和司哲彥兩人的結婚申請被部隊撤銷之後,她沒有再去司家。

而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自己的肚子大起來。

這兩天去醫院檢查,胎位已經坐穩。

她蹲守林清潤好幾天,假裝和她路過,碰了她一下,檢查單調了下來。

非常如願的,林清潤看到了檢查單。

看到她懷孕報告的時候,林清潤驚訝了好一會。

她隱忍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這一點林清潤挺好的,沒有懷疑他在外麵亂搞,懷了其他人的孩子。

而是直接問,“這是哲彥的孩子?”

她點頭。

林清潤回複她,“這事太突然了,我要回家商量一下。”

她在家裏麵又耐心地等待了兩天,心中充滿期待。

上輩子,司老爺子非常喜歡孩子,他本來就喜歡司哲彥。

後來她生的孩子,司老爺子喜歡得不得了。

孩子小的時候,見到了就要抱,孩子稍微大點,去哪都會帶著。

和他的那群老戰友炫耀。

之前的事情導致她這一步走得異常艱難,但她堅信,這孩子肯定就是她的尚方寶劍。

司家覺得她有錯,但孩子是沒有錯的,且真是司哲彥如假包換的種。

這麽大的司家,難道要讓他們家長生的長子流落在外麵嗎?

隻要母憑子貴,她的身份和地位就會改變,王秀君的事也會迎刃而解。

可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在辛苦地等待之後得到的結果是:她可以將孩子打掉,需要多少賠償,他們司家都願意支付。

或者就是,她將孩子生下來,他們撫養。

隻口不提她和司哲彥結婚的事。

看著司家提出來的這兩個協議,林可可臉上一個大寫的無語。

上輩子她就沒發現他們家如此無恥。

她將孩子生下來,他們撫養?

他們這是讓他未婚先孕,完了之後還不讓她帶自己的孩子。

他們當她是什麽?

隻是生孩子的工具?

“這些我如果都不同意呢?”

林可可問。

“如果你都不同意,那我們也沒辦法。就隨便你自己處置。”

司家的人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孩子生不生隨你,生下來之後,你願不願意給我們司家,也隨你。

簡而言之就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完全無所謂。

說完之後,他們又說,你如果是答應其中的一樣,這邊可以幫忙周旋一下王秀君的事。

隻是周旋一下,而不是完全解決,將王秀君撈出來,讓她無罪釋放。

她肚子裏麵的小金豆豆,竟然隻抵得了一個周旋。

與此同時,更讓她氣頭頂冒青煙的事,她已經聽到燕圍口那邊的消息,林雲初和裴淮遠兩人之間的婚姻撤銷了,她費勁心思將林雲初扔入沼澤的事,就這樣被林雲初破解了。

她恢複了自由身。

聽說,這事是與她和司哲彥兩人婚事同一時間處理的。

林雲初的是關係到她,所以裏麵的具體事情司家都知道。

“你們司家試看林雲初已經恢複了自由身,還想等著他做兒媳婦,所以才這樣對待已經懷孕的我,對吧?”

“你們這樣對待你們未來的孫子,就不怕以後遭到反噬嗎?”

“你們越是這樣,我就越要生下這個孩子。”

林可可氣惱。

既然好好和他們說,解決不了問題。

那她就發瘋、撒潑。

她生下司哲彥的孩子,林雲初即便和司哲彥結婚,她也會讓孩子橫亙在他們之間。

像一根刺一樣,時不時的去戳林雲初一針。

讓他們的婚姻充滿漏洞。

事情發展到這裏,他更相信,不管自己做什麽事,該要經曆的通通都要經曆。

比如說,上輩子,林雲初和司哲彥結婚。

這輩子,這道也依然繞不過。

如果真的沒辦法繞過去,那她就耐心地等待。

等到他們離婚。

當然,她們不讓他過好日子,她也不會讓他們過好日子。

這期間唯一讓她覺得心裏稍微舒服一點的是就是:林雲初每天都在公社裏麵打溜,帶裴家那幾個,捉鴨子,捉鳥,摘野果,各種玩。

聽說她還給他們買了很多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

就讓林雲初陪著他們玩吧,荒廢了。

等到他們這幾個長成社會小反派,被收拾被槍斃的時候,她也脫不了幹係。

更讓他歡喜的是,林雲初完全沒有賺錢的意識,他下鄉之前從王秀君這裏訛了一千塊,從他外婆那裏也訛了一千二,看著數量挺多的,但是七七八八買起來,錢也是不經用的。

而且,誰都不知道的是,顧家馬上麵臨一個巨大的危機,需要無數多的錢。

林雲初有錢,她如果不給,顧家她待不下去。

如果給了,她就會捉襟見肘。

再也沒有現在如此瀟灑的生活。

她一早就知道顧家會發生的事,所以她才任由她帶這麽多錢下去。

在林雲初即將麵臨巨大危機的時候,她決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賺錢。

上次因為鋪麵的問題,她惹了一身騷。

但是她不怕,她會奮起的。

*

裴聿城非常著急。

林雲初這麽長時間都不去他們家,也不和他爹見麵。

他那個沒出息的爹,也不出來。

一直待在家裏養著。

養著養著,外麵的人就在說,他爹已經廢了。

說他爹以前的時候,特別的壯實,特別硬漢,走哪都有一種不敢惹的氣勢。

現在他的爹,變得好像一隻小奶狗,整個公社沒見過他這麽白皙的男同誌。

甚至還有更誇張的,有人說他老爹那個地方受了重傷,已經生不出孩子了。

幸好在這之前,他已經生了四個。

裴聿城越聽越離譜。

將外麵說的話,全部都說給他爹聽。

裴淮遠隻問他一句話,“別人說了這麽多,你們在外麵,有被人欺負嗎?”

裴聿城想了想,還真沒有!

他爹一回來,公社的人對他們說不上太客氣,但也不敢逗他們。

唯獨許豔紅看他們特別不爽。

當然他們也看她特別不爽。

“豔紅,你確定還是要嫁給裴淮遠嗎?”

“聽說他不能人道。我就說嘛,他怎麽每一天看起來那般病怏怏的。”

隊裏幹活的時候,裴聿城到處瞎溜達,不出他所料,田壟裏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談論他們家的事。

“我……”

許豔紅糾結。

這段時間她去了,裴家好多次,但每次都被裴淮遠趕了出來。

裴淮遠還說,“跟著他一起生活,她不會有幸福。”

開始她不信。

後來才知道,他所說的幸福,是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