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岡村十分警惕,摸出木倉來帶在身上,這才去開門。

“誰?”

“我們是監察部門的,魯嬌嬌在家嗎?讓她出來。”

禿頂和花子聞言都是一愣,監察部門主管紀律,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招惹了他們,如今隻能見招拆招了。

花子穿上衣服開了門,就被監察部門的人帶走了。

她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多次試探帶走她的人,對方卻什麽也不肯說。

等到了地方開始審查,花子才知道,這些人並不是為了博物館失竊事件而來,而是為了她和孫景的風流韻事。

孫景妻子打了花子一頓之後,越想越是生氣,又直接鬧到了孫景的單位上,說孫景跟有夫之婦搞破鞋。

孫景可是有職務的人,風評出現問題,單位當然要管。

當天晚上監察部門就行動起來,隔離孫景,並且開始詢問調查。

事實證明,多情的人並沒什麽責任心,孫景剛剛被審查,就把魯嬌嬌給供了出來。

他說是魯嬌嬌主動勾引,自己才上鉤的,畢竟像他這種職務的男人,除了自己老婆之外,沒有接觸過其他女人,所以對美色沒什麽抵抗力。

得到了孫景的答複之後,監察部門又開始審查魯嬌嬌。

花子做夢也想不到,她會為這種事情被抓,隻能硬著頭皮老實交代,她跟孫景相好的過程。

然而沒人告訴禿頂崗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崗村還以為,是他們盜竊文玩的事件東窗事發,等花子離開以後,他就迅速收拾東西,準備逃跑。

崗村沒有坐火車,他坐的是小型客車,在當地,幾個縣城之間的交流,主要靠小型客車。

小型客車一般都處於超載狀態,崗村坐下以後,又擠上來不少客人,甚至還有挑著擔子的小販,擠的他連腳都沒地方放。

就這麽別別扭扭的跑了幾十公裏,崗村在另一個縣城下了車。

狡兔三窟,在這個縣城有岡村的另一個藏身之處。

看著崗村進了居民小區,柳春草和肖勁守在了門口,阿三則跟了上去。

“阿三找來的那些照片真有用,不用我們出手,就有人管魯嬌嬌了。”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柳春草隻想笑。

原來,阿三借著收廢報紙的機會,偷偷溜進了魯嬌嬌的辦公室,在辦公室抽屜裏,他發現了魯嬌嬌和孫景相好的照片。

後來幾人借著這些照片大作文章,讓魯嬌嬌被打成了豬頭。

“阿三是一員福將啊。”肖勁十分感慨。

不管多麽棘手的情況,有了阿三出馬,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對了,這個禿頭怎麽還不跑呀?”

“我猜,他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要不然就是準備化妝潛逃。”

還別說,夫妻二人分析的真對。

三年以前就失竊的小金龍,並沒有離開國內,而是一直被禿頭藏在了秘密據點。

沒能一次性把所有的小金龍都搞到手,花子和崗村認為,敬獻不全的寶物給天皇,是對天皇的不敬。

所以二人商量之後,就先把六隻小金龍藏了起來,準備搞到另外六隻小金龍之後,再把全套寶物進獻給皇室。

禿頂心事重重,回到家裏以後,找到隱藏在暗處的保險櫃,就從裏麵取出珍貴的小金龍,然後把裝有小金龍的盒子藏在了身上。

他已經決定放棄花子,帶著六隻小金龍逃跑了。

沒想到剛離開小區,走進一條僻靜的巷子,他就被阿三幾人給截住了。

“想跑?把你身上的寶物交出來。”

崗村看到柳春草就有些慌張,他功夫不錯,不過柳春草比他更強,如今跟柳春草對上,他可沒有把握還能再跑一次。

崗村二話不說,轉身就衝著阿三去了。

肖勁身材高大,在崗村想來,肖勁的功夫隻會比柳春草更強,所以他選擇了相對較弱的阿三。

迎接他的是一對鐵拳。

崗村被揍的鼻青臉腫,身上藏的小盒子也掉了出來。

崗村急忙去搶,看到這個情形,柳春草也衝了上去,跟阿三一起圍攻崗村。

肖勁趁這個機會,把盒子撿起來了。

“太好了,小金龍還在。”

柳春草和阿三信心大增,二人聯手,打的崗村節節敗退。

崗村一看形勢不對,急忙把手伸到懷裏掏摸起來,準備再次扔出灰粉,使用忍術逃跑。

沒想到卻被柳春草看穿,直接點了他的穴道,“還想跑,你做夢吧。”

阿三嘿嘿笑著,把灰粉都搶過來,倒進了崗村嘴裏,“這玩意兒是個禍害,不能留你身上了,還是吃掉保險。”

忍術重要道具灰粉,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被硬塞了一包下去,差點把崗村嗆死,他連連咳嗽,每咳嗽一次吐出來的都是灰粉。

“人贓俱獲,這下子可以報警了。”阿三拍拍手,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果然,沒有了灰粉,崗村就是隻折斷翅膀的鳥,再也不能施展忍術了。

幾個人扯著灰頭土臉的崗村就往外走。

偶爾有好奇的路人打量著他們,阿三就笑眯眯的解釋,“抓住個賊呀,正要報警了。”

路人理解的點頭,賊嘛,那就不能客氣了。

幾人的手提電話一直沒有信號,出了小巷子之後,就尋找路人,詢問去派出所的路線。

當地的口音非常獨特,問了幾人之後,始終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

就在這時,一個抱孩子的婦女非常熱情的說道,“跟我走吧,我家就在派出所邊上,正好我也要回家。”

這女人抱著孩子,又是當地口音,大家夥沒有多想,就跟著她走了。

大家一邊走一邊聊著,這女人雖是當地人,卻見識不凡,非常健談,跟他們瞎扯著當地的風俗。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經走出了好遠,柳春草察覺到不對,“大嫂,你不是說派出所就在你家附近,不遠嗎?為什麽走了這麽遠,還沒看到啊?”

“哎喲,你們城裏人走不慣鄉下的路,所以就覺得遠,你看就在前麵。”陌生女人一點也不生氣,笑嗬嗬的指著一個方向讓他們一起看。

柳春草幾人果然一起看去,就在這時,一把灰粉又在他們麵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