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桑馬的肉太難吃了,也許是他身上的陰氣太重了,食人花嚼了兩下感覺味道不對,直接把桑馬又吐了出來,隻見一個上半身血肉模糊的人,被吐到了地上。

因為,食人花的花朵中粘液是用來幫助消化食物的,所以裏麵含酸量很高,一但有動物被咬住,就跟被浸泡在了硫酸池子中一樣,桑馬的上半身已經被腐蝕的隻剩骷髏,鮮血直淌。

他不斷的掙紮著讓自已站起來,血肉糊呼的臉上,吡著兩排大白牙,眼皮已經被腐蝕沒有了,兩隻眼睛突出眼眶,感覺好像要隨時掉下來一樣。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癡迷的想要伸手去摸食人花的花朵,最後終於惹怒了食人花,一口把他咬成了兩半,內髒散落一地,兩條腿還在不停的抖動著,而上半身正被食人花,“嘎嘣嘎嘣”咬得正香。

桑馬死了,屋子裏的陰靈沒有桑馬法力的鎮壓,已經開始外逃,我在院子裏布了聚陰陣,防止它們出去害人,接著龍氏姐妹拿出準備好的鹿胎盤。

桑馬這裏大部分的陰靈都是未出世的胎兒,胎兒在什麽地方最安心,當然是住在母體中,可是沒有任何一種動物的母體,能承受上百隻鬼嬰,但胎盤不一樣,胎兒除了在母體生存,給它們提供營養的來源臍帶,也是連在胎盤上的,嬰兒靠著胎盤吸收母體養分,在通過臍帶供自已吸食。

所以,那些鬼嬰看到了胎盤,就跟看到了投胎的機會一樣,爭先恐後的附著到胎盤上,直到最後一隻鬼嬰附到鹿胎盤上以後,我掏出陰陽鏡,對著鬼嬰照過去,所有的鬼嬰都收到了陰陽鏡中,在這裏淨化完畢後,我將送他們入輪回之門,送他們去投胎,希望他們都能找到好人家,可以平安順利的出生。

帶著母鬼的屍骨和她的鬼嬰,在她的指點下,我們又坐車來到她的家鄉,一個邊遠的小村落,這裏落後到全村隻有村長家才有一頭牛車,我們一路徒步走過去,杜心怡因為愛美穿著一雙高跟鞋,結果就是自已赤著腳,拎著鞋在跟著我們的腳步。

雖然她當時被桑馬迷惑,劃傷了龍婷婷,但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女人,總是讓人喜歡不起來,這一路走的有些尷尬,她也及力的想要彌補自已的錯誤,跟著我們的腳步,居然一聲沒吭,沒有喊累,也沒有讓停下來休息。

到了母鬼的家中,我們把來意說明後,母鬼的家人抱頭痛哭,他們已經母鬼是因為家裏太窮,而跟別的男人跑路了,誰知道是被拐到了很遠的地方,受盡折磨被練成了母子陰牌,死後靈魂還得不到安息,被人不停的驅使。

把骸骨和胎屍交到了她的家人手中,和她的家人一起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把骨頭和胎屍埋在了一起,並壘了一個墳包,擺上供品,墳包的旁邊,一個漂亮的好像畫中走出來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朝著我鞠了三個躬,嘴裏說著“謝謝”,然後消失不見了,化成了一縷輕風,就那樣隨風而去。

在看杜心怡也沒有那麽讓人討厭了,可能是身上的陰氣解除了,本來就是陽光的年紀,人也變得清純靚麗起來。

辦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坐飛機回國後,龍氏姐妹回了古寨,而杜心怡則宣布退出娛樂圈,我讓她去了華北市,又給李小桃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還有杜心怡的事情,並告訴她我也很快就回去了。

華北市,有著我生活記憶的地方,我的一切痛苦和快樂,還有現在的成就與財富,都是從這裏開始。

當我回到別墅的時候,李小桃像個孩子一樣蹦跳出來,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裏,我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卻不由自主的印上我的唇,她居然沒有躲開,很欣然的接受了我的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莫悅的一聲尖叫打亂了我們的節奏,李小桃紅著臉,把頭埋在我的懷裏,我則一手攬著她的肩,一邊把她帶進了屋子裏。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別墅一直由水猴子他們在守護,還有那個在黑市拳場帶回來的道長,如今他也真正的把這裏當成了家。

水猴子還是那樣經常圍在莫悅的身邊,一邊像照顧孩子一樣的照顧著她,一邊在等她長大,活脫脫的一個媳婦養成記。

休息了一天,養足了精神,我接著去拜訪了孫奇林,張子棟,還有張百思和五虎,這些人都是在最初幫過我的人,無論是真心還是當時被我揍怕了,但是後來,這些人卻實是真心幫我守護著我在再乎的人。

感謝了一圈後,我也收獲了不少的信息,春輝園火葬場不是被人承包了,後來又要改造成渡假村,結果因為頻頻發生怪事而被迫停工了,現在荒廢在那裏,無人敢接手那塊土地,但是又不能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在改造回火葬場,於是那裏就這被那樣擱置了下來。

聽說張子棟旗下的一個分公司接了這塊燙手的山芋,也是迫於各方麵的壓力,前一段時間施工的時候,又發生許多怪事,正愁得胡子都白了。

當我和孫奇林來到張子棟家的時候,他正在書房中發脾氣,我們隻好坐在客廳裏等,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先出來的是張子棟的兩個兒子,張強和張宇兩兄弟,這兩個人的狼狽樣,可見張子棟是動了多大的肝火,張強的眼鏡也歪了,鏡片也碎了一個,張宇的臉也腫了半邊,說話嘴都漏風,門牙都被張子棟給打掉了一顆,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我掏出藥丸和藥膏分給兩兄弟,“謝謝七叔。”

這一句差點沒把我送走,他們兩個年紀大我兩圈還得帶拐彎,叫我七叔,我感覺我要折壽。

當我和孫奇林來到書房的時候,張子棟已經癱在椅子上一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連忙拿出藥丸給他喂下,順便幫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