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大開殺戒
196 大開殺戒
“師兄，如果恨我也可以記著我，那麽，可不可以，請你一直恨下去？”老約翰嘴角流著血沫，還是盡力的說道，他不怕死，不怕他恨，他怕的是，以後的心裏，都不再有關於他的記憶。
連羌此時被老約翰的行為嚇得呆住了，他隻是想要老約翰悔改而已，對於自己疼愛的小師弟，連羌是從沒有想過下殺手的。現在眼睜睜的看著老約翰的氣息越來越弱，鮮血流到自己的手臂上，慢慢的又流到了地上，漸漸地暈染開來，連羌竟然頭一次覺得，無能為力的感覺是這麽難熬。
也許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於老約翰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師兄弟那麽簡單了。
“你知道嗎？我最驕傲的是，能夠遇見你，愛上你，並且得到你。可是我最後悔的事情也是，遇見你，愛上你，得到你。師兄，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你一定不要對我這麽好，你知道，愛上一個痛恨自己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嗎？”
連羌的心在顫抖，他想要捂住老約翰的嘴，想要給老約翰止血，但老約翰的生命跡象，仍然在減弱，血液像是洪水一樣，源源不斷的從老約翰的體內流出。
“不要說了，我不允許你死，你如果死了，我就立即跟別人結婚，立即把你忘了，你不準死，我要你活著，活著承受我的恨，你死了，我連恨你都不會！”連羌吼著，這個時候，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會不會太晚了。
老約翰輕輕地搖頭，“師兄，你不會的……”他不會的，如果他會的話，這麽多年他早就妥協了。
連羌的眼淚流出來了，看著老約翰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老約翰是有著感覺的，如果不是有著師門的約束，如果不是世俗的不容，那麽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師兄，我讓你記住我，羌，連羌，我愛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當年的事情，不是我……”老約翰被連羌抱住，心中無限滿足，自己現在要死去，才得到了他的懷抱。既然他要忘記自己，那麽自己就讓他無法忘記，我這麽愛你，我死了，我要你以後都活在我的陰影下，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讓你想著我。
連羌看他終於要說出當年的真相了，其實當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隻是師傅要他一定要清理門戶，他也怒斥過老約翰，卻被盛怒的老約翰羞辱，而老約翰對於那件事，始終不發一言，所以他才會以為，是老約翰真的殺了那麽多的師兄弟。
現在終於要說出真相了嗎？可是連羌卻不想聽了，如果老約翰說出的話，跟當年師傅告訴他的話並不一樣，那麽自己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更加悔恨？他不要聽！
“師兄，我要說，我為了你，痛苦了一輩子，接下來，換你來為我痛苦好不好？”老約翰笑著，卻有些殘忍和期盼。
“當年，師傅喂了你好多的靈藥，其實，其實也是為了拿你做實驗，我發現了，反對，師傅就讓他的親信，抓我，想把我們兩個人，一起，咳咳，一起殺掉，師兄，我見你對師傅一片仰慕，不敢說出來真相讓你傷心，咳咳，而且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信的”老約翰一字一頓，說了這麽多的話，他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大口的血沫從嘴裏出來，臉上卻越來越白，近乎於透明的蒼白，映著鮮紅的血色，分外妖豔。
連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想要責怪老約翰為什麽不早說，可是在二十多年前，老約翰說的對，即使他告訴了自己真相，自己也不會相信他，而是相信師傅的話。現在，老約翰也用自己的生命，向他證明，他從來不曾對不起他。
“為什麽會這樣？”連羌心中大駭，怎麽會呢？
“師兄，我從來不後悔為了你做的這些事，我不是個GAY，隻不過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恰好是一個男人而已。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我隻求你記住我。”老約翰的聲音越來越弱，到現在，隻能憑借最後一口氣與口型來分辨了。
“我會記住你，約翰，我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我，我也，我也喜歡你。”連羌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因愛生恨，沒有愛，哪裏來的恨。當初如果不是對老約翰太好，如何會猶豫，當時的連羌，比老約翰的實力要強很多的。
老約翰慢慢暗淡無光的眼因為這句話赫然變得明亮起來，冥冥之中這句話好像是天籟之音一樣，他用生命換來的愛，終於有了回應了嗎？早知道用自己的命可以換來他的承認，那麽他早就用自己的命來換了，何苦還要兩個人都痛苦這麽多年。
“師兄，我好想吻你。”老約翰回想起了兩個人之前的相處，有多少次，自己都想吻上連羌的雙唇，好好地跟這個男人相處。
“好。”連羌不再逃避，就能很從容的麵對兩個人的感情，其實在多年前老約翰發狂的那一次，連羌對老約翰的身體，也是有感覺的。
嘴唇貼在了一起，老約翰口中的血腥彌漫了連羌的口中，腥甜的味道，連羌卻沒有在意，終於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這個人卻要死了。那麽就在臨死前，滿足了他的願望。
老約翰滿足的閉上眼睛，“我愛你，謝謝你……”
心髒不再跳動，身體慢慢地冷卻，感受到老約翰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生命跡象，連羌心中難受至極，他終於，是失去了他了，“我愛你”，他對老約翰說道。
老約翰的嘴角是上揚的，神色十分平靜，好像是睡著了，又做了好夢一樣。
“約翰，師兄帶你回家，帶你到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去。”老約翰不費吹灰之力就抱起來了老約翰，這才發現，老約翰瘦的厲害，或許是高大的外表給了連羌的錯覺，讓連羌以為老約翰一直都是很強壯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輕。
連羌出去好久，龍浩庭這裏又接到了山田井上派人送來的東西，依然是濃濃的血腥味，這次送來的，是艾斯的左手。右手沒了，還可以用左手，而山田井上這麽做，是要完全摧毀了艾斯的自尊了嗎？
正當龍浩庭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卻見連羌回來了，而懷中抱著的，是一個長相英俊的西方男人，跟連羌的溫文儒雅不同，這個男人實在是一個很俊俏的人。隻不過連羌此時的表情也不是溫和，而是一種淩厲的殺氣，一種對血腥的渴望！
連羌此時的確是不知道該如何，心中被嗜血的欲*望充斥著，他要殺人，他要發泄。相信了那麽多年的師傅竟然想要算計他，而他恨了這麽多年的人，一直在為了他而引人，更可悲的是，他殺害了自己心中真正愛著的人。
“這是約翰，我的愛人。”連羌淡淡的解釋道，卻並沒有理會龍浩庭那驚訝的神色，這麽多年不肯承認，今天當他終於肯麵對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這是什麽？”連羌也看到了那個盒子，難道是山田井上又送來了什麽威脅嗎？
看到了裏麵的東西，本來見到血腥就想吐的連羌，此時眼睛裏竟然蒙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他現在對自己人極為袒護，這個山田井上，竟然還想傷害自己關心的人嗎？
龍浩庭被這樣的連羌嚇了一跳，他所見到的連羌，一向都是溫文爾雅，喜怒不形於色的，何時有過這樣嗜血的時候，那野獸一樣的眼神，讓龍浩庭的心中不由得一驚，這樣的連羌是他沒有見過的。
“大哥，雅庫紮狼子野心，我們不能再忍了！”必須要用鮮血，來警告這些狼子野心的人，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