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和秋紅小姑子沒關係。你如果還要說,我再剁我一個手指。”
穀玉山聲音沉沉的道。
穀秋紅母親驚恐,趕緊哄,“我不說了,我什麽都不說了。醫生,我們趕緊找醫生……你的手指啊……”
整個顧家亂糟糟的。
穀玉山去了鎮醫院,醫院的醫生給他做了包紮。
手指已經落地太久,接不回來了。
穀秋紅娘心疼得不行。
穀秋紅站在他們身邊,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呆呆地看著穀玉山。
穀玉山摸了摸她腦袋,道,“二哥知道錯了。你放心,二哥不會來纏著你的。”
他這話聽得穀秋紅更難受。
“二哥,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你們遇到的事情不要來找我。我隻是覺得既然是家人就應該坦誠,而不是在背後搞小動作。”
“二哥錯了。娘也錯了。二哥走了。”
“那個,二哥著實是沒有辦法,才會讓元安國出來。這次就請二哥記住了。”
穀玉山走了後,留下整個人完全回不過神來的穀秋紅。
“嘉鵬,為人怎麽會這麽難?”
好一會兒後,穀秋紅撲在穀玉山懷裏哭了起來。
她是真為難。
“雲初,對不起。我娘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記在心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穀秋紅道歉道。
“我也沒想到,我娘和我哥……”
穀秋紅一想起這些事,就感覺自己吃了一個蒼蠅。
“嫂子,你先別急著道歉,就是咱們得捋一捋。你也先別上火,別糟心。”
林雲初抬眸和穀秋紅道,“事情發生的到現在,我覺得與其說是你娘家人來為難你,不如說我們都被做局了。”
“據我所知,你二哥之前的時候雖然喜歡打個牌,但不至於賭。這段時間他不僅賭,還上了癮。”
“先連著贏好幾次,然後一直輸一直輸輸紅了眼。”
“最後他們讓他騙了你的筆跡,元安國出來了。在這之前我們是堅決不原諒元安國,要讓他坐牢的。”
“……”穀秋紅和顧嘉鵬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這是元家故意的?”
林雲初點頭。
元安華找她和穀秋紅沒用有,所以從穀玉山那邊下手。
穀玉山是穀秋紅的親哥哥,他出事,穀秋紅不會置之不理。
最後,他們想出用穀玉山換元安國的招式。
“他們可真陰!”
穀秋紅憤怒地道。
“所以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完。元安華這次因為我結婚,被停了職,我覺得他還有其他的後招。”
“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弄清楚,就是你二哥那邊和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瓜葛,或者說還有沒有其他的把柄在他們手上。”
穀秋紅母親當時說話蠻不講理,非常的極端偏頗,但一定程度上來說,穀玉山這一遭事情確實和他們有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和元家的矛盾,他不會被盯上。
“晚點你和二哥回一趟娘家,將這一件事情問清楚。不要和他們吵,元家巴不得咱們內部因為這個事鬧得不可開交。”
“咱們這越鬧越亂,他們就越開心。還有這件事情,你們就隻要找你二哥就好。你母親那邊現在估計還生氣,咱們先不要和他起正麵衝突。”
林雲初這麽一分析後,穀秋紅和顧嘉鵬兩人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兩人回家後,收拾了一些東西,騎單車回了穀家。
他們的到來,讓穀家人有些驚訝。
穀秋紅和顧嘉鵬和大家打招呼後,將穀玉山叫到一邊,仔細詢問他去賭博,輸了之後,還有沒有其他隱形條約的問題。
穀玉山開始說沒有,就隻有欠的這些錢。
沒過一會兒,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麵色土灰的道,“還有一個……”
*
元家這邊時刻關注著顧家和林雲初的動態。
當他們聽到穀秋紅跳池塘、穀玉山剁掉自己的手指這些事後,元安國和元安華給彼此到了一杯紅酒,碰杯後,元安華道,“這可真是我這段時間聽到最好的消息。”
“哥,收拾他們還得是你出手。”
元安國給元安華拍馬屁。
元安華瞳眸眯了眯,“他們可真殺!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上頭停了,我的職,正好!我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大展身手。那狗屁的局長,誰愛當誰當去。”
元安國臉上有些歉意,道,“哥,對不住,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不過,你放心,我做的那些生意也都是你的,你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反正你肯定閑不下來。”
“有你的加入我們的事業肯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你這上班每個月工資也就那麽五六十塊,我和你說我們那個地方的生意一天下來起碼是這個的十倍二十倍。”
“哥,編製內雖然非常好。但如果你見過外麵,你就會發現外麵的世界更精彩。你看看大姐送給你的車,你就知道了。”
元安國鼓勵元安華道。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幹服裝的,其實服裝隻是他的掩護,為了讓人看起來更真一點,他才經常搞穀秋紅和林雲初的事。
“哥,你腦袋靈活,那些人那些事,你管。我繼續做服裝生意,咱們麵上還得繼續和他們杠!”
元安國搓了搓自己的手,非常興奮。
元安華沒拒絕。
他說的那生意,是元安國這段時間搞的地下博彩活動。
很隱秘,現在參與的人不是很多,但很暴利。
這種生意,做起來刺激、還讓人充滿成就感。
“我明天就去開業,現在咱們底子厚,咱們不信搞不死他們!”
元安國冷冷道。
*
林雲初將服裝廠這邊事重新安排好後,回了家。
“媳婦,我聽說二哥二嫂那邊的事了。”
裴淮遠在家,她剛進屋子,他便主動開口。
林雲初點頭,知道他知曉這事後,和她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我去查一下。”
裴淮遠道。
“這段時間,我們工廠有工人家屬前來鬧,說她男人輸光了家產,要和他離婚。”
“當看見一個蟑螂的時候,代表滿屋子都是蟑螂了。你和派出所所長熟,可以讓他幫忙查一下。”
林雲初看著他,點了點頭道。
“媳婦,你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裴淮遠感覺林雲初一直在看他,目不轉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