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大世家成長,秦楚源時刻深記著自己身為世家子弟的教養,他真的很想爆粗口。
這TM前麵那個人形魂獸的魂力取之不盡嘛?!
雖然這種初級橙調威力的魂力球,秦楚源都能以魂力化解。
但這般沒完沒了的,著實讓人煩不勝煩。
疾風狼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波動,狂嘯著不顧魂力球的共計,加速朝秦子衿追去。
眼看疾風狼與秦子衿的距離越來越近,秦子衿甚至聞到了疾風狼嘴裏的那股帶著惡臭的血腥味。
“嗷嗚!”一聲狼嘯。
最後幾步,疾風狼突擊加速,狼爪分明已經牢牢抓住了秦子衿的雙肩。
生死一線間,秦子衿也提速了,竟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而且,她原本周身散發的橙色魂力,竟瞬間變成了黃色魂力!
突破了!
竟然在逃跑的過程中,從初級橙調突破到了初級黃調!
簡直史無前例!
疾風狼隻覺原本已經要撕裂秦子衿肩膀爪子一輕,隻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幾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疼固然是疼,可秦子衿內心卻喜開了花。
就在方才,阿K提示她竟然完成了初級橙調晉升到初級黃調的任務,獲得了“風姿卓絕”這個技能和100點黑蓮花精華。
修煉值從原先的20翻倍增加到了如今的40,這便是她的速度能赫然翻倍的原由。
而魅力值則從原本的70增加到了如今的90。
即便是在應該萬分狼狽的奔逃過程中,秦子衿給人的感覺竟沒有絲毫狼狽。
反倒因為魅力值的提升和獲得“風姿卓絕”技能的加持,一招一式間竟透露出大家風範的那股超然縹緲感。
這等氣場,非身經百戰而不能得。
這等尤物,看得身後的秦楚然心頭越發火熱,那股占有欲和掠奪感趨勢他的理智崩離邊緣,也不管慕容芸那邊還有群魂師等著他回去組織大局,一心隻有將眼前的人形魂獸抓住的念頭。
可讓他不解又焦躁的問題卻是,人形魂獸的速度不僅增加了一倍,往後丟出來的魂力球的攻擊力也增加了一倍不止!
至少達到了初級黃調魂師的標準!
須知,魂師修煉等級越往上升,難度越大,所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越多。
普通魂師從初級橙調晉級到初級黃調,至少要三年五載。
即便是他們四大家族嫡係家族的子弟,又各種藥物、功法、晶石輔助,最快至少也要一兩個月。
而方才的追逐才多少點時間?
這就晉級了?
魂獸的晉級都這般容易嗎?
秦楚源的內心又產生了疑惑。
秦子衿可不管對方疑惑不疑惑,她加足馬力就是為了擺脫身後這位,兜兜轉轉竟跑回了先前最初進洞穴的分叉口。
這要是出去了,那光禿禿的山坡和密林,秦子衿根本不具逃命的優勢。
高級魂師的速度與初級魂師有著天壤之別,若不是秦子衿有著源源不斷的吸收靈力轉化成魂力的這種逆天技能,讓她能夠一直朝身後展開攻擊,早就被秦楚源和那他那頭凶狠的魂器疾風狼給抓住了!
是以,秦子衿先是在剩下的四個通道都釋放了自己的魂力作為障眼法,而後毫不猶豫地跑進了第二個通道。
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的排序,她方才進入第五個通道是五行屬“土”,第二個通道大概率是屬“木”。
裏麵機關的攻擊性和防禦力應該不會太強。
即便秦子衿在逃跑,也不願將自己的後路給堵死了。
秦楚源追到分岔路口的時候,自然看出了秦子衿的障眼法,心下好笑,因為他疾風狼與一般魂獸中的疾風狼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夠憑借嗅覺精準無誤地確定秦子衿選擇的通道。
稍加辨別,秦楚源便決定了第二條通道,全速追了過去。
秦子衿沒跑多久,就又感覺到了身後的威壓,可身前不遠處卻橫著一條碩大的河流,上麵漂浮著長滿了嫩綠枝丫的陳舊木頭。
仿佛還沒有人經過此處一般。
殊不知,他們原先那個通道內,那麵土牆又悄然立了起來。
土牆前方被黃金獅子咋出的深坑,恢複了原樣。
甚至於土牆另一麵許多魂師殞命的屍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等上古五行八卦陣,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
即便知曉其中定然有詭異,後麵的追兵卻容不得她細細去琢磨,當即便跳了上去。
準備再躍到另一塊木頭上時,雙腳卻無法離開!
因為那些嫩綠枝丫在秦子衿接觸到的瞬間,化作綠藤直接纏住了她的雙腳!
秦楚源這時也已追到了岸邊,看著受困的秦子衿,隻覺老天爺都在幫她,得逞地笑著:“小美人兒,本公子說過,你逃不掉的。”
這嘴臉,真夠惡心的。
秦子衿試圖用魂力震斷那些綠藤無果,赫然想起了小腿處綁著的那把玄銀匕首。
雖然是蕭景落在軒轅大陸的時候作為聘禮送給她的,秦子衿並不將其當做是神兵利器,也不認為這把玄銀匕首能隔斷這些綠蘿,但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費力地從綠蘿縫隙中抽出了玄銀匕首。
彼時,秦楚源卻已將背在身後的弓箭取了下來,瞄準秦子衿的琵琶骨射了過去。
青龍弓箭是聖級兵器,箭矢隻有三支,射穿對方後箭矢會生出反扣,鎖住對方。
其中還施加了專門抑製魂獸魂力的符咒。
每支箭矢隻能用一次,他這次三支都帶來了,原本針對“神跡”而來。
盡管秦子衿的修為並不高,但在秦楚源眼中她是化形的魂獸,保不準是特殊原因短暫才會如此,不惜下了血本。
在秦子衿揮匕首斬向綠藤之前,青龍箭矢便夾雜著青色的魂力,直穿她的琵琶骨!
撕裂的劇痛讓她麵色一片雪白,咬牙痛吟,痛得心裏將秦楚源十八代祖宗都麻了。
更讓秦子衿無奈的是,她周身的魂力仿佛被抽走了般,無法凝聚半絲。
周身更是軟綿得不像話,一下子跌落在了木頭上方。
肩頭的血不要命地往下滲,將銀白的玄銀匕首染得通紅。
那畫麵,淒美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