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不到林雲初,但林可可可以。

上次林可可回鄉之後,她就知道她們水火不容。

林雲初的嘚瑟,隻有林可可能治。

趁著別人不注意,她找到向老四,給林可可打了個電話。

“可可,是我,翠雲。”

“……”龔翠雲,林可可眉頭皺了皺後,非常客氣地和她聊了起來。

她之前在燕圍口收買的人,現在折那個七七八八。

龔翠雲仗著自己父親在村裏當幹部恃寵而驕,自私又野蠻。

她現在離林雲初有點遠,但可以挑撥一下宮翠雲去,膈應林雲初。

兩人心懷鬼胎,電話裏聊了好幾分鍾。

“可可這樣的,聽說你那邊經濟非常的發達,人不管做什麽生意,都能賺錢,想打聽一下有沒有合適我的工作?”

“你是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能做村裏的代課老師,結果被林雲初搶走了。”

龔翠雲訴苦。

“……”林可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暗暗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點事都爭不過林雲初。

當然這句話他沒說出來。

“林雲初可真霸道,這馬上要結婚了還要和我搶工作。她就不能安心的相夫教子嗎?”

“……”林可可驚訝,“林雲初要結婚了?和誰結婚?”

“和裴淮遠啊!”

林可可感覺自己耳朵出問題,再次問,“誰?”

“裴淮遠!”

“就是你之前寫申請報告去部隊,然後頒發結婚證的裴淮遠。”

林可可迅速理清事情原委後,怒摔。

林雲初結婚的人依然是裴淮遠,那早之前她為什麽一定要撤銷婚姻?

她這是實實在在地在針對她!

她這一遭撤銷婚姻的報告一申請,她立馬成為司哲彥部隊領導眼裏的卑鄙小人。

導致她第一次和司哲彥打結婚報告被拒絕。

“你是不知道這個裴淮遠,可真將林雲初捧在手心裏。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今天送日子,直接給二仟零捌的禮金。”

“婚禮安排在國慶,當天聽說排場也會搞得很大。”

林可可聽得腦袋嗡嗡嗡的。

她和司哲彥婚姻登記已經成功的消息,瞬間變得毫無喜悅可言。

送日子,林雲初能收這麽多禮金。

她和司哲彥結婚證都已經下來了,司哲彥卻沒有任何表示。

沒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禮,沒有說結婚之後的生活費怎麽給。

禮金什麽的,好像結婚壓根就沒有的一樣。

和李雲初這麽一比,她覺得自己賤如草芥。

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裴淮遠上輩子這個時候,明明早就成為了烈士,這輩子怎麽能這麽蹦躂。

“哎,可可,雲初結婚的時候,你會來嗎?好歹她也是你親生母親養大的,你們兩個也算是姐妹呀。”

龔翠雲笑著問。

林可可感覺自己心口被撒了一把鹽,不說她母親還好,一說她母親,她腦袋又大了。

咬牙切齒的道,“我這邊也很忙,到時候再看看吧!”

電話掛斷後,林可可手捏拳頭,恨不得一捶捶死林雲初。

林雲初這個臭娘們!

現在回想他那個時候做的一切,就是針對她和王秀君的。

沒有她,王秀君幹的那些事,誰都查不出來。

王秀君更不會被景夢從咬著不放。

景夢從仗著背後有司家,聯合起那些孩子莫名其妙被丟的家庭,往死裏找證據。

前幾天剛出來一個對他們林家超級不友善的消息,有個家庭,因為孩子出生就被丟,兩夫妻,女的一個想孩子成疾,成了神經病,男的不堪生活壓力,英年早逝,男的去世後,女的沒依靠,成天瘋瘋癲癲,自己走進池塘淹死了。

這兩夫妻還有一個大女兒,現在大女兒起訴王秀君,說要不是因為她,他們家就不會家破人亡。

這裏麵關係到了兩條人命,這兩條人命都是因為孩子不見而出事,王秀君是直接案發人,案件若真起訴成功,王秀君可能會判死刑。

她嚐試找司老爺子,司老爺子見了她,但態度確實凜然的,說他們不包庇任何人。

哪怕是自己的親家。

和司法公平相比,他們司家的麵子可以不要。

話非常明確,他絕不管她媽王秀君的死活。

她婆婆更是如此,直接說這事她管不了。

她怎麽管不了?

她和景從夢那麽熟,去和景從夢說說,讓她放手不就好了?

她寧願袖手旁觀,也不管她這個兒媳婦的娘家。

也是因為王秀君這件事,她失去和他們談結婚的任何權利。

司哲彥更別說,去部隊後,整個人就不見了,消失了一般。

所以她即便嫁入了司家,也等於和司家沒什麽關係。

司家不珍惜她,更不會幫她。

林可可!

他們這麽冷漠,那她就一定要讓他們吃盡他們冷漠帶來的苦。

可她明明這麽善良!

司家隻要對她稍微好點,她都不會這樣。

司家不幫她,可她還是得救王秀君。

她是她親生母親,他們榮辱與共。

她不能等以後孩子出生後,孩子被其他人嘲笑他外婆是個已經被槍斃了殺人犯。

各種事情在腦海中掠過,林可可惱火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