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色(1/3)

“這是他這些年來參與的所有行動!每一件都是完美的完成。”雖然語氣有些冷淡,但是難得在羅生劍的話語中也帶有一絲讚許。

他打開卷宗,隨便挑出了一段念了出來。

“廣順二年元月,奉命刺殺揚州巨賈陳錦,屠其滿門上下,八十七口,無一生還。廣順二年中秋,奉命誅殺北漢敵將石琥,綁其長子幼女,引至郊外,皆殺之。顯德元年六月,奉命調查私鹽販賣一案,涉及此案排幫幫眾七十三人,大小官員及其家屬五十六人,盡數屠戮。”

大統領念完挑出的這幾節後,再看著眼前的兩人,若有所指的問道:“你們現在對我派他去執行這個任務,還有什麽疑問麽?”

“大統領,我並非質疑他的辦事能力,隻是此案涉及人員之廣,乃前所未有。如若處理不當,定會導致朝野震動,人人自危。我怕以幽柔的行事風格……”四月把自己真正擔憂的地方說了出來。

“我又何嚐不知道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背後的那隻黑手,究竟還有多少暗棋,我們根本不知道,如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盡量把已知的風險降到最低!”

羅生劍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顯然為了這件事,他也廢了不少的心思。但即使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有分身之術。何況除非必要,周帝根本不會允許他長時間離開皇城。

“四月,秦牧是條大魚,洛陽乃是他的大本營,到了那之後你切記小心行事。必要時候,可以便宜行事。”

“遵命!”蒙麵女領命後便退到了一邊。

“曲琦,文相李仁權傾朝野,我想也隻有你能悄無聲息地讓他自行退出朝政,而不被人懷疑。”他看著站在自己右旁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穿著一身血衣衛的紅黑間色的官服,戴著一張純白的麵具,不知長相。“這,恐怕有點難度!”

“你不是用毒高手麽?難道就沒有一種可以讓人體衰竭的毒藥,並且讓人查不出緣由。”

大統領皺了皺眉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按照大統領的要求,雖然有符合的毒藥,但是要讓外人察覺不出問題,每次使用的劑量必然及其微量,並且長時間持續服用。這樣才能達到最終的效果。”

曲琦頓了頓,繼續接著說道:“製作這種毒藥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如何下毒。製作羅睺散需要的藥物,宮中的藥房便可以備齊,但是想要對當朝文相,進行長時間的投毒,就不容易了。”

“這一方麵你是高手,不是說隻要有時間,這世上沒有玉麵羅刹毒不倒的人。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後,陛下不希望再在朝中見到李仁。”

羅大統領說完這句話,從椅子上的起身,右手流暢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令牌遞給了“玉麵羅刹”,期間沒有一絲的停頓,動作仿佛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隨後麵部毫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血衣衛的血字令,你可以憑借此物調動京城內除了皇上身邊的親衛外,血衣衛一切的力量。大周的興亡,便拜托你了。”

他錯開兩人的身影,走到房間的邊緣,那是一道鐵製的閘門,打開房門,他看向門外一簇簇昏暗的火光,低吟著說道:“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杭州城三十裏外的小鎮上,純陽宮中的一行人正在準備在此地的客棧歇息。

楓橋鎮上,有些不同於往日。

街上的居民緊閉著門戶,偷偷的從窗口看向外頭的人群。整個街道都顯得十分空**。隻有外鎮的人,三兩成群的在街上走動。

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異樣的沉默。鎮外的人,一個個行色匆匆,而鎮內的人,一個個膽戰心驚。

因為,這些外人,隨身都帶著兵器,一身的煞氣,仿佛評書中的那些江湖人士一般。從一早就絡繹不絕的從鎮外湧入,像是要趕去哪兒。

一直到入夜,還有些許人堪堪趕到,不過卻是沒有趁夜趕路,而是來到了鎮上唯一的客棧,準備住宿一宿。

可忙壞了客棧的掌櫃,這些住宿的人幾乎坐滿了整個大堂。

見來的人越來越多,讓掌櫃意識到一件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客棧就會迎來它第一次滿客。這本該是件高興的事,但眼前這批人可不像是那麽好說話的樣子,若是客滿後還有人趕來,很可能就會因此爆發衝突。

“掌櫃,給我們安排六間上房,然後安排倆桌酒菜。”

正想著,又有一行十多人來到客棧。領頭的便是純陽宮的張謙。

“不好意思,客官,客房還有,但是樓下隻有一桌的空位。您看把酒菜安排在客房內可好?”

掌櫃恭謹的向對方解釋道。

“咦!那邊不是明明還有個空位嗎?為何說沒有。”

說話的是位二十出頭的青年,一手附劍,抱在胸口。

“那是小店一位長期食客的位置,所以並非真是空位,估計再過一會兒,那位先生便要下來用餐。所以……”

掌櫃婉轉的說到此,恰到好處的停下。

“也罷,既然是有人先定下的。那就先分配好各自的住處,好生休息片刻。之後讓掌櫃稍後把飯菜送過去便是。”

開口說話的正是北宮弦音。

“不行,北宮師姐。這掌櫃明明就是欺負我們人生地不熟,那麽多人都在這坐著,偏偏到了我們這就沒了。今天這座位我們倒是非坐不可了。”

說著也不管眾人的勸阻,青年徑直的走到空座前,就要坐下。

店內的所有人,自然都因為前麵一番吵鬧,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那青年有些得意的享受著眾人的目光。就在坐下的一瞬間,他然感到一陣巨力從下而上,將他整個人掀飛。

而在外人眼中,則是他在坐下的瞬間,不知發什麽神經,自己一蹬把自己給蹬飛了!

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逗笑了。

就連與他同行的人都忍不住發笑。

就在眾人發笑時,從客棧的二樓下來了一位書生模樣打扮的先生。走到了**的人群之中,從容的在那個空位上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