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房間其實不大,放了一張床,再有一個櫃子,就沒什麽地方了,再放一張床是放不下的。
最後連北在林雪橋那邊的床拆了兩張床板過來,再拿了兩椅子進來墊著,把他這邊的床加寬了,這樣子的話,再睡就沒那麽擠了。
這時候林雪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要和連北睡在一張床了。
雖然之前也睡過,在老家的時候,在縣城,他們就是睡同一張床的。
但當時她是心無旁騖的,也不覺得尷尬什麽的。
可能當時剛重生回來,無所畏懼,並覺得有更重要的東西等著自己去做,旁的一些枝條末節,她就不去管了。
但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看著連北既然穿著背心也掩蓋不住的肌肉,有些別扭。
不是他肌肉別扭,是她自己別扭。
她竟然不太敢看了。
還有,總感覺能聞到連北身上的雄性氣息。
她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怎麽聞不到。
林雪橋睡在了床的最裏麵,中間是雙胞胎,連北睡在最外麵。
她不知道連北有沒有睡著,她覺得自己睡不著。
好熱啊。
這本來天氣就熱,雖然外麵在下雨,但還是感覺到很熱。
因為四個人擠在一塊。
連北的聲音傳來:“怎麽了?”
林雪橋:“有點熱。”
連北:“我們買台風扇吧。”
林雪橋:“好。”
連北頓了下又問:“你要不要睡外麵?外麵涼快一些。”
林雪橋:“不用了,睡著就不熱了,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吧。”
說完就趕緊閉上眼睛,像是怕連北看到她睜著眼睛一樣。
其實這關了燈什麽都看不到。
也不知道她在心虛什麽。
連北:“嗯。”
林雪橋眼睛閉著閉著就睡著了。
聽著外麵的雨聲,好像睡得也挺踏實的。
在林雪橋的呼吸平穩輕緩起來的時候,連北就睜開了眼,他側了側臉,往床最裏麵看去。
外麵在下雨,沒有月光,房間裏也沒開燈,很黑,但連北卻是感覺到林雪橋的睡顏,她連輕輕呼吸的樣子都能感受到。
恬靜,可愛。
半夜的雨一直下到天快亮才停。
連北起了床。
先去廚房燒熱水,然後查看家裏有沒有被雨破壞到的地方,發除了林雪橋睡的房間窗戶破了,其他都沒什麽問題。
林雪橋和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他起來的時候,往他們母子仨看了眼,還睡得很香,各有個的睡姿,但又統一的和諧,連北看著整顆心髒都軟軟的。
然後,起來後,感覺身上帶著一股勁兒。
總想著多做些什麽,讓林雪橋輕鬆一些。
看到林雪橋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沒洗,就放到了桶裏,還有雙胞胎半夜出汗換下的衣服,都放到了一起,提到了門口去洗。
洗著洗著,突然發現林雪橋的衣服裏麵還夾著件內衣。
這內衣……連北耳根突然紅了。
他有些不知道怎麽拿。
但都已經拿到桶裏了,也泡水了,肯定要洗的。
而且自己家人的衣服也不丟人。
連北抹了些肥皂在內衣上,然後認真地搓起來。
“連北這麽早起來洗衣服……”
陳紅英剛早起來做早餐,看到鄰居的連北在洗衣服就有些愣,更讓她震驚的是,她還看到連北在洗一件女士內衣。
這,林雪橋的內衣被也讓男人洗啊。
這像話嗎?
連北朝陳紅英點了點頭。
“弟妹……”陳紅英想問林雪橋的,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雪橋出來了,她頓時就道:“弟妹你啊,怎麽又讓連北洗衣服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林雪橋也很驚訝,她記得她昨晚洗了澡都洗衣服了啊,哦對,連北應該是洗他自己的,但等她一看連北後上拿的是什麽,她臉“轟”一下就紅了。
她走過去,本想把內衣拿過來的,但又想到在陳紅英麵前顯得很尷尬,隻好低聲問連北:“你怎麽洗我的衣服了?”
啊啊啊,她不要幫忙啊!
連北把內衣翻了個麵,又搓了搓,臉色平靜地道:“看到你放椅子上就一起洗了。”
林雪橋繼續壓著聲音,“你別洗了,我的內衣我自己來……”
這個衣服是她試過忘記拿房間的,沒有髒,不需要洗的。
連北道:“都已經快好了,你就別沾手了,你看水開了沒。”
林雪橋忍不住瞪他一眼,“下次洗衣服之前問過我。”
連北抬眸,疑惑道:“我洗錯了?”
林雪橋:“對,大錯特錯!”
連北:“……”
陳紅英沒忘記昨晚下的決心,在林雪橋弄早餐時,就和她說著話,“看你一天天挺忙的,是不是都沒怎麽顧得上孩子了?”
林雪橋驚訝地問:“嫂子想說什麽?”
陳紅英道:“你晚上要是忙把孩子放我這兒也行。”
林雪橋就更驚訝了,“嫂子,我不忙。”
陳紅英看了她一眼,“我帶孩子有些能經驗,你要是有哪些不懂的可以問我。”
林雪橋客氣道:“好。”
陳紅英繼續道:“服裝廠的手工今天會到,我晚上給報名了的人分一分,你晚上要是有空,過來我家,幫忙看看是怎麽做的,有些媳婦沒做過,給她們做下示範。”
林雪橋覺得這不是什麽難事,答應了。
陳紅英這會兒就看林雪橋順眼了些。
陳紅英做好早餐,突然想起,自己答應了給安敏介紹對象的,這事她還沒有跟何正德提。
在何正德吃早餐時,她就趕緊說了這事,何正德聽得眉頭真皺。
“好好的給人家介紹二婚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