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能這樣對我?”
“你們對我是很好,但你們這樣合適嗎?”
顧家堂屋裏,穀秋紅紅著眼睛哭道。
“秋紅,這次的事,我們確實很感謝你,但不管怎麽說他是你二哥呀。”
年紀稍大的婦人,有些神色不悅地道。
“娘,他是我二哥,這些年他就是被你慣壞的。”
穀秋紅氣惱地道。
“你這丫頭說話沒良心啊,你們兄弟姐妹幾個,誰都知道,我心裏最重的人是你。”
穀秋紅娘沉著聲音道,“你二娘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二哥如今陷入泥潭裏,你現在最有錢,難道不應該拉他一把嗎?”
穀秋紅失望地看著她娘,她承認她娘對她很好。
她娘家哥哥們對她也很好,因為他們所以他在顧家一直都很有底氣。
有給力的娘家人,其他人也不敢欺負她。
“我沒拉嗎?我身上沒錢,我貸款了六千塊給你們。這貸款的錢,是要我一點一點自己還的。錢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怎麽能還那麽過分,騙我簽名和手印!”
“人元安國放毒蛇要咬死我,你們卻拿著我的簽名,寫了諒解書!把他放出來!”
穀秋紅大聲質問。
林雲初聽了好一會兒才知道,穀秋紅二哥穀玉山前段時間沉迷於賭博。
賭博開始,連贏好多次。
贏上癮後,一直輸,一直輸……
輸到最後根本還不起。
對方說,他如果不還,就砍掉他的手。
這事東窗事發後,穀家找到穀秋紅,希望她借錢給他們。
欠錢金額巨大,穀秋紅根本不敢和顧嘉鵬商量,自己偷偷地去銀行借了貸款。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是結束,卻沒想到自己這邊錢剛借出去,那邊本來要判刑的元安國就被放了出來。
他跑去派出所了解,人家派出所看到他來覺得非常的不解,“你自己寫的諒解書,怎麽還來問我們原因?”
她這才知道他們在背後偷偷做了手腳,用她那天在空白紙隨便寫的一個名字,寫了一封諒解書。
穀玉山愛賭博,這事被元家知道後,元家便做了這麽一個局,挖了一個坑,等他跳進坑裏去。
然後穀玉山真跳進去了。
“秋紅,你得想想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要不是因為你得罪了元家,他們怎麽可能針對你二哥?”
“你二哥這次欠這麽多錢,你難道覺得你沒有責任?”
“你二哥這些天日日惶恐不安,那都是你害的,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穀秋紅娘生氣反問道。
穀秋紅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娘,心寒不已。
他們家就是這樣。
看起來他爹娘對他們每個人都很好,但實際上隻要涉及關於兒子的事情,他這個女兒就會扔在一邊。
當兒子和女兒兩個人有利於衝突的時候,他們會第一時間站在兒子的身邊,犧牲女兒。
“娘,我真沒有見過你這樣偏心的,二哥就是被你寵壞的!”
“他自己手欠自己癮,大迷上了賭博,輸了那麽多錢,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不好好教育他,如何將責任推在我身上。你這樣縱容他,他根本意識不到錯誤,隻會變本加厲,以後惹出更大的禍。”
“秋紅,娘知道你現在的心裏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看扁你二哥。”
“他是因為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所以才跑去消遣。你這樣,你給你二哥在你們這個工廠裏麵安排一個領導的工作崗位做,他有事可幹,能賺大錢了,就不會去搞那些有的沒的事。”
穀秋紅娘理所當然地道。
“……”穀秋紅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親家母,在兄弟姐妹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秋紅他哥真的一直都很關照他妹妹,現在她哥遇到困難,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穀秋紅娘見穀秋紅不說話,熱情熟絡地和吳薇茵道。
她和吳薇茵接觸過,吳薇茵性子弱,耳根子軟,和她說,讓她給她女兒施壓,準成。
“……”吳薇茵聲音幹幹的道,“工廠這事,是我閨女雲初和秋紅搞的,我沒參與過。這事,我還真沒法說。”
“你一個是你閨女,一個是你媳婦,你怎麽就沒法說呢?你閨女我知道,當老師的,人很好,她肯定同意。”
穀秋紅娘道。
“誰說我同意?”林雲初站了出來,眸光定定看著穀秋紅娘,道,“伯母,這事我不同意。哪怕我二嫂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穀秋紅娘,“……”
“什麽叫穀二哥因為沒事可幹,才去賭博?在我們這做領導,他有事可幹,就不想那些事?你們已經從我二嫂那借走六千塊,你是怕我們破產得不夠早,非要來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