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陰陽顛倒

這是一間很老舊的單間,隻有兩張木板床,現在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窗戶被釘死,玻璃已經碎了一地,地上到處都是灰塵,雜物很多,亂糟糟一片。

裴罪掃視著屋子,隨後眼神再次落在那塊木板**。剛才老白著道的時候就是右邊這張床。上麵的灰塵因為老白擦去了不少,角落裏堆積著幾塊人骨,隻是幾塊,根本不可能拚湊出來。

裴罪忽然想到樓下那張牆上的畫,裏麵那些**的女人居然全部消失了,會不會是她們自己跑了出來?剛才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畫中的人吧,現在纏上老白,不過是為了吸食精氣。

“當心點。”裴罪提醒道,隨後看向老白,問道:“孔明和元帥來找你了,你有沒有看見他們或者聽到他們講話?”

老白驚訝道:“沒有啊,我剛一上樓就看見一個女人衝我笑。連衣服都沒穿,這一激動斧頭都掉了,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原來是一上來就被勾走了,會不會連元帥和孔明也遭遇了這種情況。裴罪暗道不好,對著老白說道:“我們快去找人,這裏太邪乎,我擔心他們出事。”

老白重重點了點頭,隨後扛起斧頭跟在了裴罪的身後。裴罪此時心裏也沒底,這下走到門口,伸手去拉門,居然紋絲不動。

“次奧,怎麽回事?”裴罪皺了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拉不開了。似乎門外有人死死拽著門不讓他們出去一樣!

老白揮動著巨斧嘿嘿一笑,隨即道:“你讓讓,看老子用斧頭給你開路!”

說罷,老白一個弓步向前,揮動著巨斧朝著剛才的木門劈了過來。隻聽見‘咚’的一聲,門應聲倒地。本來就不結實的門,此時直接連帶著門框給劈飛了。

“怎麽樣?”老白扛住巨斧,衝著裴罪挑了挑眉。

裴罪嘴角一抽,伸出大拇指:“很黃很暴力!”

“臥槽!”

裴罪這麽一句話的確讓人想起剛才進來時候的場麵,就算老白再硬漢,此時也禁不住臉紅了。

已經沒時間調侃了,裴罪率先走出門,老白緊跟其上。

當裴罪剛剛邁出房門的時候,此時眼前的場麵全部變了個樣子。裴罪忽然有種穿越時空的幻覺,而身邊的老白,更是微微張大嘴巴,顯然很是震驚。

此時整個鬼樓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沒有那麽破舊,甚至連走道上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人。這裏有年輕的日本軍人,有漂亮的日本護士,還有英國記者,更多的是三樓四樓的中國女人。

房間裏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其中三樓對麵有幾扇門被打開,外麵排了約莫八九個日本士兵,正嬉笑著脫褲子排隊。

其餘的房間更是恐怖,有寥寥兩三個的,也有十幾二十個的。房間時不時有女人被抬出來,青紫的身體如同麻袋般被士兵抗在肩膀上,隨後丟在一樓角落的推車上,而那些女人毫無意外都已經死去了。

推車上已經擺了三四個女人的屍體了,她們的死狀無遺是淒慘恐怖的。有的是被刺刀直接紮進了肚子,有些雙目欲眥,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最小的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花一樣的年紀,卻經受了戰爭中最醜陋的肮髒!

這裏有很多人,簡直是完全呈現出當年的那一幕。裴罪忽然想起一個傳言,據說有人在北京故宮看見了幾個宮女走過,那模樣就像是拍攝老電影一樣,呈現出清朝某個時刻的場麵。

當然,也有磚家解謎過,各種科學推測閃電的巧合,形成了天然的留影機。這種理論其實也是可以站住腳的,隻是巧合的幾率太低,而這種情況發生率又比較高,所以才不被人們所認同。

裴罪可不相信麵前這是什麽天然留影機,這幾乎完全還原了幾十年前的場麵,清晰的哀嚎聲以及各種嘈雜聲,充斥在耳邊。

“奶奶個熊,我們都特麽的是在哪兒?”老白揉了揉眼睛震驚道。

裴罪連忙伸手,示意老白不要輕舉妄動。果然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一隊日本軍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那些日本軍人談笑風生,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裴罪和老白兩人。

“大佐,今兒我們在附近莊子逮了個花姑娘。漂亮,夠味,特意給您留著了!”一個標準漢奸模樣的男人湊到一個身穿日本軍裝的男人麵前,諂媚道。

被稱為大佐的男人咧嘴一笑,連連點頭:“辦的不錯,你的,大大的衷心。”

“臥槽!”裴罪此時和老白不約而同吐槽了一聲,他們是瞎了還是出現了幻覺。那小人得誌,一臉得瑟的大佐,怎麽越瞅著越像元帥那小子啊!

裴罪震驚之餘不忘記看向老白,求證道:“你確定這個就是元帥,還是隻是巧合。”

“操啊,丫的化成灰我都認識,絕壁就是元帥那小子!”老白齜著牙忿忿道,顯然是被這裏的場麵影響到了。

一個四肢健全,魁梧有力的男人,在遇到國仇家恨的年代會爆發怎麽的力量!裴罪光是看著老白扛著的巨斧,就能猜出來。可是為什麽他們是在局外,而元帥已經入了局?

孔明不是和元帥在一起嗎,怎麽沒看見他?

然而此時,元帥在漢奸的指引下已經去了三樓,不,現在他已經不是他們的隊友元帥了。而是日本的大佐,看來他已經完全被迷惑住了。

“跟上去。”裴罪示意老白不要衝動,隨後迅速跟在他們的身後。現在的情況就像這裏所有的人都是真的,隻有裴罪和老白才是假的,或者用鬼去形容。

陰陽顛倒,是非不分,可不就是孔明所說的大凶!

元帥跟著漢奸的引導來到了三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裏麵時不時傳來幾聲嗚咽聲,像是一個女人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嘴。

門被一個士兵打開,裏麵是一個很簡單的屋子,**綁著個穿著紅色喜服的女人。她的四肢被白色的布死死綁住,為了擔心她咬舌自盡,嘴裏也塞滿了紅布。

居然將人家的新娘子都搶了過來,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