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 249 霍紹庭這些年受的折磨不比你少
透過紀嶼寒的眼睛,聶初晴仿佛看到了無邊的穹宇,滿是星光,每一顆星子都綴著恬淡的幸福。
而紀嶼寒每說的一句話在聶初晴耳裏都變成了美麗的情話。
“誰要嫁了?”見紀嶼寒不語,聶初晴又重複了一遍。
隻不過這一次,聶初晴卻是勾著嘴角,像是期待。
果然,紀嶼寒不負期望,低頭親吻上聶初晴的嘴角,“你不嫁誰嫁?”
紀嶼寒的唇瓣含著淡淡的酒香,而聶初晴的嘴角則是酒香與花香的混合,一時間兩人不覺沉迷於著美妙的味道。
四片唇瓣淡淡地廝磨,吮吸,最後在聶初晴的悶哼中相離。燈光璀璨下,聶初晴的染上了一層珠光,晶瑩透亮。
“紀總堂堂大人物,全國上下不知是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你,就算不做名分也有不計其數得想要爬上你的龍床,你說誰想嫁?”聶初晴仰著頭打著趣。
“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相望間紀嶼寒深情承諾。
“即使有再多的女人想要嫁給我,但我也隻愛你,腦子裏,心裏,眼裏,都隻有你。”
紀嶼寒像是開了竅一般,真正說起情話時卻一點兒也不害臊。
羞得聶初晴直把頭埋在了紀嶼寒的胸膛中。
這個冬日居然一點兒也不冷,紀嶼寒穿著一套筆挺的白西裝站立在這一片耀眼的燈光下,如果旁邊有觀眾,那麽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
聶初晴臉頰貼著紀嶼寒挺拔的胸膛,砰砰的心跳聲撞擊著她的耳,而她的臉頰被紀嶼寒一片炙熱的肌膚而染紅的臉。
紀嶼寒勾起聶初晴的下巴,眼中是濃濃的愛意,“你呢?你願不願意為了我而隻取一瓢?”
回應紀嶼寒的不是流淌著愛意的情話,而是充滿著濃情的行動。
聶初晴親吻著紀嶼寒的嘴角,那樣小心翼翼,如同對著眼前人的情感,溫厚而珍惜。
直到仰頭仰到脖頸酸疼時,聶初晴打算撤離。卻不料後腦勺被紀嶼寒那炙熱的大掌拖住,唇部接觸到一片溫熱。
兩人的溫情中而交換著彼此的愛意,口腔間飛舞的兩隻彩蝶互相嬉戲,這樣一個夜晚注定是熱烈而**的。
回到家中,紀嶼寒忙不及把聶初晴小心翼翼得放在床。上,窗外的月光如燈火般明亮。
裙子滑落,圓削的肩頭在月光下珠白透亮,聶初晴勾著紀嶼寒的脖子支起單薄的身體,唇瓣落在紀嶼寒的脖頸處,“親愛的,愛我。我想要你。”
“是你要的,等會可別怕痛。”
聶初晴難耐得點頭,越發等不及的在紀嶼寒脖頸處留下一串串濕潤的吻。
夜是那樣的綿長,月光飄灑處傳來戀人間幸福的呢喃,難耐,低吼,直至最終傳來快意。一切結束得又是那樣意猶未盡,幾個小時過去,聶初晴如擠壓的海綿般被一滴滴得擠出水分,而紀嶼寒則是暢快得把海綿擰出水分,又像是揉麵團般把海綿揉成各式的形狀。
最終,聶初晴趴在**一動也不想動,直到紀嶼寒把她抱起放在早已充滿溫水的浴缸中。
“好累,我不想動了。”聶初晴趴在浴缸邊緣無力得說話。
“剛剛主動說要的是你,最後投降的也是你,親愛的你太弱了。”紀嶼寒坐在浴缸旁按著聶初晴酸軟的腿。
聶初晴垂著頭,睜開眼便能看見紀嶼寒毫不遮掩的軀體,臉一紅喃喃,“食色性也,況且在下麵的是我,受累的還是我,最後吃飽喝足的倒是你了。”
“食色性也,這句話我倒是能理解,不過...”紀嶼寒的雙手越發的不老實。
忽然手指一伸,隨著聶初晴的一陣尖叫,浴缸中的水溢在了衛浴間的瓷磚上。
溫熱的水漫過兩人相疊的身軀,紀嶼寒抽出手指,曖昧得對聶初晴說,“親愛的,你又想要了。”
聶初晴抿著唇羞紅著雙臉。
這時,聶初晴又“啊!”得一聲,趴在了紀嶼寒身上。
空氣中聶初晴的皮膚透著溫溫的熱氣,她嬌嗔得瞪了眼躺在水中眯眼的男人,接著身體發出陣陣訊號。
水花一波一波從浴缸中溢出,伴隨著陣陣曖昧的拍打聲,擊落出點點水滴。
“老婆?”結束後,紀嶼寒摟著聶初晴躺在**。
聶初晴迷瞪著眼,懶懶地嗯了一句。
“找個時間回趟家吧?”紀嶼寒忽然這樣說道。
而聶初晴也隻當他說的是紀家,翻了個身,埋在紀嶼寒的胸前,“好,你找一個時間吧。”
今天紀文先首度承認了聶初晴的身份,而聶初晴卻遲遲沒有拜訪長輩,這難免有些失禮。而對方又是紀嶼寒看中的人,聶初晴自然也會想到一些禮數,“那明後天挑個時間,去見長輩總得帶上心意。”
“我說的不是紀家,而是霍家。”
話音落下,聶初晴掙開了眼,霍家兩個字如一記醒神藥讓聶初晴大腦倏地撥開了迷霧。
她抿著唇,心中的波濤滾滾地翻湧著。
紀嶼寒撩開遮住聶初晴臉頰的碎發,溫柔得揉著聶初晴的肩膀,“今天他們在記者麵前已經承認了你的身份,明天你就再也不是默默無名的聶初晴了,霍家小姐的身份一旦被公開就意味著你將和霍家緊緊聯係在一起。”
“他們公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壓根也不需要。”聶初晴咬著唇憤憤說道。
紀嶼寒語重心長得分析,“是,你是不需要,可是你父親需要。因為他想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
“他是我的黑暗。有了他,我隻會更痛苦。”
聶初晴話音剛落,紀嶼寒就忽然問道,“那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呢?”
緊跟著,聶初晴抬眼,皺著眉心望著紀嶼寒。
她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摻了多種連她也不清楚的情感。
紀嶼寒伸手撫平聶初晴的眉心,“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那是不是你的黑暗也消失了?”
消失?意思是他有一天會死嗎?聶初晴被紀嶼寒的話引入了深思,她恨了這麽多年,覺得自己的恨是對霍紹庭最好的折磨。可是沒有了霍紹庭,自己的恨又是那樣的沒有意義。
換句話說,她是真的恨嗎?
這一刻,聶初晴有些迷茫,仿佛置身於一團迷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卻又撥不開。而前方卻又是霍紹庭隱約的身影,縱使聶初晴怎樣前行,那終究是一處不可達到的幻影。
恍惚間,聶初晴搖搖頭,“如果他消失了,我的恨就沒有意義了。”
“其實,你對他的從來都不是恨,而是愛。”
聶初晴愣住了,喃喃,“愛?”
“你對你父親的愛,父母的離婚,母親的逝去讓你漸生了濃濃的不安。霍紹庭另組家庭,這樣的行為讓你在意識中告訴自己無法擁有父親的愛。因為在乎,你借助相反的方式來引起霍紹庭對你的關注。隻有恨,才會讓霍紹庭對你有深深的愧疚。而隻有你自己知道,是不是真正得恨著他。”紀嶼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聶初晴默默地揪著手中的被子,回想起小時候的一點一滴。
三歲還未長大,卻已記事,小時候父親爽朗的笑容從心底被挖掘出來,聶初晴眼中酸澀,一滴滴熱淚像決堤的洪水傾斜而來。
終究,聶初晴還是哽咽了,“我真的很希望能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當時我已經失去了幸福的勇氣,甚至是生活的希望。那時候看著媽媽死也不願合上的雙眼,我就想,我一定要恨下去,隻有恨,才能讓自己好好地活著。”
“那這些年你真的過得好嗎?”紀嶼寒繼續問道。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不好的話那就寬恕吧,你的人生不該隻有恨。”紀嶼寒歎了口氣,隻希望聶初晴不要再執著於母親的死,“逝者已去,霍紹庭這些年受的折磨不比你少,你一天天長大,而他也老了,他也會走向生命的終端。”
聶初晴沒回答,隻是仰頭問紀嶼寒,“你是他請來的救兵吧?”
“救兵?”紀嶼寒被逗樂,“怎麽這樣說?”
“你一直都在幫著他說話。”聶初晴趁機咬了口紀嶼寒的胸肌。
胸前一痛,紀嶼寒噝了一聲,卻沒動手打她的屁股,或許這是她最後的發泄吧。
最後,無聲無息中,聶初晴合上了早已疲累的雙眼。而紀嶼寒則靠在床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最後的沉默告訴他,聶初晴妥協了。而沉睡中的聶初晴不知是看見了怎樣的夢境,揚起了薄潤的嘴角。
關上了燈,紀嶼寒滑入被中,摟著懷裏嬌俏的人兒,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