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咳嗽一聲,看了鞏素芬一眼,“素芬,你嫁到我們家年頭也不短了,我自問還是了解你的,你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爛好人,

你能說說,為什麽對傅小瑞這麽上心嗎?我可是覺得這孩子並不討喜啊。”

傅老爺子起了疑心,鞏素芬幹笑一聲,“爸,瞧你說什麽呢,我對傅小瑞好,能有什麽原因?無非是打小看著這個孩子長大,多少有幾分香火情在。”

“真是這樣嗎?”

“真是這樣的,我可不敢瞞著你,再說了,誰能瞞得過你呀?”鞏素芬有些局促地搓著手。

在這種大家族裏,就沒有兒媳婦不怕公公的,鞏素芬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謹守分寸,不要為了這個姑娘,打擾我傅家的兒孫,我們家的孩子,都不會給傅小瑞捐骨髓的。”傅老爺子背著手扔下這句話,就轉身回屋去了。

傅恒狠狠的瞪了鞏素芬一眼,也拉著柳春草進了屋。

鞏素芬一個人站在屋簷底下,悵然若失,又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進去,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

等進了客廳,柳春草才發現,不光是傅京生在,傅永竟然也在沙發上坐著。

傅恒小聲告訴柳春草,鞏素芬這段時間腦子真是進水了,挨個遊說他們,讓他們給傅小瑞捐骨髓。

大家夥當然都不願意,沒辦法,隻好都躲到傅老爺子這來了。

看到柳春草神色憔悴,大家也問起了原因,得知柳春草竟然整整看了一個星期的書,傅老爺子就直搖頭,

“春草,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愛護身體,知道嗎?”

這是好話,柳春草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得知柳春草還沒有吃飯,傅老爺子就讓保姆趕緊去做點好吃的。

“多做點好吃的,這兩天大家都沒有吃好,這個鞏素芬呀,腦袋裏估計是進水了,整個家都要被她鬧翻天了,

傅恒,讓你去醫院打聽消息,你倒是說說看,傅小瑞如今怎麽樣了?”傅老爺子看向傅恒。

“醫生說了,傅小瑞胎相不穩,她的血液病很嚴重,必須盡快置換骨髓,否則就會像鞏素芬說的那樣,保不住孩子了,而且……”說到這裏,傅恒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措辭,才繼續往下說,

“朱副廠長帶著朱剛去醫院了,要求傅小瑞盡快跟朱剛離婚,估計對傅小瑞打擊很大。”

大家夥都不勝唏噓,盡管朱剛對傅小瑞一往情深,可傅小瑞未婚先孕,剛領了結婚證,就給朱剛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講完了事情的經過,傅恒又笑眯眯的總結了一句,“我倒是很好奇,這個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這實在是太難猜了,傅小瑞平時接觸的人很多,想從茫茫大海中鎖定一條魚,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剛七嘴八舌說了幾句,就被傅老爺子製止了。

“行了行了,孩子們可都在呢,不說這些汙糟事情,傷了孩子們的耳朵,對了春草,你對新項目有沒有把握呀?如果有把握,就早點把計劃定下來,這個項目還是挺搶手的。”傅老爺子岔開了話題。

柳春草鄭重的點點頭,“我有把握,等吃完飯,我就把計劃書列出來,然後去找北河院長,向他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