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上不來,我鬆了口。
這類似貝殼形狀的建築的確不好爬上來,我上來的時候就費了很大力氣,現在在上麵能保持住就已經不錯了。
雖然放棄了上來,可我見那人卻在下麵一直盯著我。
是等我下去呢……
我心裏嘀咕著,心想在這裏一直待下去等待有人來救我簡直不太可能,我覺醒的排名在倒數第二個。
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要是李智不能一路過關斬將那怎麽辦?
這般想著,下麵那個男人就發出了一陣吼聲,還以為他要拚死上來,嚇了我一跳。
隻是原地吼了一聲啊,我不解地看著他。
那家夥該不會是以為嚇唬我,就能讓我慌亂,從上麵掉下來吧?
要是那樣的話,這家夥的智商還真不低啊。
不過我發現這家夥恐高,不敢上來,不然我早就完了,也可能之前我見過的那個衣衫破爛的男人本身就恐高?
不至於連這點高度都害怕吧,這隻不過才一層樓高,從這邊正門進去應該是深入地下的場館,所以門麵的建築也不會很高。
要是連這點高度都害怕,那說明……
缺點被放大了?!
對於衣衫破爛的男人我沒什麽了解,不過我了解李智,上次意外地見到了石昀被另外一個李智給撕碎,似乎李智的力量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也就是說,我所看到的另外一個李智,他的優點也是被放大了。
李智的籃球打得非常好,罕有對手,相對來說各方麵的力量很充足,被放大了之後,就是我上次見到的樣子?
我不確定,但這很有可能,因為現在我發現下麵這個男人的缺點同樣也被放大了。
另外一個出現要殺掉我們的人,優缺點同時都被放大了。
很有可能是這樣,我盯著下麵這個不敢上來的男人,心裏琢磨著他可能是有一點點恐高,也許是六七層樓的高度,這個缺點被放大了之後,就連一層樓的高度都害怕了。
或許這個優缺點放大的程度在五倍左右?
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每個人不可能隻有一個優點和缺點,如果能避開優點,攻擊對方的缺點,那就很容易得手!
對,就是這樣,我一下想明白了。
可讓我發愁的是,我完全不認識這個衣衫破爛的人,隻是見麵他對我說過兩次一模一樣的話,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交集了。
等等,見麵沒有說話的時候,還有兩次。一次是在李智家門口,那次我看著他雙手帶血地跑了出去。
還有一次是在輪回之外的時間裏,在街口追他的時候意外撞到了琳。
那次看他雙手帶血的從李智家逃走,可能就是石昀上次跟我提起過,印象中模模糊糊李智殺過他一次的那次。
至於在街口,要不是我在不斷死亡的時候見過他,在沒經曆輪回之前,我就算看見他,也不會把他當一回事兒,更不會去追他。
我盯著下麵那個同樣盯著我的男人,回想不起來他有什麽缺點,恐高還是我意外發現的,但這也就隻能勉強保全自己,解決掉他似乎不太可能。
正想著,我發現他似乎躍躍欲試,眼神也開始變了。
打算上來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已經慢慢開始往上爬了,沒辦法我隻好用腳去踹他,差一點就被他抓住了腳踝。
該死的,竟然是想要**我踹他,然後抓住我。
這家夥根本不敢上來的,我差點就上當了。
可接下來這家夥竟然真的往上爬了,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同了,幾乎是癲狂地往上爬。
這貝殼型的屋頂我爬上來的時候就很費勁,沒有點巧勁兒是上不來的,這家夥蠻力就一直在爬上來一點又滑下去的狀態。
再加我上時不時踹上一腳,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是上不來。
可每次需要我踹的時候,我都很不穩,這上麵太光滑了,我也擔心我掉下去。
可這家夥竟然抓住了我的褲子,整個人掉下去的時候,把我也給扯了下去,摔得我完全懵逼。
還沒緩過來,我就感覺脖子被掐住了,直覺告訴我,我要死了。
果然很快我就沒知覺了,等我貪婪呼吸的時候,我麵前已經多了兩個人,而我就站在那個陌生的街道上。
咳咳——
我劇烈咳嗽了幾下,魯醫師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麽總是好像快窒息了一樣?”
總是?
我詫異地看著他,難道我又續夢了?
“什麽時候?”我著急詢問,卻發出了別扭的嗓音,感覺嗓子還是很不舒服,每次被掐死都是這樣。
魯醫師說我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有一次,出來了之後,詢問自己叫什麽名字的時候有一次,這會兒才剛到門外,又來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在我看來是續夢,可在魯醫師他們看來,我隻不過是突然表現出像是快要溺亡了的人一樣的咳嗽。
也就是說,在他們看來,我一直都在這裏。
怎麽會這樣?
我不理解。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惑,魯醫師笑著說道:“你……是不是經曆了什麽?”
被他這麽一問,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來我經曆了什麽,倉促間我也沒組織好語言,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覺得我經曆了什麽?”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
魯醫師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那要你自己才知道了,可你不說出來,我沒辦法幫你。”
我這才發現魯醫師總是這麽柔和親切的對我說話,就好像家裏的長輩一樣,嚴肅又不失親切,好像總是想把心裏話吐露給他聽似的。
可我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說,特別是對於他,也沒必要讓他知道,他不過是……
他真是我夢裏才見到的人嗎?
這一刻,我感覺有些動搖了。
見魯醫師還求證地看著我,我沒說話,反過來問穆清:“你對我了解嗎?”
“一般吧,怎麽了?”她奇怪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在夢裏自己是個什麽設定,就好奇地問道:“那你能說說我的情況嗎?比如性格,經曆之類的,家庭也行。”
穆清臉上奇怪的神色更重了,我發現她猶豫地看了一下魯醫師,得到了魯醫師的暗許,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叫陸禎,性格我感覺有點內向,上學的時候也不怎麽愛說話,隻知道你在上學的時候暗戀殷夏,被欺負了以後總是攸寧幫你出頭。”
殷夏,攸寧……
這兩個名字我沒什麽印象,更想不起來她們的樣子,隻是憑著名字感覺她們都是女孩子。
緊接著穆清又說道:“不過去年的時候你父親因為車禍去世了,我們參加了你父親的葬禮。對你,我就了解這麽多。”
我父親去世了?
“那我的母親呢?”我覺得夢裏這個設定還挺龐大的,該有的全都有。
穆清搖頭:“沒見過,不過聽說好像是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樣啊。
就是說現在夢裏這個我是孤兒了,這倒是跟我本身一模一樣了,我出生的時候就是個孤兒,沒見過父母長什麽樣子,自打記事兒起就是一個人跟著親戚生活,後來才獨立。
好像是這樣的……
我發現我在夢裏對現實的事情想不太起來,想要回憶什麽事情有些吃力。
“那我現在做什麽工作?”我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會不會也以愛好寫小說謀生。
穆清皺了下眉:“聽說你接受了家裏的商店?”
好像她也不是特別清楚,還反問我,我哪裏知道是怎麽設定的,不過這個情況來看,現在的我生活還算不錯吧。
“我住哪裏?”
對於我這個問題,穆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看她為難的樣子,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我的住處,看樣子真如她所說那般,我們的關係隻能算是一般。
要找了解我的人才行,剛才她就一直在說兩個人名,一個是殷夏,另外一個叫攸寧,剛好這部手機裏都有她們的聯係方式。
我先打給了殷夏。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
我不知道手機裏怎麽會存了一個空號碼,好像存了很久都沒有撥打過的樣子,不然空號也不會保存下來。
不是關係好嘛,怎麽連最新的號碼都不知道,我覺得這個夢開始有些搞笑了。
可當我正要撥打攸寧手機號的時候,整個人猛地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發現自己還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隻不過我的衣服和手機都換成了我的,可操作手機的習慣卻短時間沒改過來,讓我感覺用手機很別扭。
突然我感覺一陣後怕,好像我真的習慣了夢裏的設定,就連手機都用不慣了。
不過想起來我上次的發現,就立刻在群裏說道:“都醒沒醒?”
隻有琳回複我了,然後我就在群裏打字,要把上次發現那些要殺我們的人可能是優缺點都被放大了幾倍甚至十幾倍的事情說出來,可內容都打好了,按了發送卻顯示紅色歎號。
怎麽發送不出去?
我看著之前琳的回複,還有石昀緊跟著也回複了一條之後,就沒有人再回複我,而我的信息也發不出去了。
聯係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