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徐徐道來(1/3)
陳錦軒將所有的姑娘都遣走,隻留下了春月與秋香。
將兩個醉生夢死的家夥拉到了一個屏風前的位置。
楊淩和徐瑾昝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陳錦軒的舉動,既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阻止,顯然是準備看對方到底要怎麽做。
陳錦軒拿來了一壺酒,然後對著徐瑾昝說道:
“抱歉,可以將春月秋香兩位姑娘暫時借我一用麽?”
“嗯?我沒想錯的話,你是想借她們的口來替你逼問吧?畢竟你給他們留下陰影太深刻,就算是醉酒了,也會對你表現的十分忌憚。”
陳錦軒對於徐瑾昝的推測並沒有回應,隻是笑著看著他。
徐瑾昝無奈的搖了搖頭。
“問我也沒用,要她們自己願意才行!”
得到了對方這句話,陳錦軒才看向春月秋香說道:
“不知二位小姐是否願意助在下一臂之力。”
比較年長的春月主動接過話茬:
“若是公子不嫌棄,我們姐妹自當竭力相助。隻是不知陳公子想要我們姐妹如何行事,若是我和秋香妹妹嘴笨手拙,壞了公子的好事,還望不要怪罪。”
陳錦軒連忙搖手說道:
“不怪罪,當然不怪罪。這本來就是我一時興起所做之事,就算最後沒成也不會怎樣。你們待會先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明白了麽?”
陳錦軒在春月的耳邊細語,交待了待會要如何行事。
春月聽完之後,輕掩嘴笑著說道:
“本以為公子是個老實之人,沒想到居然會相處這樣的主意呢。”
陳錦軒還是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被這樣一名千嬌百媚的美人用眉目經盯著看。忽然明白了到底什麽叫做橫波一笑百媚生。
從未和陌生女性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陳錦軒,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
“我,我這是權宜之計而已。畢竟人隻有在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才會說出內心的真話……”
看到陳錦軒有些羞澀的樣子,春月不由莞爾一笑,這年頭,像對方這樣純良子弟已經像奇珍異寶一般稀少了。
“春月並沒有笑話陳公子的意思,總之,該怎麽做,春月已經明白了,接下來公子就看我們二人的本事吧!”
春月說完就拉起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秋月,離開了畫舫,顯然是為了向她解釋接下來該怎麽做。並且按照陳錦軒的要求做些準備。
陳錦軒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於是清咳兩聲,對著身後兩人說道:
“瑾昝,楊兄,我們先走一步吧!”
徐瑾昝看了看幾乎是半躺在地上的二人,又看了看蘇銘,忍不住說道:
“啊!這就走,話不是還沒有……”
這時候在他邊上的楊淩似乎看出了什麽,連忙推搡著徐瑾昝跟著陳錦軒一同離開了畫舫。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春月秋香又回到了屋子裏。
不過卻是換了一身裝束,兩人本是按照樂姬培養起來的,此刻卻穿上了舞姬的青衫薄衣,若隱若現的身軀顯得格外誘人。
地上兩個被冷落許久的醉鬼加色鬼,朦朧之間好像看到兩名極品美姬出現在眼前,再加上邊上有沒有了陳錦軒這個礙眼的家夥。
原本的睡意不由散去了許多,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兩人原本壓抑下去的色心,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林聞天忍不住說道:
“美人,快過來懷裏,給我添酒!”
“哈哈哈,來來來,給我滿上,良辰好景,美酒佳人,正是人生之致,當浮一大白。”
藍宇就顯得沒有林聞天那麽急色,即使醉酒也不忘附庸風雅一把。若怕是腰間此刻還被係著一根粗重的麻繩,太過破壞形象,倒真有些逍遙的意味。
春月和秋香二人端著酒為藍宇和林聞天將酒滿上,並且巧妙的避開了對方的糾纏。
春月的笑中帶著一絲媚意,眼中卻在一瞬間閃過不屑的神情。
“唔嗯,公子,別心急嘛,這麽好的機會,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自認我是花叢老手的二人,自然不會拒絕對方的要求,他們知道,在青樓之中,經常會用一些曖昧的小遊戲
來調動氣氛。
使得客人與負責接待的女子都能更加融入到自己的位置之中。
林聞天一口飲盡杯中之酒,問道:
“你且說說,是什麽遊戲?”
秋香在為對方滿上酒杯的同時也開口說道:
“遊戲,我問公子你們一個問題,公子們必須回答真話,當然也可以不回答,但是必須得自罰一杯,然後輪到公子你們來出題。這樣循環往複,誰先倒下誰就算輸,怎麽樣?”
酒意上頭大兩人本就很難冷靜下來思考,加上兩女身上的穿著更是勾動著他們心中的欲火。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明白隻要將眼前的兩位美人灌醉,到時候想怎樣還不是任他們施為。
於是藍宇毫不猶豫的第一個讚成:“好好好,有點意思,比起我們以前在青樓裏玩得那些東西有趣多了。”
作為策劃這一切陳錦軒他們人此刻又在哪裏呢?
其實就躲在了二人後頭的屏風後。
這正是利用了畫舫四通八達的結構。再加上兩人朦朧的醉意,讓他們以為自己離開,實際上則是繞一圈到了他們的背後藏著。
“這兩個家夥可都是花叢中的老手,蘇銘,你的這破主意,不會到時候反倒把春月秋香給搭進去了吧?”
看著林聞天居然抓著春月的小手不停地在那揉捏著,徐瑾昝在楊淩的勸說下,好不容易才放下衝出去把兩個醉鬼暴揍一頓的衝動。
陳錦軒似乎對此完全不擔憂,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放心吧,我交給他們兩的問題,絕對是他們這輩子連想都不想再想的記憶,更不要說自己說出來了。”
即使如此,徐瑾昝還是有些不放心,嘀咕道:
“要是他們破罐子破摔怎麽辦?”
陳錦軒真是那這個前瞻後顧的家夥沒辦法,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隻好給對方吃下一顆定心丸。
“嗬嗬,放心,我讓春月在酒裏加了點東西,他們今晚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是有心無力。”
這句話讓楊淩和徐瑾昝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的看著他。
陳錦軒感覺到兩人的眼神,覺得渾身不自在,奇怪的問道:
“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
楊淩清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問道:
“咳咳,那個,陳兄,我們隻是好奇為什麽你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陳錦軒恍然大悟,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
“哦,是我以前在京城中,帶人抄了一家強搶民女的妓院。從那裏的老鴇手中拿到了這種藥的配方和藥物。之後用這東西暗中破壞過好幾次,一些居心不良者的好事,把他們給嚇個半死。我就覺得還挺好用的,所以便隨身都帶著一些。”
兩人不由覺得冷汗直冒,感情這位主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啊,怪不得輕車熟路。
徐瑾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著說到:
“總算知道伯父為什麽要將你送出京城了。我們能夠在這裏見到你,伯父這些年想來肯定過得很不容易。”
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陳家家主宅邸的書房內。
陳錦軒的父親戶部侍郎陳維忠正在查對著朝廷的賬目,朝廷的各項開支有增無減,國庫巨大的赤字讓他不禁眉頭緊皺。
突然覺得喉嚨一癢,緊接著鼻頭一酸。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嗯?這既沒有風,又沒有生病,怎麽會突然打噴嚏,難道是誰在念叨我?”
陳維忠不由想到被自己送去江南的孩子,難道是他思念自己了麽。想到他孤身漂泊在外,陳維忠忽然有一種將他召回的衝動。
但他很快就忍住了,他將陳錦軒送到江南去,或許有因為他在京城得罪了太多人的緣故。但那些大多隻是晚輩之間的小把戲。
真正的大人物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促使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另有原因。
如今西南的叛亂愈演愈烈,大有擴大的趨勢,而北邊的金人似乎已經再次一統,蠢蠢欲動。
無論如何,京城必然是首當其衝的位置。但是如今朝廷之內依然因為黨爭而爭論不休。陛下雖然勵精圖治,但奈何積重難返。
自己有心輔佐
陛下,但身為戶部侍郎,國庫空虛,也是巧婦難營無米之炊。
如此一來江南一帶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位置。甚至朝中有一些看到局勢不對的人,都在暗暗撤離。因為所有人都明白。
一旦情況危急,遷都便勢在必行,而金陵作為陪都,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到時江南便會成為朝廷最後一道防線。
陳維忠將書房的窗戶打開,看著天上的一輪皎月,知道千裏之外,自己的孩子,定然也是看著這同一輪明月。
“錦軒,希望你能明白為父的苦心啊……”
清人館,一號畫舫中。
果然在春月和秋香的聯手下,那兩人徹底喝得五迷七醉。
陳錦軒告訴她們的那些問題實在是太刁鑽了,都是些兩人小時候見不得人的醜事。雖然隻是旁敲側擊,依舊讓他們臉色一陣變幻。
要他們翻出當年的黑曆史,並且還是在兩個美人麵前,還不如殺了他們。於是隻能認命的喝下這些酒。
反正在他們看來,喝酒而已,又不會掉塊肉,比起說自己的糗事好多了。
隻是作為堂堂七尺男兒,總是輸給對方,讓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窩囊。
“輪到我們了!”
林聞天和藍宇滿眼醉意的對視了一眼,決定無恥一回,問了對方一個極為羞恥的問題。
“你們二人的初潮是何時?”
春月和秋香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二人之前的問題大多是一些帶著曖昧意味的問題,或是故意想要占自己兩人的便宜。
所以並沒有提出什麽讓人為難的問題,來來回回,她們二人也不過喝了三杯酒下肚。
卻沒想到這次居然一下就問這種事。
兩姐妹不由紅著臉,性情比較直率的秋香更是轉過頭去輕啐了一句。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嘿嘿,兩位姑娘不願意答也可以,就請喝酒吧!”
藍宇也不強迫對方,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對方灌醉,至於提出問題隻是一種手段罷了。
“十四……”
秋香用著微弱的聲音說道。
這讓林聞天為之側目,他沒想到反而是看上去年紀更小的秋香居然這麽快就克服了心中的羞恥說了出來。
本來還擔心秋香難以啟齒,已經做好準備喝酒的春月見到這個結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初潮的時間。
“十三歲。”
也許是感覺自己剛才受到了羞辱,這次秋香主動代替春月將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說了出來:
“輪到我們了,我們聽說,兩位公子當初在京師的學堂裏是出了名的愛哭鬼,我和姐姐都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句話,林聞天第一個受不來了,直接起身大呼道:
“胡說,我堂堂金陵小霸王,怎麽可能是愛哭鬼?”
這次卻沒想到,連藍宇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白了對方一眼,借著酒意一句話就讓對方下不來台。
“得了吧,在京城那種地方,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踞著。還金陵小霸王,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如果真是那樣,當年幹嘛灰溜溜的跑回金陵。”
藍宇這番話徹底揭了林聞天的老底。林聞天的此刻的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藍宇說的話都是實話,這就讓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藍宇的話,顯然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有什麽辦法,形式比人強,一邊是京城的超級大族,一邊是封疆大吏。我們這些人身後的家族,高不成低不就,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不趕緊溜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藍宇也無奈的笑了笑:
“唉,終究是層次差了人家太多。碾死我們就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知道終於切入正題,春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熱打鐵的問道:“兩位公子,你們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林聞天還處在失落之中,自然沒有心情理會。
藍宇看了春月一眼後,歎了口氣說道:
“也罷,反正今天已經說了這麽多,便索性全部告訴你們吧,本來這件事,應該一輩子爛在我們的心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