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瞰還是沒有動作,池映帆拉住何瞰的手,去握在了自己也有反應的地方:“我也難受,我們一起舒服不好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住在一個宿舍裏沒什麽。你要是將來上大學去,舍友彼此之間也會這樣互相幫忙。”

“這隻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你幫我尿了個尿一樣,等我們都舒服了,明天一早醒來,我們還是同學,以後也沒有什麽不一樣,而且我們的關係會更親近。”

“真的嗎?”何瞰雖然並不完全相信池映帆的話,但是他堅信,池映帆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麽感情,隻是現在需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確實跟撒尿沒什麽不一樣。

“是真的,因為,除了我們兩個,不會有人知道,不是嗎,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池映帆輕柔的話語在黑暗中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溫柔。

何瞰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他們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也不會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隻是摸一摸蹭一蹭而已。

想通了之後,何瞰僵硬的開始按照池映帆說的去做,小心翼翼挪動,就怕壓到池映帆受傷的地方。

他緊張得出了一身汗,手腳都有些發抖,慢慢跨坐到了池映帆的腰上,緩緩去貼近池映帆,一隻手撐在池映帆的脖頸後,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了池映帆肩上。

即使拚命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麽,但是其實自己心裏很清楚,這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自己可以與如此好看的人如此親密的機會。

……

一切結束後,池映帆摸黑順手從床頭櫃子上,抽了幾張濕巾出來,遞給何瞰之後,自己又另外抽了幾張。

黑暗夜色中,何瞰躺在池映帆身邊,將手上的粘稠全部擦拭幹淨,借著窗邊透進來的月光下床去丟在了垃圾桶中。又抬著垃圾桶走到了池映帆身邊,不開口說話,隻等著池映帆丟濕巾。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池映帆,這是他懂事之後,第一次跟別人這麽親密,而且還是做這種讓他羞恥的事情。

恢複理智後,他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還是一場春夢。

池映帆擦拭完之後,將濕巾丟進垃圾桶:“睡覺吧。”

聲音很冷,就像他平素一樣,跟剛才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再也沒有溫柔和親昵。仿佛剛才,並沒有做那種親密的事情,隻是一起吃了個晚飯,吃完之後擦幹淨嘴,再也不需要任何後續。

何瞰僵硬的站在那裏,抬著垃圾桶的手半天不知道怎麽動作。

原本他以為自己一直低微到塵埃裏,已經夠無奈和讓他難受,可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被捧到過高處後,再狠狠摔下,更痛。

這種失落和痛苦,讓他的心被撕裂開,鮮血淋漓。

他忍著眼淚,想去問一問醫生,心,是不是也可以打上石膏,那就不會這麽難受。即使事先就知道這什麽都不算,但是等現實真的擺在眼前,卻比他想象的要難以接受一百倍。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就像一個舊社會的小媳婦一樣,明知對方是浪**子,偏偏自己被騙了身子,然後還可憐巴巴的期待著對方會有所回應。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他敢嗎?他配嗎?

池映帆並沒有理會何瞰,自顧自躺下睡覺,他的耳朵卻仔細聽著何瞰的動靜,這些都是他故意的,他在下一盤大棋,要看看何瞰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過了幾分鍾後,何瞰終於挪動腳步,去將垃圾桶放下,然後回到自己陪護的**睡覺。

聽到這一切動靜後,池映帆閉眼睡了過去。

躺在**的何瞰卻怎麽都睡不著,他知道自己不該再想,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他明白對於池映帆來說,剛才的一切,什麽都不算,但是對於他來說,可能他未來的一生,都會被今夜發生的事情改變。

一輩子,他都會記得今夜,並且念念不忘,銘刻心間。

一個月後,池映帆已經可以偶爾下地。

何瞰依舊像之前一樣每天來給池映帆補課,隻是再看劇學英語的時候,他不再上床,就像最初一樣,搬個凳子坐在床邊看。

兩個人誰都不再提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天,池映帆主動提出要讓邱家帶著邱季楠來解決事情,這讓何瞰緊張了起來,他不敢想象池家會怎麽對待撞了池映帆的邱季楠,會也打斷他的腿嗎。

接到池家的通知後,邱父邱母帶著邱季楠趕了過來。

可能是為了做給池家看,邱季楠的臉上有不少新添的傷痕,一看就是今天才新弄上去的。他們自己下手,總歸會留情,他們把邱季楠打得越慘,池家的怨氣就能多消減幾分。

池映帆看著站在床邊低著頭,卻滿眼不服的邱季楠,心裏不屑冷笑。

這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啊,心裏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父母越打罵,心中怒火越盛,覺得全世界就自己最委屈,根本不會去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幾分錯和幾分對。

還不等邱父開口求情,池映帆說:“你們都出去吧,都是同齡人,我想跟他單獨聊一聊。”

池老爺子點了點頭,他知道池映帆從小就有主見,必然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才會這麽說,他也不做阻攔,起身往外走去。

邱父在邱季楠耳邊叮囑了好幾句,讓邱季楠好好給人道歉,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他就怕邱季楠這個倔脾氣不認錯,那麽他們怎麽賠償,池家肯定都不樂意。

邱母則全程都比較冷漠,似乎知道邱季楠不會聽他們的話,還不如不說。

很快,家長們全部離開了病房。

何瞰站在原地不走,邱季楠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他:“你誰?留下來幹嘛?”

“我怕你動手!他現在手腳上都打了石膏,沒法還手!”何瞰捏了捏自己有力的拳頭,他那些農活可不是白幹的,即使邱季楠比他高了一個頭,但是真要動起手來,他身軀占優勢,不會讓池映帆吃虧。

“你……跟他什麽關係?”邱季楠記得,那天跪在地上抱著池映帆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還有那一晚醫院裏這個人非要留下來等著池映帆醒過來,好像叫何瞰來著。

何瞰遲疑了一下,想要說什麽。

池映帆的眼神落在何瞰身上,眸光深邃,考驗何瞰是否虛榮或者管不住嘴的機會來了,他有些期待何瞰說出什麽意料之外的答案,畢竟他們一起做了親密的事情,但是又期待何瞰可以比他想的更聽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