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隊中的陳瑩瑩滿是震驚。
什麽情況?
教官領導一來,就撤了他的教官的職位。
她本來以為領導來這,是來視察來,她特意站得筆直,且非常有氣勢。
“不服嗎?”
領導目光滿是威嚴,沉冷地看著許明義。
許明義臉上滿是不甘,卻不敢反駁,憤懣地走了。
“接下來,你們教官換為司教官!”
輔導員怕更換教官引起大的**,和大家解釋了一番。
結果這一換,**更大。
若說許明義很英俊,很帥,那眼前這位,那身姿,那氣勢,那容顏,則不知好了多少倍。
英氣逼人,氣勢磅礴,威嚴感十足,可在他低頭沒看他們的那一瞬間,又充滿青春陽光感。
隻看一眼,就讓人入心!
女同學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司哲彥,這英俊帥氣、卻又帶著嚴肅的教官,讓人想靠近,可更多是畏懼。
這種禁欲的感覺,看得人心砰砰砰直跳。
林雲初淡淡看了司哲彥一眼,穿軍裝的他確實很有魅力,力量感和不苟言笑的表情,很讓人瘋狂。
司哲彥輕掃一眼林雲初,道,“歸隊。”
林雲初走回列隊,自己的位置。
見林雲初站好,司哲彥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陳瑩瑩看著眼前的司哲彥,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一想許明義被撤掉,她就很難受。
則一換教官,那就不能收拾林雲初了。
這位教官看起來,好像比許明義要溫和很多。
他剛才還多了一眼林雲初,萬一他被林雲初迷住,專門針對自己,那可怎麽辦?
接下來的軍訓,正常很多。
林雲初能回到隊列,可很快就不對勁。
“林雲初,出列!隊伍四十五度方向,向前走五十步,罰坐姿二十分鍾!”
他這命令一出來,所有人都驚了。
還可以這樣的?
罰坐姿?這是什麽神仙處罰?
其他同學在烈日下,曬出油,隊伍四十五度方向,向前走五十步,剛好是一棵大樹,樹蔭下不說很涼快,但起碼不曬。
很多人被拉練的時候,司哲彥讓女同學站一邊監督。
或者就是女同學訓練的時候,隨便搞一下。
“教官,你這不公平!”
有男生在列隊中喊。
前麵教官針對林雲初的時候,他們覺得和自己沒什麽關係,隨便教官怎麽搞。
但現在不一樣,教官將男生和女生分開拉練。
這讓男生們很生氣,抗議。
這太明顯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司教官,眼裏有林雲初。
為了自己做得不那麽明顯,所以女生這邊的訓練都簡單了。
可他們男生不是冤大頭。
一個人抗議很難,但很多人抗議,就肯定有效果。
“教官,你喜歡女同學,直說,我們不做冤大頭。”
“閉嘴!”
司哲彥冷喝一聲,道,“這是正常的訓練!”
“切~”
大家“切”聲一片。
林雲初也覺得司哲彥有些不正常。
她記得以前的司哲彥鐵麵無私,公平公正,從來不玩這種把戲的。
現在的他,怎麽會有一種“很油”的感覺。
有時候,訓練的時候,故意耍酷。
偶爾沒同學在,看她的時候,他故意閃了個wink。
和個花孔雀開屏一樣。
他不會還賊心不死,心裏想著她?
“大家繼續訓練,你們如果配合,訓練效果好,今天提前十五分鍾下課!”
司哲彥鼓勵大家。
“是看在我們訓練好的效果上,還是看在某些姑娘的效果上?”
有男生笑著打趣。
司哲彥臉色緊繃,嘴角卻怎麽都壓不下去。
那種想隱藏,卻又被看穿的甜蜜感,一下就溢了出來。
陳瑩瑩越看心裏越酸!
這算什麽?
之前教官和她有點事的時候,怎麽沒一個人這樣和他們開玩笑?
現在這司教官對林雲初眉來眼去的,大家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且莫名其妙將許明義撤掉,是什麽意思?
司哲彥沒說謊,練習完今天的內容後,提前十五分鍾結束。
雖結束了,但不能離開操場,大家得在列隊附近休息。
“林雲初同學,你過來。”
大家休息的時候,司哲彥將林雲初叫一邊。
林雲初走了過去。
其他同學一臉八卦的看著林雲初和司哲彥。
司哲彥很享受他們那八卦的眼神,認識林雲初這麽久。
這是第一次,他能和她朝夕相處,呆一整天。
且他要她做什麽,她就要做什麽。
他非常享受他給林雲初這種不一樣的待遇引起的羨慕眼神。
這種感覺,哪怕隻有一點點,他都很開心。
他沒說破,隻一點點地給她不同的感受。
她也沒挑破,他們兩個之間流動著不一樣的情愫。
曖昧?
原來這就是曖昧的感覺?
司哲彥看著眼前的林雲初,笑容一下就深了,道,“秋天是比較熱,這軍訓的強度,你覺得怎麽樣?如果你覺得很累,我會再降低一些難度。”
“司教官,我覺得,你應該詢問我們班上其他的同學,他們關於強度的感受,而不是隻問我。”
林雲初沒什麽表情地回他。
“雲初,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人隻有你,他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司哲彥,你是教官!你什麽時候,做事這麽不分明?其他同學對你來說,你都無所謂,你為什麽要來做教官?你連教官的基本的職責和紀律都沒了?”
林雲初反問。
司哲彥臉色一黑,內心所有的喜悅,被林雲初反問得一幹二淨。
“雲初,你在教育我?”
“我在提醒你。”
“要不是我,你今天會跑一個上午,腳都廢了!”
司哲彥聲音沉悶的道。
“人家那是故意針對我!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和你真的不熟,不需要你特殊關照。”
林雲初腦袋有些疼,她不想被特殊對待。
不管是被針對的特殊,還是被關照的特殊。
她隻要能和班上其他同學一樣就可以了。
“林雲初,你真不識好歹!”
司哲彥臉色一冷,走了。
第二天軍訓,司哲彥一改之前的溫和,變得非常嚴厲。
所有同學叫苦連天,默默在內心怒罵:他們運氣怎麽這麽不好!
碰到的教練都是神經病。
大家琢磨著,以司教官這德行,等會肯定會關照林雲初。
他隻要區別對待林雲初,他們就群起而攻之,換掉他。
果然,沒一會兒,司教官就開始他操作,將林雲初叫出列。
但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司教官不是讓林雲初往四十五方向走五十步,練習坐姿,而是讓她圍繞操場跑三圈。
跑三圈的難度比之前三十圈的要容易很多,但這毒辣太陽下,三圈也很累。
今日訓練開始,教官隻讓他們跑一圈,有些人就頂不住了。
林雲初這跑三圈,也很要命。
三圈和三十圈不一樣,三圈算是訓練,她不練,司哲彥會找其他的辦法收拾她。
林雲初沒猶豫,開始跑,慢跑。
太陽曬得人腦袋疼,她頭暈眼花,但她告訴自己,不能暈。
司哲彥估計巴不得她自己暈。
跑到最後,她隻能慢走,最後走完三公裏。
“雲初,你非要和我這樣強嗎?”
司哲彥找一個同學,代替他訓練其他的同學,自己走過來,看林雲初跑完之後有些站不穩,伸手準備扶她。
林雲初往旁邊側了一步,冷笑道,“司哲彥,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有意思嗎?”
“我沒意思。我對你沒什麽非分之想,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學校軍訓這段時間,能和你好好相處。”
司哲彥眼神近乎哀求地道,“我隻是想對你稍微好點,你為什麽這麽抗拒?這麽冷漠?”
“就軍訓這麽十來天,你給我一些回應不行嗎?對你,我真的很遺憾,很不甘心。”
“你的意思是,你很遺憾,所以希望我配合你在軍訓這段時間,和你玩曖昧?”林雲初抬眸,眼神裏都是譏諷的問。
“我隻是希望你給我一些回應。”
“你看著我的時候,我含情脈脈地回應你?你衝我笑的時候,我也回你一個微笑?”
林雲初問。
“對,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這不是玩曖昧,這是玩什麽?司哲彥,你結婚了,已經有孩子了,我也已經結婚了,都是成年人。感情這點事,該斷就要斷,不要不清不楚。"
林雲初聲音有些羞惱的道。
她此刻隻想罵寫這文的作者。
這到底是什麽男主?三觀這麽不正。
司哲彥也有些激動,道,“雲初,我真沒覺得我很過分,我隻希望你配合我一下,我知道,我和你之間現在幾乎不可能,但是就這麽幾天我也沒有說要你和我發生一點什麽,我隻希望你回應我一下,讓我覺得這一生不那麽遺憾。”
“司哲彥你真無恥!”
他想精神出軌,然後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你別想了,我不會回應你,我和你之間早就一刀兩斷了。”
“那你別想訓練的時候輕鬆點!”
司哲彥惡狠狠地道。
林雲初冷笑一聲,他竟然用訓練的強度來威脅她。
這可真搞笑!
“隨便你!”
林雲初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司哲彥氣得眼眸冒火星子,林雲初她這心真是用石頭做的!
怎麽捂都捂不熱。
不過他不會放棄,他不像之前的許明義,和班上的女同學偷偷搞在一起,他現在就在教官樓裏潔身自好,沒和任何女同學有聯係。
林雲初有相機,那又怎麽樣?她換不掉他。
*
陳瑩瑩看著司哲彥和林雲初兩人的拉扯,心頭氣憤不已。
這兩人一看心中就有鬼。
他們訓練本來很輕鬆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被加大了難度,肯定是因為林雲初引起的。
上大學本來是一件非常激動、非常興奮的事,結果一個鬼軍訓搞得她一點學習的興趣都沒有。
她甚至想,實在不行自己就請假,先回家。
先躲過這一段再說,這軍訓又不是非要參加不可。
“陳瑩瑩,你的電話。”
宿舍傳達室朝他們宿舍裏大喊一聲。
陳瑩瑩一喜,想什麽來什麽,家裏麵給他打電話來,剛好可以讓她大哥或者母親,給學校打個電話,說家裏有急事,需要她請假。
這樣她就可以躲過軍訓的劫。
唯一讓她不舍的就是許明義。
她這愛情的花朵,還沒開始,就枯萎了。
她打聽關於許明義的情況,結果隻得到一些不太確定的消息,說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一起約會的事被人看見,許明義被處罰了。
“喂……大哥嗎?”
“瑩瑩,是我。可可。”電話那頭傳來甜美且溫柔的聲音,林可可聽陳瑩瑩聲音這麽急切,笑著道,“聽說軍訓非常的累,你這是還沒有結束,就想你們家大哥了?”
“可可,你不要笑話我。這軍訓真的不是一般的難,而且我告訴你,我們學校的軍訓真的很坑人。對我是一套對其他人又是另外一套特別雙標。”
陳瑩瑩劈裏啪啦講這段時間軍訓的事情,全部都倒給林可可聽。
“我總算是明白你說的林雲初會勾人的事了,這個軍訓幾天她也已經曬到黑不溜秋,為什麽一些教官和那些男同學看到他之後就嗷嗷地尖叫,眼睛都移不開?”
“他們離不開眼睛也就算了,可為什麽?學校和總教官要撤掉許明義,我和他一見鍾情,這感情還沒開始……林雲初和現在的教官眉來眼去,學校卻不管!”
陳瑩瑩越說越興奮。
她這一肚子苦水總算有地方可倒了。
“你們現在的教官很陽光帥氣嗎?”
“很陽光很帥氣,最主要是他很有軍人氣勢,人還很年輕,我看他那軍銜還不低。”
陳瑩瑩回答,然後極為不服氣的道,“真不知道那司教官啥眼神!學校裏麵那麽多姑娘,她偏偏喜歡這樣的狐狸精。”
“你們教官姓司?”
“對。哦,我想起來了,他和你男人姓是一樣的。”
姓司的人極少,是林可可心倏的咯噔一聲,道,“那真的很巧,他叫什麽名字?說不定是我男人老家鄉親。”
“應該不是鄉下來的吧,他這名字取得還挺有水平的,司哲彥,你聽說個這個名字嗎?”
“!!!”林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