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認識的?

秦子衿不是不想說,而是當真不知該如何說起。

她總不能說,因為自己書穿了自己即將演的那部劇裏麵的炮灰女配,陰差陽錯認識了蕭景落,後續經過一係列的事情才發現,那本書以及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幾萬年前的因果循環。

若真這麽說,小悠估計會將她帶去看心理醫生。

所以,秦子衿隻能隨意忽悠了一下。

小悠自然聽得出秦子衿並沒有說真話,但她更明白秦子衿定然是有原因才會隱瞞,並沒有真正吃味,而是頗為曖昧地朝房間的方向睃了一眼:“嘖嘖!那看來喲,我今兒個待這裏恐怕是會遭人嫌棄呢!我還是走吧!”

言罷,也不等秦子衿再說什麽,而是飛速朝門外跑去。

在開門之後,小悠卻突然轉身,一本正經地提醒秦子衿:“子衿,你有未婚夫這麽大的事兒,還是讓華哥知曉一聲比較好呢!萬一被那群狗仔拍到,華哥那邊也好安排危機公關呢!”

如今的秦子衿,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娛樂圈的這些流言蜚語,但還是心情好地應了聲好。

本以為小悠這回該真走了,秦子衿準備去臥室看蕭景落的情況。

怎料才剛剛走到房門口,大門外卻突然又探出個圓滾滾的腦袋,一臉揶揄:“嘿嘿!待會兒幹柴烈火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措施喲!”

秦子衿太陽穴的位置冒出了一個“井”字,是發飆的前兆。

小悠卻還沒見好就收,而是一字一句繼續道:“我記得,你們家好像從來沒有那些安全用品,要不,我幫你去買?不行不行!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去買那玩意兒,若是讓華哥那個八卦王遇見了,還不知道會被傳出多少個版本。要不,我還是給你在網上買了同城直郵,送貨上門怎麽樣?”

言罷,小悠當真就站在門口開始擺弄起自己的手機,一麵還問:“你們一般用那種呀?什麽size?需不需要潤……哎喲!子衿你怎麽還扔東西,很疼的哦!哎哎哎!你關門做什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謝謝你呢!不需要!”秦子衿被小悠弄的忍無可忍,再聽她說下去,還不知會從她嘴裏蹦出些離奇的成語來。

而且,她住的地兒雖然也有不少別墅,但他們的私人賬號其實狗仔最喜歡挖。

若是被挖出秦子衿的助理買那些產品,還送到了秦子衿的住所,那明日的娛樂頭條恐怕不是要爆,而是要炸!

好在,門外的小悠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堅持為秦子衿采購。

隻不過,小悠卻有那麽一絲絲的emo。

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偶像兼老板終於快要嫁人了,看樣子似乎還是順其自然的樣子,恐怕沒多久就會有好消息了。

說不定再過一年半載,她就能抱上自己的小偶像了。

雖然小悠完全不了解蕭景落,但她信得過秦子衿的眼光。

隻要秦子衿是真心喜歡,小悠便一定會全心全意地支持與祝福,還會將盡全力維護秦子衿在公眾視野中的形象問題。

這廂,小悠已然在為秦子衿謀劃未開,秦子衿卻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發現沐浴好的蕭景落已脫下了玄銀麵具,好整以暇地半臥在床頭。

猶豫秦子衿住的地兒沒有男子,她才蘇醒一天,沒料到蕭景落這麽快就能找到她,所以沒來得及去買睡袍。

蕭景落此時,渾身上下就下半身裹了浴巾,露出了完美的馬甲線和人魚線。

見她進來,幽瞳緩緩朝她望了過來,萬千風華,像極了等待女皇臨幸的男妃。

要多惑人就有多惑人,秦子衿眼神開始四處亂瞄,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要說什麽,甚至雙手都緊張得在攪在了一起。

蕭景落看著無奈又好笑,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臂:

“過來,衿兒。”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空寂的夜裏響起。

室內的空氣越發粘稠起來。

分明共處一室了那麽多回,可秦子衿這回卻尤為地緊張,心髒噗通撲通直跳。

可秦子衿還是聽話地朝床邊在走,邊走邊邊找話題,試圖緩解此刻的緊張:“那個,你怎麽把頭發剪了呢?你們古人,不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

蕭景落唇角朝上勾了勾:“難不成衿兒想讓我長發的形象,成為近日頭條,然後再來找我?”

秦子衿搖頭,她上的頭條已經夠多了,蕭景落還是不要上的好,他的好她知曉便好。

“你!呀!”

秦子衿剛慢悠悠地走到床頭,便被蕭景落拽著一同倒在了**,他於上方蓄勢待發,大有秋後算賬的那麽點味兒:

“難怪衿兒當初對我愛答不理,敢情在這兒還一大片追求者呢?”

頓了頓,蕭景落似乎在腦海中搜索恰當的詞匯,而後終於找到了,便問:“也就是,備胎咯?”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我若是真想要備胎,娛樂圈一抓一大把!何必……不對!哪有什麽備胎不備胎的,我在這個世界壓根兒就沒想過戀愛!”

秦子衿原本還想吹噓一番,其實說的也是事實,但見蕭景落的臉色越來越沉,連忙轉了話鋒。

可蕭景落的臉色卻依舊不太好,語氣也充滿了疑惑: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秦子衿三根手指頭指著天,若是此時能使用能力起誓。她定然會照做。

果然,蕭景落的臉色終於稍顯緩和,可想起近日白天在商場中看到的那一幕幕,他仍然有些吃味:“郭銘為何會認定你?家世如何?官敗幾品?修為如何?哪門哪派?京圈常大佬又是何人?家世……”

這一連串的問題,仿佛調查戶口般,可問出來的問題卻讓秦子衿哭笑不得,連忙喊停,隨便介紹了下郭銘和常大佬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交情。

蕭景落聽完,臉色明顯好轉了不少。

他還以為是如何的男子呢!

一個戲子,一個商人。

在蕭景落那個年代,便是三教九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