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吹笛子,我告訴我老婆我死的時候把笛子一塊和我埋了,我喜歡二胡,我告訴我老婆我死的時候把二胡一塊和我埋了,最近我又喜歡上了編鍾……我老婆說:國家好容易刨出來,別埋了……”
“小明理了頭發,第二天來到學校,同學們看到他的新發型,笑道:小明,你的頭型好像個風箏哦!小明覺得很委屈,就跑到外麵哭。哭著哭著~他就飛起來了……”
“在車裏邊換衣裳,有人趴著窗戶。‘大姑娘,你看這個?’急了,‘你總是這麽看人換衣服嗎?’那女的回了一句,‘你總在別人車裏換嗎’”
老宋真是個弄臣,繪聲繪色講得段子哦,笑得人肚子疼!月亮邊吃魚邊咯咯笑,得虧鱸魚沒刺兒。
許諾和則周,一個一旁坐著伺候月亮吃飯,一個抱胸歪坐沙發扶手邊,時而彎腰湊月亮耳朵邊蛐蛐,一看就出餿主意。
月亮吃好了魚,老宋這才見識到宮裏“平常的伺候”啥樣兒,跟那石頭夢裏描述的一樣樣,什麽都是一道道地撤,再一道道地上,光洗手,三個盆兒!三道過水!
月亮轉過身來,兩手臂擱膝蓋頭,玉蔥兒似的手妥著,光這雙手都叫人能看迷了去!
“兒玉除了會做魚,還有什麽拿手的菜呀,”殿下問,
眼下的月殿下更叫老宋由心懼怕,生怕錯說一個字兒!畢竟這才是真正的皇室威嚴,無上奢貴,再加上,她一旁這些個精怪的人兒們……夢裏一樣。
“玉隊也不常親手做,就是實在不合口了,做些平常小菜,您也知道,玉隊甚有些嬌氣……”嗯,這答得算好的,老宋當然曉得他家兒玉脾氣,這要把他的“能事”全捅出去,免不了這位小公主常磨折他讓他弄吃的,往“嬌氣”上說,總比說他“手藝好著呢”要好。
月亮一指他,“你呀,他嬌氣也是你們這樣寵的,”正說著,一旁沙發扶手上靠著的則周手機振動,月亮看他一眼,笑容都還在臉上未退,又看向老宋,卻這時,則周一接聽電話後,隻聽得那頭講了幾句,“亮亮,”他站起身喊了句,亮亮又看過去,
則周走過來彎下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什麽,”月亮幾乎立即蹙起眉頭,她仰頭望著則周,“誰提走的!”
這時,老宋的手機也震動起來,老宋趕緊起身走一邊接,結果,一聽也是嚇一跳的樣子!他趕緊望向月亮這邊,隻見月亮還坐那兒,還是那個手臂撐在兩膝蓋的坐姿,不過,人已經是牢牢盯著他,猶如小魔女!
“也接著信兒了?”月亮說,
老宋趕緊點頭,“是是,”又忙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
見鬼了!!
“美城”那邊打來的,說,印子被人提走了!
誰這麽大膽,又有誰真有這個實力,在月殿下眼皮子底下,提走印子!!
老宋是真頭皮發麻,想起他這會兒在這裏的“目的”,不正是想探公主口風,也想把印子搞出來?一時真有些做賊心虛!
這時,剛與則周交頭接耳過的許諾撥著電話出去,是手裏捏著手機跑進來!模樣也是看著特緊急!
隻見他也才彎腰與月亮耳語幾句,月亮一下站起,似也震驚半會兒,扭頭就走!
老宋壯著膽子跟著追,跑至則周一旁,小聲,“怎麽回事兒?”
則周冷看他一眼,“洛梓印進宮了。”
老宋且嚇得站定那兒,不敢動。
……
美城。
多好的名字,簡潔粗暴的美意。
卻,真實人世地獄,關世上最惡的鬼。
且不說這邊本身“進來了就決計出不來”,加之又有月亮的命令,洛梓印,看來是困這兒難有轉機,除非月亮改意!
但,
今兒他就愣是被“提出來”了!
美城的人九條命也不敢不放啊!鍾已言親奉溥皇手令來提洛梓印!這是聖意,豈敢抗!
印子被帶出來時,手腳都戴著鐐銬,望見鍾已言親來,也是錯愕不已。
老鍾看一眼那手腳鐐銬,親自送梓印出來的美城檻長張家河趕緊得命人撤了銬子,但,依舊笑著對老鍾說,“實在規矩不能破,咱還是得給他上電子腳銬。”老鍾一點頭,目前去見誰,梓印還是“囚徒”身份,著實規矩是規矩,不能破。
在梓印右腳踝上了電子腳鐐。直到徹底走出來上了車,美城的人離開,老鍾才露出真實的關懷,兩手扶住梓印的胳膊,“梓印,你受苦了。”
是看著叫人心疼,印子體內毒還未撤盡,雖說進來也有醫治,但到底條件有限,印子看著虛弱不少,唇至今還發白。
印子精神頭到還在,笑笑,“沒什麽。老韋請您來的?謝謝。”
老鍾一捏他胳膊,“害你的人我們查了,著實是條重要線索。現在我帶你去見一人,且先不要多言,保持鎮定,到時,他問你什麽,你如實答即可。”
“好。”
但是,這一路而去呀,
特別是車一入和平門——盡管和平門還不是入大紫陽宮正式宮城,但基本上入了這道門,裏麵已屬“禁管地域”,走幾步,就有武衛查通行證。
再,一路往裏開,
印子的心呐!——試問,這世上何人不對這大禁之內存有敬畏與幻想!!
真正過了金水河,印子真是車路過了都扭頭一直看這條內城河,它的蜿蜒流長,是能路遇他家門前的呀!想起自己常常對亮亮講,你聞聞這河水的味兒,有沒有宮裏美人的脂粉味兒……就想笑,如今親眼所見這條河,心上怎能不激動……
真正至太極門下,印子不得不極力控製自己的心緒了,
是真要拜見那位舉世無雙的嬰皇了嗎!
溥皇十八世,全名溥嬰,年幼加冕,二次登基,
他最牛的一點,就一個字,“改”。
敢改敢幹,
對內,他處事果斷,弊製必除,哪怕親族阻礙,冷酷大刀闊斧,毫不留情。
對外,他野心勃勃,天朝東土,自年少的他掌權來,向外擴充拿到卡崖納地區的實質管轄權,是不爭的事實!
嬰皇卻也是最低調的溥皇,極少公開露麵,他給出的解釋是,他太年輕,還有好長的一輩子要熟悉他的國家,他的人民,而不是叫每個人都熟知他。
這就是天朝無數像梓印這樣的熱血青年願意效忠信奉一輩子的溥皇!
如今,真要親身拜見他了,
梓印能不激動至——恨不能眼眶泛紅!這才是真正的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