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糜盛宴
堪環宇的情況也差不多，他看見他大哥把晟魄華打暈，然後乘外麵的人因為仆明慧而慌亂無措時，從另一麵打暈幾個人後突圍而出。他被堪環郢從牆上解下來的時候真是疼得渾身打顫，不過堪環郢及時點住了他的啞穴，他的所有痛哭掙紮也就無可奈何的湮滅在喉嚨裏。隻翻出幾串咕嚕咕嚕的氣泡聲，然後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自然已經是在安全舒適的地方了，身邊照顧他的自然是他大哥堪環郢。堪環郢正在細心的替他擦拭傷口，身上被處理過的鞭痕和脖頸、胸前的刀傷都不是很深，照顧得當基本不會留下什麽傷口。麻煩的就是手足被釘穿的血洞，不過好在也沒有傷到筋骨，不會給以後造成什麽影響。
堪環宇覺得全身都疼，手足處火辣辣的疼也就算了，為什麽他會覺得身體裏麵會有一團火在燒？而且隨著身上濕布擦拭的動作越燒越旺？
堪環宇首先想的是是傷口感染了，他發燒了……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對勁，沒有聽說過發燒會引起那個部位亢奮的，所以他想起了那顆藥丸。
堪環郢在他眼前的身影已經有些模糊，他努力去看時，發現眼前的人分明是“軒轅跡”。臉上忍不住綻開一個笑容，因為他第一次發現“軒轅跡”眼底對他濃濃的關心，而且他還聽到了“軒轅跡”在問他“你覺得怎麽樣？還好嗎？”
“我很好。就是還有點疼。”堪環宇努力裝出一個輕鬆的笑。顯然這個笑容很失敗，“軒轅跡”一點也沒有放下心來，而是把眉頭皺得比剛剛還要緊。
“環宇……”堪環郢歎息的叫了一聲有些無可奈何的替堪環宇穿上衣服。藥已經塗抹完畢，那一層不正常的粉色自然沒有能夠逃過他的眼睛，更何況還有高高撐著的帳篷作為證據。不過看堪環宇現在的樣子，明顯不應該是會起這種反應的狀態。他也不由想起那個女人丟進堪環宇嘴裏的藥丸。他皺緊了眉幫堪環宇仔細捏緊被角蓋好……
“跡，你不生我氣了嗎？”堪環宇用手輕輕抓住堪環郢的衣角阻止企圖離去的堪環郢，即使手很疼使不出什麽氣力他也不願意放手。
堪環郢一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堪環宇，發現堪環宇眼裏是濃濃的不舍與眷戀，甚至還有著因他離去而產生的傷心。這些感情是他祈求了多年沒有得到的，而現在這種展露在他的麵前，可是卻不是給他的，而是那個他嘴裏的“跡”。
“跡”是誰？堪環郢心思略微一轉就知道了。心傷與怒氣同時襲上心頭。原本想出去尋找解藥的心思丟到了腦後。一彎腰，低下頭，貼緊堪環宇張合著吐出熱氣的唇上……
理智還在掙紮著，尤其是看到堪環宇滿身的傷痕後。
可是堪環宇的唇主動湊了上來，那一刻眼裏隻有活色生香四個字……
一寸一寸的舔遍口腔內每一個角落，陌生而甘美的味道熏暈了剛剛還有理智的堪環郢。他感覺到了堪環宇的掙紮與抗拒，可是被挑起的火苗不願意就此熄滅。尤其是這個火苗裏還帶著怒火。
吻越吻越深，躲閃的舌尖被緊緊揪住、牢牢吸吮。手在遍布傷痕的身體上輕輕的遊移，帶著憐惜又帶著懲罰。
“不要！”堪環宇突然冒出來一句不要。
堪環郢的動作停住了，心裏鬆了一口氣，也許他心裏也一直希望能有個人叫停。
唇舌分開，堪環郢看著眼底清明的堪環宇，有絲慶幸自己能夠及時停住。
“不要……我不要……”堪環宇手無力的推開半個身體已經壓上他的堪環郢。眼神無比的堅定。
“好。”堪環郢放開了堪環宇，他要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怒火也在堪環宇這樣的眼神裏退去，他有什麽資格發火呢？他是他的哥哥，原本這種感情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被拒絕是他一直努力迫使自己接受的事實，剛剛隻是一時被迷了心竅。
“謝謝大哥。”
衣服再次被整理好，被子也牢牢裹住了堪環宇。堪環宇好像已經恢複的清醒，臉上的粉色也退了下去。堪環郢可以確定，那藥第一陣的藥性應該是過去了。他不敢跟堪環宇多說什麽，急急的從屋內退了出去。吩咐服侍的人不要進屋內，有事及時稟告他。
藥性這麽容易退下去絕對是不正常的，除非這藥隻是一般的調情之物。不然的話藥性越是潛伏性長越是難解。
先吩咐了手下去找古十餘，這個古十餘十天前離開皇宮就一路亂逛，現在就在離這裏一、兩天路程的小鎮上。想來隻要有他來，不管什麽樣的毒都不會成為問題的。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從那個女人手裏拿解藥的原因。
兩天的時間很平靜的過去了。堪環宇在見到大哥的時候自然是尷尬的，他雖然一直知道堪環郢對他有別樣的心思，可這樣唇舌交纏卻還是第一次。而且一開始還是他主動的，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將大哥看成了軒轅跡，可堪環郢並不知道還和他吻得那麽熱烈，可見對他感情的灼熱。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回應的，在他沒有接受軒轅跡的時候，他就拒絕過堪環郢的一次求愛。而在他現在隱約知道自己喜歡上軒轅跡的時候，就更不可能對堪環郢有什麽超出兄弟之間的感情存在。堪環宇雖然覺得愧疚，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是無法勉強的事情。他想他大哥也是能夠理解的。
也許堪環郢也知道了兩人見麵的尷尬，很多事情都讓手下轉告，很少親自出現在堪環宇的眼前。
兩天後原本應該被堪環郢請來的古十餘沒有能夠請來，去請的人都被藥倒了，好在隻是一般的麻藥和軟骨散。古十餘放下話說等他逛完了自然就會過來的，讓堪環宇再熬幾天等他過來。
可偏偏這一天的晚上藥性再次發作了。而且明顯比上一次嚴重的多。
堪環郢和堪環宇現在住的地方是揭東鎮一處鬧市中的小宅子，而上次有過接觸冷息焰等人更是毫無接觸。明麵上有冷家吸引晟魄樺派出來的人的注意力，暗中他們可以觀察官兵的最新動態。
堪環郢為防被人注目，讓進出的手下也是扮作夥計，而且隻有兩三人進出辦事。這幾個手下在這裏也的確開了家鋪子，作為掩護更是天衣無縫。
屋內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兩個婢女照顧飲食起居。頗有大隱隱於市的味道。
堪環宇藥性發作的時候是在吃晚飯時，也許是兩天的平靜生活讓人鬆懈了心神。身上的鞭傷和刀傷都好了大半，隻有手腳還不是很有力的堪環宇正和給他喂飯的婢女閑聊。
突然堪環宇覺得頭腦一陣昏眩，再定下神來的時候。隻見“軒轅跡”輕言細語的對他笑著，並且溫柔的給他喂著飯，那一瞬間心底的溫柔全被勾動了起來。
手腕無力不代表手臂也無力，所以看見將飯碗放到桌子上的“軒轅跡”回頭將細軟的毛巾給他擦嘴時，忍不住用手臂勾住眼前的人深深的吻了下去。
鼻息間的脂粉味盡入唇齒間，堪環宇第一個反應就是“軒轅跡”從別的女人身上帶過來的味道。第二個想法是抹去別人的味道換上自己的。
懷中的人掙紮，他也不理，收緊手臂，翻轉身體壓下……
堪環郢路過堪環宇房間聽到屋內聲音不對而推門進去，看見的就是婢女羞紅的臉，氣喘籲籲的呼吸和微腫的唇，還有已經被扯得淩亂的衣衫。堪環郢絕對相信要不是堪環宇的手不方便他看見的肯定是光溜溜的兩個人。眼前的旖旎風光讓他怒火中燒，一把揪住婢女扔出房間，然後關住房門……
已經興致勃發的堪環宇失去懷中的心上人後，生氣的瞪著堪環郢，在他眼裏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就是之前讓“軒轅跡”身上沾染上脂粉味的那個女人。
這個高大的女人讓他覺得軒轅跡說不定是被迫的，就如同他之前曾經強迫過軒轅跡一樣。他看向眼前人的眼裏都是怒火與憤恨。
堪環郢一步一步的靠近堪環宇，被那眼裏的仇恨迷了心。原來這個人不是真的喜歡了誰才不接受他，而是除了他都可以接受。嫉妒與不甘衝昏了他的神誌。欺身而上，狠狠的撕裂了外衫、夾衣、內衫……直到已經脫掉血痂露出粉色新肉的肌膚展露在他的麵前。一隻手就牢牢抓住了堪環宇不停揮動抗拒的兩隻手。膝蓋頂進了**……
堪環宇覺得羞辱，竟然被個女人牢牢的製住，看來軒轅跡被迫的理論多了實際驗證。雙腿被放開壓彎在胸前，腳腕無力使得他不能用力蹬對方一腳。雖然打女人不是大男人所為，不過這個粗蠻的女人應該不在此列。
堪環宇剛剛興致濃厚的勃發已經疲軟了下來，得意的看著也同樣粗暴撕裂他褲子的野蠻女人。對於對方擺出霸王硬上弓的架勢“呲”的笑了一聲。不謔之意顯露無疑。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卻讓他如入雲山霧海……
撕裂的疼痛毫無預警的從尾椎處襲擊腦神經。身體抗拒的一僵後急劇收縮……
而這一股疼痛也讓堪環宇的神誌清醒過來。眼前哪裏是什麽高大野蠻的女人呀，明明是滿臉怒容的堪環郢。精壯的身體，肌肉緊緊鼓起繃住，眼裏是不甘與欲望交織成的痛苦。
堪環郢沒有動，隻有釘入堪環宇身體的粗大不時漲動著。告訴人們它此刻的激動與係帶發泄的衝動。
緊密的□牢牢鎖住入侵者，先驅者的鮮血慢慢溢出入口，滋潤著入侵者的同時也給了後備軍一條活路。
“大哥……”失神中的堪環宇醒了過來，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是一頭霧水。不過他覺得不管之前是怎麽一回事既然他醒過來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可以繼續下去的。他看著堪環郢的暗示著這個意思。
堪環郢還是沒有動，甚至因為血的滋潤那根釘入□的粗大又往裏滑進去了一些。
堪環宇隻覺得如同被刀刮一樣，這幾天養出來的血色從臉上盡退，看向堪環郢的眼神中忍不住帶上了厭惡與譴責之意。
之前那一聲“呲”笑而引起的激憤，也許在堪環宇的痛呼與清醒過來的眼神中後悔了。可是後來也許是這個眼神又觸怒了堪環郢 ，也有可能是堪環郢覺得既然已經被厭惡了，不如就做到底，不枉他擔下這個罪名。
於是一場酷刑在堪環宇無力抗拒的哭泣和呻吟中展開，期間或許有溫柔的愛憐、或許有不忍的心疼，更多的估計是帶著絕望的聖餐的感懷……
血肆意無疆的橫流，帶著暖意與希望一同流淌……
兩人的眼睛都閉上了，一個也許是無力抗拒而拒絕麵對，一個也許是不忍再看眼前人痛苦掙紮的表情。
時間不是很久，血糜盛宴落下了帷幕。兩人都還是清醒的閉著眼睛，彼此都明白再見即是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