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三人依舊不苟言笑的坐在那裏,中規中矩;水猴子還是沒有個人樣子,跟個猴一樣的蹲在椅子上麵;大胡子的胡子從來就沒有刮過,亂蓬蓬的好像狗屁股,(當然這話我可不敢直接對他說,不然我怕他暴走)。
莫悅在廚房和餐廳裏來回的穿梭,不停的在幫大家拿早餐,莫問也時不時的跟出來,看一眼大家還有什麽需要。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和諧,反而是我總感覺和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老大好奇怪啊?”水猴子小聲的和狐狸嘀咕著,聲音不大,卻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突然有一種想把自已藏起來,不見任何人的感覺,孤獨自閉。
可是,我的內心卻總有一個聲音,在那裏不斷的鼓動著我進行著殺戮,就好像我的身體裏住著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每當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天使都是大發善心的教我如何處理,而惡魔總是懟得天使啞口無言,它們兩個家夥時不時的,在我的腦海中爭吵,吵到我想暴走,或者想直接掐死他們。
臥室裏,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全部的陽光,漆黑的環境反而讓我更加的舒服,越來越喜歡黑暗帶來的那種感覺,有一種想要放飛自我的感覺。
我站在屋子中央,伸開雙手,想要擁抱這黑暗,一個聲音傳進我的腦海,“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回來了。”
猛然我驚醒,環顧四周,卻發現屋子裏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別人,那個聲音好像來自我的身體內部,我展開神識開始自檢,可是我依舊是我,身體好得可以一拳打死一頭恐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但是,頭卻莫名的痛了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那種快被撐炸了的感覺,讓我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死死的咬著嘴唇,雙手扣住那意大利的純手工地毯,長毛的地毯都快被的薅成了斑禿,地板都快被我扣穿,我敢說要是給我一塊土地,我都能扣出個三室一廳來。
陣痛過後,我雙眼血紅,腦海中隻有一個字“殺”,我也不知道我要殺誰,但是那個殺字卻深深的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腥紅如血。
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此時我的血管裏,流動的好像是岩漿,灼燒著我的每一寸皮膚,我連忙衝進浴室,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澆在我的身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已,好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冷水讓我暫時恢複了一些神智,身上也不在熱得難受,皮膚也一點一點的恢複成了正常的顏色,我好像落湯雞一樣,濕澇澇的從浴室裏走出來,換了身衣服後,坐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那樣的突然。
突然出現的聲音,突然的血液沸騰,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血色殺字,我有些迷茫了,難道剛才的一切也是幻覺?是夢境?我還沉浸在那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夢境中,一直沒有走出來嗎?
聽著走廊上來回穿梭的腳步聲,還有時不時樓下傳來的打鬧嘻笑聲,看著我那緊閉的房門,他似乎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可又似乎故意的放進來點什麽?
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感由心而生,一個聲音好像在我耳邊不斷的念叨著什麽?當你不想聽的時候他依然沒完沒了的出現,可是當你想聽的時候,你又發現什麽聲音好像幻覺。
這個聲音好像魔咒,似有似無,摸不掉,聽不清,看不見,卻深深的刺激著你的大腦,讓你的神精一點一點的崩斷。
我起身走向窗戶,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了狠了心拉向了窗簾,隨著“嘩啦”一聲響動,厚重的窗簾被我打開,陽光灑進臥室,同時也照在我身上,暖陽陽的很是舒服。
我抬頭望向天空,慢慢的適應了那刺眼的光芒,卻看到太陽的旁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打架,隨著那兩個東西的身影越來越近,我居然看到了翼手龍和一個不知明的怪物,它們在空中互相糾纏。
這個畫麵持續了兩三分鍾的事,天空中的兩個巨物突然間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又開始迷茫了,難道我的夢還沒醒?
摸出手機打開頁麵,看到的全是關於剛才,空中兩大巨獸纏鬥的場景,有圖有視頻,正當我疑惑的時候,賀老發來了一條信息。
“最近不少國家頻現巨獸身影,又莫明消失,很多專家懷疑有可能是出現了空間漏洞,人類對於空間,平衡時空,時間等這些研究資料,撐握的實在有限,希望你們這些異能人士,可以盡綿薄之力。”
賀老的話說的官腔很重,看來是群發的,因為這樣的事情頻出,弄的現在人心慌慌,有一種世界末日到來的感覺。
更多的人不在工作,而是上街遊行,還有人坐在窗台上向樓下撒錢,然後張開雙臂幻想自已是隻鳥,從窗口一躍而下,新聞裏各地的自殺率每天都在上升。
“看到了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那個惡魔似的聲音又開始在我耳邊叨叨。
“那又怎麽樣?難道也讓我去死嗎?”我惡狠狠的反駁回去。
“不,你不需要死,你需要毀滅,隻有毀滅才是新生的開始。”那個聲音又開始鼓動我。
而此時,我的腦海中那個血紅的殺字又開始出現,而我的鮮血再一次的沸騰,入眼全是一片血紅,對於鮮血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打開窗,看到院子中的兔子,屈手成爪,一股吸力朝著其中一隻最肥美的兔子抓去,看著手中那隻白色的兔在不斷的掙紮,毫不猶豫的送到了嘴邊,直接咬斷了它的脖子,溫熱的鮮血帶著少許的腥氣,瞬間衝滿了我的口腔。
幾秒鍾後那隻可憐的兔子就成了一具兔幹兒,不過癮的我伸手又抓來另一隻,就這樣吸了五六隻兔子後,我終於停了下來,肚皮也撐得鼓鼓的,那種吃飽喝足的感覺讓我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