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別墅裏笑聲不斷,我們一大群人,笑了哭,哭了笑,吃吃喝喝打打鬧鬧一直到天亮。
看著沙發上東倒西歪的一群人,我彎了彎嘴角,這就是有家的感覺吧!
沒幾天,大胡子和狐狸,莫悅和水猴子同時舉辦了婚禮,空前的熱鬧,華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張子棟已經退居二線,家產分成兩部分,張宇和張強一人一半,自已經營自已的那份,而兄弟兩並沒有因為分家而生疏,反而互相幫助把家族企業越做越大。
張百思和孫奇林這兩家夥居然成了莫逆之交,張百思教孫奇林辨假藥,製假藥,我都怕他把孫奇林帶歪了。
五虎也已經把手下那些產業全部洗白,現在日進鬥金生活過得比當初的刀口舔血要滋潤許多。
看著我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都過得幸福,突然感覺很有成就感。
賀靈兒帶著賀老的祝福出現的時候,我著實驚豔了一把,賀靈兒在被送回去後,就被他的父母接走了,回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被改造過,比起裝假眼更加的生動靈活,全身也散發著公主般的氣息。
其實,這次的婚禮我本想也給李小桃一個保障,可是她卻拒絕了我,看著已經三十幾歲的李小桃,雖然身上仍然散發著少女般的氣息,但歲月還是在她身上刻上了痕跡,如今她已經有自已的公司,也算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了。
看著她和賀靈兒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卻酸得要死,以前圍在我身邊的美女美鬼,如今隻剩下她們兩個了,我尊重她們任何一個人的選擇,隻要她們平安快樂就好。
看著屋子裏熱鬧的人群,我突然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抬腿出了屋子,來到了後麵的空地,在那裏埋著王美麗和龍氏姐妹衣冠塚,我坐在她們麵前,講述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的遊曆,開宗建派,如今的大胡子他們的婚禮,一件一件事無俱細的講給她們聽。
仿佛她們就坐在我對麵,聆聽著我的講述一樣,講到開心處,我會哈哈大笑,傷心處我也會流淚,在外人看來我就好像一個瘋子一樣,對著三個土堆,有說有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我,腿都有些麻了,我站起來甩了甩那條麻掉的腿,轉身打算回去,當我路過籬巴牆的時候,一個笑聲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個粉雕玉啄的小女孩,正在院子裏打秋千,我正納悶什麽時候搬來的新鄰居呢?
後麵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正在推著秋千,可是我卻從後麵的小女孩眼中看到了惡毒,第一時間我翻過了圍牆,正好看到那個小女孩很用力的一推,坐在秋千上的那個小娃娃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一聲尖叫引起了旁邊大人的注意,估計是嚇傻了,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接那個小女孩,一但這孩子落地,摔不死就算命大,這個角度看來應該是頭部先著地,變成智障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事。
我飛身接住了半空中的小女娃娃,而那個推秋千的小女孩,卻假裝嚇傻了一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裏還叨叨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彈指一道內勁打入她的體內,封住了她的幾個穴道,用不了多久她的智力就會後退,直到回到嬰兒時期,即然她那麽想這個孩子死掉,這點懲罰對她來說也不算太重,至少她的命還在。
一個身影快速的跑到我麵前,接過孩子後上下打量一番,接著起身跟我道謝,我擺了擺手打算回去的時候,那個小女娃娃卻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仰著小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的心都快被她看化了。
“大哥哥,以後你可不可以來找我玩?”看到小女孩的舉動,她的母親顯然很是詫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小女孩有輕度的自閉症,從來不會和陌生人說話或者接觸,更不會和陌生人說話。
看著那張娃娃臉,我怎麽忍心拒絕,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了一聲,“好。”
“那大哥哥你要記得來找我玩,我叫吳心玉,你要記住哦。”小女孩朝著我的背影喊到。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回過頭揚了揚手,對她再次說了一聲,“好,我記住了,小玉。”
最後的那兩個字,我把聲音放得很低,不知道是叫給她聽的,還是給我自已聽的,頓時我感覺心裏突然沒來由的一暖,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份。
回到別墅後,大家也已經差不多散去了,大胡子和狐狸商量著去哪裏渡蜜月,水猴子則一刻也不離的粘在了莫悅身邊,李小桃依舊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把這裏打理的井井有條。
賀靈兒居然沒有選擇留下,而是直接回去了,據說是回父母身邊了,幫忙打理海彎的事情,我突然發現原來我才是最孤獨的那個,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我起身朝外麵走去,來到熟悉的街道,買了十隻燒雞,一路朝著春輝園火葬場奔去,那裏留給我太多的回憶了。
這裏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博物館,據說在下麵挖出來一座古墓,裏麵的陪葬品之多,另考古界震驚。
博物館直接蓋在古墓上麵,進去後有一條通道可以直通墓穴,白天的時候也有不少人來參觀,已經成為了華北市的幾大景點之一。
晚上這裏已經大門緊閉,但這都難不倒我,輕車熟路的來到後山,把燒雞拿出來一隻放在了黃三姑的墳前,跟它聊了一會兒,我似乎又聽到那嘎吱嘎吱,黃三姑捧著燒雞大嚼特嚼的樣子,月光被烏雲摭住,一道黑影從黃三姑的墳裏鑽出來,圍著燒雞轉了幾圈後又回到了墳裏。
在看地上的那隻燒雞,早就沒有了香味,伸手一碰硬邦邦的跟石頭一樣了。
起身來到了一處牆角,掏出剩下的燒雞,輕輕的呼喚了幾聲,幾隻小野貓竄了出來,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看了一陣,接著喵了幾聲後,一大群野貓朝著我的方向奔來,我蹲下-身子,它們在我跟前不斷的蹭著,我掏出燒雞撕成小塊喂給它們。
一隻老貓全身的毛都快掉禿了,正步履蹣跚的朝著我爬來,我連忙迎了上去,正是當年那隻帶頭的老貓,幾年過去了它更發的老了,每爬一步它都要喘好久,生老病死,人不可逆天而行,動物也一樣,我已經送過它一場造化,如今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如今,看到大家各自安好,而我也了無牽掛,回到天山上的天玄門,交待了一些事情後,我便羽化飛升,去成就另一段故事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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