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霜降所言,那段時間的秦子菱,精神似乎很不正常。

霜降選擇離開秦相府的當晚,秦相府便遭到圍剿了。

結合秦子衿看到的原文前半本,秦子菱這次會出賣秦相府,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文當初秦府也遭遇了禍事,但卻是在秦子衿命隕之後。

木楓國皇帝處理的手段,就沒有那麽極端了。

他並沒有將秦相府趕盡殺絕,而是貶為庶民,發配邊關。

再反過來推理,無論是原文書中的世界,還是如今秦子衿穿過來的劇情走向,木楓國皇帝極有可能是知曉了秦子衿是前朝東州國皇室血統的事實。

隻不過原文中,秦子衿死便死了,似乎對木楓國構不成太大威脅,木楓國皇帝應該念在秦兆確實為木楓國鞠躬盡瘁多年,便對其網開一麵。

而秦子衿穿來對這一世,她憑借自己頑強求生的毅力和無所不用其極的求生本能,硬是活到了現在。

木楓國皇帝知曉她隱秘的身世後,發現秦子衿還活著,自然就下了誅殺令!

隻不過,原文可能不是秦子菱自己去告密滅了秦家,畢竟她當時一同遭遇流放的時候,似乎半路還出逃,後續吃了不少非人類的苦頭。

但這一世,她卻如未卜先知般早早帶著趙姨娘便離開了秦府,愣是避開了那段禍事。

可這一世,秦子菱究竟是怎麽知曉秦子衿真實身份的呢?

秦子衿覺著,或許有些事情,要找時間與秦兆溝通信息之後,才會得到答案。

當下,還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解決!

秦子衿發現自己對蕭景落的誤解,絕大多數都屬於主觀臆斷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說不感動是假。

說不動心太過虛偽。

可要二人的關係立刻修複到從前,秦子衿又覺著無比隔音。

況且,秦子衿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一直沒有問出口。

那便是,為何蕭景落和上官宿月等人一定要潛入秦相府探究前朝東州國的機密?

還有其他緊要的機密,又是什麽?

是否與影子大陸種種錯綜複雜的事情有關?

而他們與前朝東州國,是不是處於勢不兩立的狀態?

她不敢問,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二人就再無可能了!

於是乎,秦子衿在這一刻受不住蕭景落太過灼熱的目光,選擇當起了烏龜,上眼一閉,推著他朝泉水的另一頭滑。

邊滑邊道:“我,我現在有些亂,你讓我冷靜冷靜!”

這回蕭景落沒有強行將其扣在懷中,看著她逐漸遠離自己的身影,無奈又好笑:

“那我便陪你一起冷靜好了。”

“你在這兒,我還怎麽冷靜?!”

眼角的餘光瞟見他令人血脈噴張的身形,是個女人都冷靜不了!

雖然她這副身子才十五六歲,可內心卻是個二十好幾的老阿姨,正常的生理反應是有的行不行!

何況前世還見過那麽多不同類型的豬跑!

如今看著蕭景落這番誘人的情形,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會腦補出一幕幕限製級的畫麵!

不要再考驗她的定性了,她真的可能化身為狼的!

怎料,秦子衿不說那句話還好,說完之後,蕭景落麵具下的眉梢微微揚了一瞬,勾唇笑了,如滿天星河散落人間:

“衿兒不必忍著,想如何都行。”

秦子衿:……我忍你大爺的!

她看上去有那麽饑渴嘛!

看著她那鬱結的小表情,蕭景落再忍不住輕笑出聲,知曉不能再將小家夥給逼急了,轉而正色道:

“你的眼睛既已能控製好,若真是念秦風念得緊,擇日回第五街區看他便是。至於那頭獅子,本將幫你帶去找蘇長卿治愈好了,再還你。”

“你要走了?”

秦子衿下意識地開口,在她看來,若非蕭景落要離開,否則應該不會那麽輕而易舉讓她離開。

殊不知,感情上的追逐有一法叫做“若即若離”。

蕭景落將心中結全部剖析給了秦子衿,該給她時間消化一番。

他也明顯能感覺到她的掙紮與混亂,也知曉她其實還有疑問,無法徹底對他敞開心扉。

隻能將這些交給時間。

但他不會無限製地給她冷靜和逃離的機會。

如果可以,他甚至時時刻刻都想將她鎖在自己身側,不要分開!

天知道,她如今這出水芙蓉的模樣,能讓多少男子一見便會誤終身!

再不舍再不放心,蕭景落還是順著秦子衿的話點了點頭:

“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才準離開。”

這……有點霸道啊!

蕭景落不管秦子衿沉默,而是繼續道:“第一,玄銀匕首一定要隨身攜帶!實在不方便,你將它藏進空間也可!第二,不要逞能,凡事多想想我。”

第一點嘛,秦子衿出於保命原則,也肯定會照做的!

若不是著玄銀匕首,秦子衿海不知道會被秦楚源那畜生謔謔成什麽樣!

可第二點,什麽叫多想想他呀,他們關係還沒親密到那種程度好嘛?

見秦子衿竟然沉默不答,蕭景落不快樂了,大有潛過來與她好好細說的打算。

秦子衿被他的動作嚇得一股腦兒全答應了,蕭景落這才作罷。

“你,怎麽還不走?”秦子衿被這太極泉一冷一熱弄得,遭不住了。

蕭景落嘴上答著“好”,竟直接站起身子!

臥槽!

秦子衿尖叫一聲,再不管其他,直接躲回了黑蓮花空間!

這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放肆利用美色來勾引她,若不是她機智閃得快,還不知會發生何種天雷勾地火的事件呢!!!

而蕭景落望著空空無也的對麵,還是大大咧咧地開始穿起了睡袍。

仿佛是故意一般,每個動作都慢到了極致,更是無處不**!

他知曉秦子衿躲在空間內,且空間並沒有移走,才故意如此。

待一切就緒,蕭景落若有似無地凝著某個角落,比了個嘴形,著才施施然離開。

空間內的秦子衿的臉色,已經快能蒸熟雞蛋了!

這人簡直就是,太要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