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負現象

“再忍耐點,很快就到醫院了,”廖小琴見我額頭又沁出了汗珠,傾過身來為我擦汗。而此刻我是平躺在了救護車的病**,她傾身過來的時候,我不免不小心的看到了她胸口外露的無限美好春光。

我發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而且我真沒有心去看,這個時候我是可以以我尚未痊愈的病腿來發誓的,可見我的真心程度了。

隻是不小心一瞥之下,我卻再也移不開眼去了。廖小琴的手輕輕的撫著我的額頭,她身上散發的女人香一股腦兒的慢慢溢滿了我整個鼻翼。更刺激的是,我居然看到了她的黑色蕾絲性感內衣。

她也焦急的差點驚跳起來,然後急忙喘息了幾下問道,“我是不是碰到了你的痛處了?真是對比起,我太粗心了,你一定很痛吧。”

“你還疼麽?”廖小琴見我半天不吭身,而是兩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胸部發呆,也有些吃不住了,羞紅了臉問。

我趕忙回過神來,然後裝作望著車頂,隨意的回答,“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廖小琴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也不自然的四處張望著,一下看著自己白嫩的玉手,一下又拿出手機來按幾下。我看的出她的心情很是煩亂,隻是我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有此反應。

其實這個時候救護車裏還有兩個護士坐在另一邊的一角,她們兩個是屬於非主流一代。一上車,看到我有人照顧,也顧不上看護我了,兩人在角落裏有說有有笑的,還用手機上起了QQ。

我禁不住感歎現在的科技真是發達,連救護車上的護士都玩起了QQ,而且醫院裏這麽大膽居然敢用非主流一族的女孩子做護士。她們就不擔心這些護士小姐不小心拿錯了耳機當護聽器用麽?

想象著一群非主流的女孩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流行音樂,然後旁邊躺著一群唉聲歎氣的病人,我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這一聲笑聲估計又夠大,不僅廖小琴不解的看向了我,連坐在角落裏的兩個非主流護士也連忙的湊過來。她們七嘴八舌的說,“不會是給打傻了吧?這樣子都笑的出來。”

“是啊,我聽醫生說有些傷是會讓人大腦停止工作的,而且會出現負現象。”

“這麽可怕啊,那這個病人可如何是好?我們還是趕緊回醫院吧。”

“恩,實在不行,我們就CALL醫生。”

聽著耳邊這兩個女生的吵鬧聲,我開始頭疼了,雖然腳傷未愈,可比起她們對我耳朵的摧殘來,我更寧願傷的是我耳朵,這樣就不用聽見她們說話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耐,廖小琴請那兩位女孩子回到她們自己的位置,繼續去做她們原本沒有做完的事情,聊QQ。然後她幫我拉了拉被子,“還有哪裏不舒服麽?”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覺得此時自己的眼神估計都能溢出水來,“你對我真好,還害得你不能回家給小軍做飯,真是對不住。”

我覺得此時自己說的話有些肉麻,不過管它呢,隻要符合現在的情境就好。現在的我和廖小琴正沉浸在彼此的溫馨問候中,肉麻與否都不重要了。

果然,廖小琴害羞的低下了頭,然後重又抬起頭,兩眼炯炯的看著我,“隻要你能趕快好起來,其他我都不擔心。”

哦,聽聽,多麽優美的話語啊,多麽擔心的口吻,我真的是快要陶醉在她給我織就的溫柔鄉裏,永遠不醒來該有多好。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即使我是多麽的不願意醒來也好,救護車到了目的地,市第三醫院了。

兩個護士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主人翁的精神,畢竟這都到她們家裏了,再不意思一下恐怕醫生都不會放過她們。在她們的幫助下,我的擔架順順當當的從救護車上移了下來。

很快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看著廖小琴焦急的神情,我真的很想安慰她一下,“不用擔心我啊,我真的沒事的,看著你焦急的神情,我心裏都有點痛了。”隻是這句話我還沒來的急說出口,人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了。

不得不佩服市醫院的醫生大夫就是神速,連給人話別的機會都不留一下,本來我的腳真的不太疼了。估計跟我小時候開始練武有關係,我的骨骼比一般人要硬朗的多,最初開始的疼痛過去後,後麵就是麻麻的厲害了。

半個小時後,我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他奶奶的,這些醫生的手藝未必比我叔伯厲害。記得小時候又一次我摔斷了腿,叔伯就是親手給我接上去的。因為當時沒有麻醉藥,叔伯給我接上腿的那一刹那,我幾乎痛暈了過去。

那一刻的感覺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俗話說女人生孩子難產是最痛的,可我感覺我那種鑽心的痛估計跟女人生孩子沒兩樣,雖然我並沒有生過。

剛剛在手術室裏我又經曆了一次這種痛,當時醫生開口詢問我是否要麻醉。我看到醫生既然這麽問了,那就是可麻醉可不麻醉的意思,或許這兩者也無大的區別。

雖然幼時的痛苦記憶還在腦海裏,可我歸之於那是因為年紀小,骨頭還很嫩,而且忍耐力也不強的緣故。想到外麵還有廖小琴在替我擔心,如果我不打麻醉藥而成功做完手術了,或許她也會對我刮目相看,讚許我的勇氣可嘉。

就是這一刹那的猶豫,造成了我又一次不堪的痛苦記憶。那些個牛頭馬麵的醫生一聽說我不要麻藥後,也沒有任何的勸阻,直接給我把連著筋骨頭索性重新掰斷了重裝。

我痛得幾乎眼淚都出來了,但想到手術室外麵的廖小琴,不能讓她聽見我的叫喊聲。於是我死死的忍住了吼叫,把那瞬間的痛苦都深深的埋藏到了心裏最深處。

事後醫生推我出來,我的嘴角都咬破了,隻是我不願讓廖小琴看見,故意別過頭去看一邊。

醫生這個時候裝好人了,其中一個摘掉了口罩,笑嗬嗬的說,“你的老公真是勇敢啊,不打麻藥讓我們把骨頭接上了,這在我們醫院裏還是頭一例,值得表彰啊。”

“其實麻藥打了對身體也不是很好,隻是很多患者怕痛,我們也就遵從了病人的意見。麻藥對身體的複原有阻礙的,你老公這次沒用麻藥,估計一個星期不到就能活蹦亂跳了,嗬嗬。”另一個醫生接口道。

我在旁邊聽了,差點沒跳起來打人,什麽叫不打麻藥把骨頭接上,在我們醫院裏是頭一例?敢情我是做了人家的先鋒軍了,難怪當時還假惺惺的問了是否要打麻藥,我還真信了他們的話,以為不打也可以。

想到自己剛剛遭受的罪,我的眼淚無聲的在心裏麵作死的流淌著,可是外邊的人看不見我內心的波濤洶湧。廖小琴聽了醫生的話,連連高興的應道,“真是多謝你們了,太感謝了。”

我這廂是沉湎於剛剛的痛楚中所以沒注意到醫生的措辭,而廖小琴我卻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也默許了醫生稱呼我為她的老公。當我幡然醒悟過來後,醫生已然走遠,此時我也在病房裏好好的躺著。

“剛剛一定很痛吧?你說你幹嘛說不要麻藥啊,萬一真撐不住了怎麽辦?”廖小琴嗲怪的看了我一眼,半是生氣半是惱怒的說。

我感覺到了她話語裏的關心,咧開嘴笑了一下,“沒事,這不都挺過來了麽,小意思。”天知道為了這個小意思,我付出了多少的血和淚啊,男人嘛,都是要麵子的,頭可斷血可流,男人本色不能滅。

廖小琴看到我這樣子,搖了搖頭,忍不住笑開了眼。

有句俗語說的是女人天生下來就會照顧男人,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可從廖小琴的身上我確實驗證了這一點。

我原計劃是廖小琴看到我出來手術室,然後放心的離去,畢竟她家裏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啊。可是,廖小琴坐到了下午五點多了,還沒有要走的跡象,期間我都睡了一覺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隻見她剛從外麵回來,正把手裏袋子裏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擺放。我悄悄看了一下,哇咂,居然是牙刷臉帕之類的生活用品。

這個時候我倒是很感激廖小琴為我做的一切,這是個細心的好女人。其實我隻不過是為她搶回了錢包,而且也不是特意那麽做的,隻是誤打誤撞之下搶回的,因此受了點小傷,可沒有想到她卻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小琴,你回家吧,我讓楊微她們過來照顧我一下,你也累了一天了。”看著美女有些憔悴的麵容,我實在不忍心了,雖然心裏是希望能時刻讓她陪伴在身邊的,可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呀,真是不知不覺就五點多了,我要回家做飯了,小軍還等著我回去呢。這樣吧,我回家讓小軍吃完了飯,然後再煲點湯過來給你喝,你骨頭剛接好,要多喝點骨頭湯,以形補形。”

廖小琴說的如此的決斷,我倒反而不好說什麽了。本來我是時刻不忘提醒她讓楊微來照顧我的,可她好像故意忽略掉我提到的楊微這個字眼,一直不正麵答複我。

雖然摸不清她葫蘆裏是賣的什麽藥,但我也樂得坐享其成了。有美女煲湯侍候著,這可是我莫大的榮幸啊,我心裏美滋滋的想著。

等待的時光真是過得太慢了,在我想到廖小琴就要來到的時候,我的心情也激動了起來。我先是打了個電話給小漫她們,告訴她們我在朋友家過夜,就不回家了。

小漫雖然對我這種行為有點不高興,但我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實在也需要出去散散心,所以她就應允了我,囑咐我在外要注意身體什麽的。

掛了小漫的電話,然後突然就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為了避免這種等待的心情被廖小琴突然來到發現,我索性打了個電話給丁亮閑聊。

“喂,你這小子怎麽想起給我電話了?”丁亮在那邊春風滿麵的說道,之所以知道他的表情,是因為他語氣裏藏不住的喜悅。

“怎麽了,有啥喜事啊?看你高興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我真的是能想象到丁亮的表情,他一高興就作死的眯起他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