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搜索引擎無法搜尋的男人
人聲鼎沸中,聶初晴咬著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個一尷尬的存在。
想求助顧楓言,卻不料對方想看戲。
於是便也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聶初晴出聲,打斷了一片喧囂。
難不成要承認了?
不不不,其實吧,說不定兩人是清白的。
大夥麵麵相覷,心裏都有各自的算盤,但本著看熱鬧的心態,大家也都紛紛閉緊了嘴巴。就等當事人表態了。
聶初晴眼底一片狡黠,刻意頓了頓,製造了一場氣氛。
接著,她便歎了口氣故作遺憾地說道,“其實吧,我和顧學長也沒什麽。”她撇過臉又問顧楓言,“學長你說對吧?”
但沒等顧楓言回答,聶初晴又說,可這一說,卻讓人群中炸開了鍋。
“不過呢,我也正在追求學長呢。就不知道以學長的高標準能不能接受了。”聶初晴說的輕鬆,心想著讓你看好戲,看你下不來台了吧。
許不知,聶初晴卻隻是挖了個坑讓自己一頭栽了下去。
顧楓言從藺雯跟前挪動腳步,一個大步就來到了聶初晴跟前。聶初晴168的個子對上顧楓言186的個頭就像是小樹苗對上了大樹。顧楓言需要低著頭才能好好說話。
“你說你在追我?”
咯噔一聲,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信息尚未捕捉,聶初晴本想讓顧楓言下不來台,對上顧楓言的提問後隻得硬著頭皮點著頭。
“是。”
“那請問學妹是打算如何追求我呢?”顧楓言巧挑一笑,像是奸計得逞般的高興。
聶初晴心叫不好,卻不聽使喚的往下說,“那要看顧學長有什麽要求了。”
眾人紛紛嘰嘰喳喳,有的猜測顧聶二人早已成事,有的猜測二人隻是清清白白,但卻沒想到的是,大家都猜錯了。
原來,萬眾矚目的校花聶初晴居然倒追顧學長!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男生追女生不好追,女生追男生可不要太簡單!何況對方還是貌美如花的聶初晴,這顧大才子還不早早的就給同意了?
可聽聶初晴一說,大家也就知道原來顧大才子也是美人在懷無動於衷的那一款啊!
那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禁欲,沒錯就叫禁欲!
眾人恍然大悟,皆是曖昧地打量著站在燭光中的二人。
聶初晴儼然成為燭光下的女主角,被眾人盯著許是不自在,便低下了頭。
顧楓言好整以暇地開口問,“是不是什麽要求都可以?”
噝,這廝在得寸進尺?
“當然!”聶初晴大義凜然,又想了想,“我可是清白姑娘,可不會陪睡啊。”
她一挺胸脯,像是豪邁的壯士,陪睡的話逗笑了顧楓言。
顧楓言瞳眸深幽,裏麵透著不與言說的色彩,嘴角是明顯而溫潤的笑。
他的這句話很清淡,卻足以讓聶初晴記得一輩子,“我是正人君子,絕不趁機占便宜。聶學妹既然想追我的話,那總得付出代價才好。我這個人呢,注重學識,那麽要是學妹能拿下這學期的特等獎學金。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這算是什麽要求?聶初晴腹誹,難不成這個學長腦子學習學壞了?
不過,在後來這個不是要求的要求真的足以讓聶初晴記憶猶新。
聶初晴是學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學霸並不是無所不能的,比如運動。
而恰恰,提出要求的顧楓言也不知道,就在提出要求的第二天,學校發出了消息。
本學年獎學金除了考核學習成績和為人品格之外,還另加了一樣——體育成績。
而這個恰恰卻變成了聶初晴的死穴。
“你敢說這不是你挖坑給我的?”剛跑完800米還未平息喘氣,聶初晴就被顧楓言拉著走,途中她不忍抱怨。
顧楓言拉著聶初晴的手,穿梭在一旁的情人街,沒有因聶初晴的話而回頭,“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顧楓言一手拉著聶初晴,一手提著她的雙肩包。兩人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個玉樹臨風,一個嬌柔多姿。在這個傍晚著實成為了比天邊彩雲更美麗的存在。
如果無視掉行人紛紛投來的目光還算是美好。可偏偏......
顧楓言把聶初晴帶到新體育中心,偌大的塑膠操場坐落在體育中心的正中位置。
他把聶初晴的包放下,伸手拍了拍聶初晴的頭,“乖,為了追上我,你還要好好努力。”
“那如果我不追了呢?”聶初晴真想反悔啊。
顧楓言雙手環臂,歪著腦袋想了會,“古人雲,食言而肥。你想變成大胖子?”
這本來就是個玩笑,可偏偏聶初晴卻是挖了坑給自己跳,自嚐了苦果,不吞下也不能結束。
接著顧楓言看著聶初晴比調色盤還精彩的小臉,又笑了,“不過如果你想放棄的話...”
“...”聶初晴仰頭,一臉疑問。
顧楓言無良地聳聳肩,“想放棄也不行,因為我不準。”
說著便推了聶初晴一把,讓她重回跑道。
可是一個人跑多無聊,像聶初晴這種運動白癡一定得有個目標。於是...被推上前的聶初晴突然折返,拉著顧楓言一同上了跑道。
顧楓言被聶初晴拉著心裏樂嗬。但無奈聶初晴跑的太慢,沒跑多久就降了速度,直到自己跑在了聶初晴前麵。
聶初晴在後麵屁顛屁顛地跑著,速度堪比烏龜,看著前方勻速倒退著奔跑的男人心生一笑。
可是忽然,像是有一陣風刮過,前方的人保持著倒退的身影,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顧楓言消失不見,聶初晴在原地呐喊,卻久久不見回應......
“不要...不要...!顧楓言不要!不要!啊——”忽覺天旋地轉,聶初晴冷汗直冒,睜開眼卻發現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
身旁是熟悉的身影,卻不是夢裏那個人。夢從來都不是真實的,夢裏的人早也消失無蹤。
聶初晴用手指擦去冷汗,歎了口氣,埋進男人胸膛,沉沉睡去。
不知多久,紀嶼寒睜開雙眼,淩厲的雙眸在黑夜中猶如一隻危險的豹子。
顧楓言?他在聶初晴叫喊著不要時就以清醒,可是當正要動彈時,卻聽見了這三個字。
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做噩夢本該是擔心,但卻聽見她叫喊了另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如同禁忌般存在。聶初晴甚少提及這個名字,也不願意提及。可現在,在夢中卻赫然叫出了這個名字。
紀嶼寒心中一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聶初晴將要離他越來越遠。
不!不行!他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怎能又再次失去?
這個名字開始讓紀嶼寒患得患失。他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輸入了無數關於這三個字的發音。
但最後,無論是穀歌還是百度,搜索引擎上都沒有這麽一號人!
網頁上空白一片,紀嶼寒最終還是沒查到任何相關。
自從顧楓言去了美國,他做了些什麽,現在又在什麽地方,這些,紀嶼寒最終是無從而知。
一個為了功成名就而拋棄女友出國發展,而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可能一事無成?
這個男人在搜索引擎上毫無蹤影無非是有兩種可能,一是根本沒有這個人,二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存在。
而紀嶼寒更傾向於後者。
故意抹去,意欲何為?
紀嶼寒把手機放回了原處,胸前聶初晴的小腦袋不禁地拱了拱尋求溫暖。
他收緊自己的手臂,把懷中女人困在胸前,鼻前盡是聶初晴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聶初晴不再噩夢,睡的很是恬然,可是紀嶼寒卻失去了困意。
顧楓言三個字讓他存了心思,一個情敵般的存在像把烙鐵深深的烙在了紀嶼寒的心上。
淬著月光,紀嶼寒順延月光描繪著聶初晴標致的臉龐。這張臉,他描繪過無數遍,喜怒哀樂,都是他所熟悉的。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流淚的模樣,都存留在他的心間。
如果他能,他願傾盡一切隻願她能一直笑著,但是,如果有一天要麵對她的離開。
不,他做不到。
他自認為是大度的人,但作為一個男人,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不能退讓。
他能接受她的小打小鬧,卻不能接受她獨自離去。
如果有一天,這個顧楓言回來了,他也不願放手。
因為,這個女人本就是他的!
紀嶼寒收緊了眸子,圈住聶初晴的手臂暗暗使力,像是要把聶初晴揉進懷裏。
或許也隻有用力,才能更好感受到聶初晴真實的存在。
紀嶼寒暗暗地嘲笑自己,他不可一世,最後卻因為三個字,一個名字,而患得患失。
隨著夜色流淌,紀嶼寒漸漸地合上了眸子,夜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過去。
幾日過後,新年伊始,聶初晴站在紀氏大廳,久久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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