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特有的香味
“野豬小弟,你,你是不是想毒害我?這個果子是毒藥?”我憋足了勁吐出這幾句話。
小野豬還是笑容滿麵的站在我麵前,也不說話,它本來就不會說話,但連哼哧一聲也沒有,我太丟臉了。這肚子還疼的讓我隻想撞牆以謝父母養育之情,可周圍都是茅草,估計我就算去撞,大概也隻能把這茅草屋撞塌而已吧。
當我肚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滾的時候,綠蕪進來了,她手裏拿著一個潔白無瑕的碗,說實話,能在這樣的環境裏看到這個潔白的顏色,我真的感到不可思議。
綠蕪看到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的樣子,有些一愣,然後看向小野豬和大野熊,“大毛,小毛,你們把他怎麽了?”
奇怪的是,兩個動物居然聽得懂她得話,都爭先恐後的跑到她麵前指手畫腳外加一番嚎叫解釋著。,我反正是一句都沒有聽懂,而且我此刻疼的連頭發都快被我扯光了,也沒心情再聽。
“小野豬,它,它給我吃了一個紅色果子,我也沒咬開,然後就這樣了,你,你快救救我,前輩,救我……”我決定自救,因為等綠蕪挺清楚那兩個動物說些什麽,估計這會我都下陰曹地府見我爹娘去了。
綠蕪走過來在我身邊蹲下,然後朝我的臉伸出手來,我居然驚奇的發現這雙手是那麽的潔白細嫩,跟剛才拿進來的那個潔白的碗一般。然後鼻翼充斥著一股奇特的幽香,好像是女兒家身上特有的香味。
在我來不及驚詫完,綠蕪的玉手已經探上了我的額頭,開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後又翻起了我的眼皮觀察。突然她果斷的站起來,然後開始往熱鍋那個方向走。
我忍不住疾呼道,“前輩,那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沒救了?”看著她嚴肅的離開的表情,誰都會作如此想啊,我這可不是在咒自己早點翹辮子,也是猜想。
綠蕪太沉默寡言了,跟這幾個動物沒兩眼,她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問題。而是拿起了那個白色的碗在熱鍋裏盛了一碗湯,然後走過來在我身邊蹲下,就要喂我喝。
我搖了搖頭,現在可是不敢再吃這裏的任何東西了,剛那個小果子我連咬都沒咬開,居然肚子就疼成這樣了,這要是真的咬開了,我還不得馬上一死以謝天下。
所以現在是拒絕吃這裏的任何東西了,這碗黑乎乎的湯水喝下去,指不定兩腿一伸就見我父母去了。忍住,我憋住了氣,閉緊了嘴巴,就是死都不張口。這個時候綠蕪好像生氣了,隻見她快速的在我脖子靠近喉嚨口的地方急速的點了一下。
然後我的嘴居然身不由己的打開了,就在這個瞬間,綠蕪把碗裏的湯水全部灌進了我的嘴裏。這還不夠,她的手又在我的喉嚨口一點,我感覺一陣麻,然後嘴裏的湯水就全部沿著喉嚨口進了肚子裏。
綠蕪見達成了目的,就站起來端著碗起身了,我等緩過神來,就準備破口大罵。這女人太心狠了,我也沒得罪她什麽啊,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她給我盛的湯水我沒有喝,也用不著這麽報複我吧。
隻是在我張嘴的時候,突然感覺肚子就沒那麽痛了,然後隻覺得周身的氣流全部都湧動起來。我感覺體內像火燒一般,仿佛突然被人灌輸了奇異的內力,然後一時適應不了一樣。
隻是這種狀況隻不過持續了大概十來分鍾,而後我的體內就全部平息了。我從地上坐起來,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仿佛隨時都可以飛起來一樣。
不會吧,難道我的功力又增加了,之前二爺給我灌輸內力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隻是現在這種輕飄飄之感就更加明顯了。難道說我的內力又更深厚了,那這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了?
我心意已定,於是邊站起來然後對綠蕪抱拳,“前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來日如果有機會,一定會答謝你,對了,如果你去巫溪的話,也請記得找我,或者我寫個電話給你,以後常聯係吧。”
我在周身四處找了找,手機早在掉下來的時候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這個是我剛掉下山就找了沒找到的結果。然後身上也沒有紙筆啊,於是我隻好在口裏慢慢地報了一遍我的手機號碼。
“1341526…”我念完後,看對方沒有動靜,於是隻好重複道,“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前輩,你以後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記住了啊。”
說完我再次鞠一個躬,然後不等對方有所回應就走出了這個小茅屋。我走出茅屋的時候,小野豬跟了上來,仿佛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其實我對這個小東西要有感情了,雖然剛才它不知道給我吃了一個不知名的什麽東西,到現在我還感覺不舒服來著。
但是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我就是覺得小野豬特別的親切,仿佛失蹤很多年的朋友一樣。
“野豬小弟,以後你要是寂寞了,也可以來找我啊,對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還有那個小野果扔掉吧,吃了肚子會疼的。”我突然記起了它好像把那個果子撿起來又放在身上,於是好心提醒道。
沒想到我不提果子還好,一提果子,它果真想起來了,便從身上拿出了那個野果,然後想了一下,就遞給了我。
我連忙搖了搖手,“野豬小弟,這個是你的,而且這個東西對身體不好,還是扔了吧,我不要,”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誰會要一個剛剛還差點害了自己性命的東西呢,要是再來一次,我可沒有人來救我了,還不得死在這個深山裏啊。
但野豬小弟執意要給我,而且嘴裏還嚎叫著什麽,隻是我聽不出來而已。“那個,要不我先收下,就當做是我們的緣分的象征,好麽?”
既然它這麽的盛情難卻,我就好好的收藏好當做是我們認識的一種見證吧。雖然沒有聽說過一個人跟一頭野豬能有什麽緣分的,但我和野豬小弟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奇特呢。
野豬小弟見我收下了它手裏的果子,果然就高興起來,然後深深地看了我幾眼,就轉身進了茅屋。我有些糾結的看著它離去的背影,仿佛它眼睛裏有些濕潤,難道是淚水?
我搖了搖頭晃掉了這個不知名冒出來的念頭,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它們同化了,開始這些不著邊際的念頭。
然後我開始邁步離開這個小茅屋,雖然已經是晚上了,可由於天上的繁星點點還有月亮的幫忙,我勉強能看得到眼前的道路。隻是不經意的聽到一陣的不知名動物發出來的嚎叫。
我有些膽戰心驚的想道,不會是那個軟體爬行動物又來了吧,還是某個大型的爬蟲?人有的時候是這樣的,越是擔心發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發生。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跟叔父到田裏捉泥鰍,那個時候我最怕遇到螞蝗,要知道那種小東西雖然對人體危害不大,但黏在腳上吸取自己的血液時,還是挺可怕的。
而且這種東西的吸附性很強,你隨便一拍還真的拍不掉,甚至稍微厲害一點的螞蝗還能咬破你的皮肉往裏麵死勁的鑽進去。這個是最恐怖的一點,我就聽說有個老人家由於常年喝井裏的水,最後肚子漲得的跟懷孕的女人一樣。
等他暴死的時候,有醫生檢測他的肚子,發現他懷孕了,然後剖腹之後才發現那肚子裏麵是滿肚的螞蝗。也難怪老人家會肚脹如此了,常年喝井水不小心喝進去那麽多的螞蝗,當然會暴死了。
所以螞蝗這東西在我的心裏也深深地紮根了,可奇怪的是,每次去田裏,叔父沒有一點事,反倒是我自己每次都能遇到幾條螞蝗,所以從此以後我幹脆就不下田了。
此刻我是很害怕會碰到軟體爬行動物的,隻是這深山野嶺的,要說沒有蛇或者老虎豹子什麽的,我還真不相信。所以我沒敢再邁出步子,隻好在茅草屋邊上坐了下來。
此刻我開始思索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是繼續前進,還是後退?如果此刻進屋,估計那兩動物和綠蕪都要嘲笑自己的膽量了,而且我一個大男人豈能受這等侮辱呢,所以思前想後,我還是沒敢決定進屋去。
既然不能進屋那麽就隻能守在這個茅草屋邊上了,至少這樣如果萬一出現了狀況也能及時呼叫他們出來救我。這麽一個大活人死在他們麵前,估計也是不忍心的吧。
想到這裏,我開始在茅草屋邊上一處有草的地方坐下來,然後就抬頭看著這繁星點點,最後不自禁的就開始思念起奇駿和小漫他們來。這個時候她們應該是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飯了吧。
反正我的行蹤從來都是不定的,所以即使消失個半月的,估計也沒人會在意我的失蹤吧。我有些淒涼的想道,原來一直以來,其實我沒有花費很多心思在她們身上,反倒是在外邊,我浪費的時間更多。
所以這個時候我的心情真是複雜的,沒有想到這一趟驚險的旅程讓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對她們照顧的真的很不夠。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的反省自己,然後深刻改正自己的這個錯處。
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呢?會有機會麽?我這麽抬頭望天的時候,天還是那麽的浩瀚,宇宙萬物自有它的發展規律,我沒有權利去指責它們。
我隻是不幸運又有點幸運的學到了絕世武藝然後掉到了這個沒有人煙的深山裏結識了幾個朋友而已。所以總體來說我還是幸運的,不是麽?
“嗚嗷……”我的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陣的嚎叫,然後在我急速抬起頭後,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圍繞了一群眼睛閃著綠光的家夥。
狼群?我第一反應就是碰到了狼群,畢竟這麽龐大的陣勢我就是在電視裏也沒有看到過啊。而且每次電視裏說某人遇到了狼,那狼不是一隻隻的出現麽,怎麽到了我這裏,就變成成群的狼群出現了?
且不說它們成群結隊的撲上來,單單就十幾隻的撲上來我也招架不住啊,天,難道今夜就是我的死期將至了?
在怎麽樣也要承認這個事實了,因為麵前這麽多隻閃著綠光的家夥死瞪著我,仿佛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反抗的餘力。那麽多的綠光閃著仿佛是天上的繁星般,隻是我沒有了剛才看星星時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