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幾年之前,自己也是拿著手抄本,淹沒在那群實習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可而現在,自己也能獨當一麵,成為這個自己學生時代就一直希望去的東方醫院裏一個心胸外科的一員。這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不被人理解的白眼,也許隻有簡薇自己才能體會得到。

簡薇帶領這那些實習生去查房,她走在最先,從骨子裏透露出她悠閑聰穎,品質高尚的品質。

“怎麽樣?”簡薇查看這病人的病情記錄,對一邊的小實習醫生叮囑道:“仔細看一下,不要出錯,切忌粗心大意。”

“嗯。”實習醫生聽到簡薇的話,頓時雙眼變的炯炯有神,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心電測試儀,低聲說道:“病人的心率正常,血壓和體溫也都控製在正常的範圍內,沒什麽問題。”

“好。”簡薇點了點頭,低聲應道,在記錄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其實一早簡薇就一直站在她身後,已經把病人的一切都觀察好了,這麽多年的臨床經驗,簡薇也這些簡單的程序駕輕就熟,隻是稍微一看,就知道病人此刻的情況。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簡薇微微彎下腰,輕聲對躺在病**的老人問道:“手術過後,麻醉的功效就會退散,傷口難免會有些痛,如果覺得不能忍受了,記得叫護士。”

“不痛,不痛。謝謝簡大夫。”那個年過差不多六十歲的老人緊緊的握著簡薇的手用力的搖了搖,來表達自己對簡薇的謝意。

“那好,那您好好休息。”簡薇微微莞爾一笑,起身離開了。實習生們也緊跟著簡薇一擁而上,簡薇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接下來準備查的病房,一邊說道:“我們接下來去……”

“不好了,簡副科。”簡薇話剛說道一半,就聽到一個小護士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簡薇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禁有些在意的挑眉問道:“怎麽了?”

“有一些病房的病人在電腦錄入的信息突然出了差錯,剛剛打出來的用藥單子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小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單子交給了簡薇。

簡薇凝眉低頭仔細的看了看,每個病房的病人什麽時候用什麽藥都是經過嚴格管理錄入電腦的,這樣也是為了加快醫院的辦事效率。可現在電腦出了問題,隻好重新去查底單,一個一個對照這重來了。簡薇纖長的眼睫半垂,定神深思了片刻後,開口道:“沒辦法了,這些都是心髒外科的病人。”簡薇說著,轉身對那些實習生說道:“我手頭有事情,你們先回去吧,等我結束了,再去找你們。”

實習生們連連點頭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看著他們毫無隱藏露出的鬆了一口氣的笑容,簡薇也不自覺的彎了彎唇角。簡薇回到辦公室,查看公司記錄的病房信息,一邊拿出最開始都是手寫的處方,一一對照起來,重新著錄。簡薇補到一半,越想越不對勁,發現這裏麵信息消失的地方很不正常,基本都是那幾個相同的信息,更好像是直接一個Delete鍵直接快捷刪除了一樣。就算電腦出故障了,也不可能會這麽奇怪啊?醫院裏隻有副科以上,以及護士長可以進入內部係統,而且……隻要進入的話就會有記錄。想著,簡薇不禁秀眉微皺,鼠標移向右上角,查看了一些曆史登錄記錄。安靜的辦公室裏氣氣壓沉重,簡薇按下了鼠標後,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麵的登錄信息,居然一個都沒有。這根本就不可能,基本每天都有入院離院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到現在都一個登錄信息都沒有。而且就算今天沒有,昨天的也不可能也是沒有,簡薇的眸低漸漸劃過一絲凜冽,看來是有人要想要清零自己的登錄信息,是有人故意的。簡薇的唇瓣緊緊的抿起,沉靜的眸色難得一見的閃過一絲薄涼,頓時心下便產生了一個念頭,能夠把這個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給揪出來的辦法。

夏舒雅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一直望著別墅外,那般期盼的目光,就一直沒有變過。

“夏舒雅,別看了。”夏母走了過來,穿著一身精致的刺繡寬鬆連衣裙,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精美的珍珠項鏈,踩著幾厘米的高跟鞋,顯得她異常的雍容華貴。在看到夏舒雅一直坐在陽台張望的模樣,搖了搖頭嫌棄的說道:“你不好好陪人家沈家女兒,自己跑這兒來幹什麽。再說你在怎麽看也沒有用,人家根本就沒打算來過。哼,我們夏家對他處處忍讓,他怎麽反而不識好歹?!”夏母一眼就看出夏舒雅的心思,說著,眼角眉梢飛揚這盡是刻薄與居高臨下的口氣,“夏家雖說沒有以前風光,那也比他們家這種渾身銅臭味的商人好。”說著,夏母精悍的眼珠微微一轉,不知道從心裏想了什麽念頭,急忙坐到夏舒雅的對麵說道:“你沈阿姨倒是有一個哥哥,正巧還有一個兒子,年紀比你大不了幾歲,又是搞國學的,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大學教授,你看……”

聽著她的話,夏舒雅心裏難受的攥緊了握的發熱的玻璃杯,冷冰冰的說道:“媽,你別說了,除了袁紹謙,我對別人都沒興趣。”

“你!”夏母聽到夏舒雅的話,頓時氣的眉頭緊皺這,“你到底要媽說你什麽好,你怎麽也這麽冥頑不靈啊。是,當初是我跟你爸私下跟袁家說了這麽親事,可直到現在袁紹謙就根本沒打算娶你,你還愣是往人家身上湊,你非要這麽自降身份嗎?”

“愛情裏沒什麽自不自降身份,隻有願不願意。”夏舒雅輕喃這,黯然的目光依舊望向遠處沒有絲毫車輛駛來預兆的異常安靜的馬路。

“等,那你就等吧!估計你等的真到黃花菜都涼了,你才後悔!”夏母見夏舒雅根本一點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眸中盡是不甘心,伸手指著夏舒雅惡狠狠的說道。

夏母氣的夠嗆,隻怕在看夏舒雅這副冥頑不化的樣子自己就要氣出病來了。轉身拍了拍胸口要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椅子蹭地麵發出的‘吱——’的一聲,夏母下意識的望去,隻見夏舒雅驟然起身,嘴角上揚這,興奮的說道:“是紹謙,他來了!”

夏母不禁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低頭望向別墅大門口處,果然有一個銀灰色跑車停在門口,袁紹謙穿著一身精致的西服,正摘下墨鏡望了過來。夏舒雅喜出望外的揮了揮手,轉身跑了出去。

“誒~”夏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夏舒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夏母不禁深吸一口氣,憂心忡忡的深吸一口氣,眼底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心中的想法頓時忍了回去,什麽也沒說,繼而回去陪沈家母女了。

夏舒雅急忙跑到門口,親自打開別墅的大門,眼裏盡是驚喜,“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本來是不想來的。”袁紹謙如是說道:“不過我轉念一想,我若是不去的話,你媽肯定又要挑你的不是了。怎麽說,我們當年也算是患難與共,怎麽能見你有難坐視不理呢。”

聽著袁紹謙的話,雖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夏舒雅還是對他的到來感到開心,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不過你來晚了,我媽早就訓過我了。我雖然知道你的心思,可沈家人卻不知道,她們如果真的把你當成我家的女婿了可怎麽辦。”夏舒雅說著,挑了挑眉頭故意打趣道。

袁紹謙身子一怔,狡黠的眸子轉了轉,猛的轉身說道:“你說的也是,那我就先回……”

“誒!”夏舒雅急忙拉住袁紹謙,精致的麵容上勾起淺淺的笑意,眼中盡是嬌俏,“來都來了,不想嚐嚐我家莊園裏用原生態葡萄釀的葡萄酒?”

袁紹謙停下動作,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聽起來還不錯,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你撐撐麵子吧。”

袁紹謙說著,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跟著夏舒雅走了進去。

顧慕祺手中搖晃這半杯啤酒,眼角凜冽的望著包房裏早已經喝醉了的董事會兼股東之一的劉國華。劉國華酒酒品不高,卻又嗜酒成性,腦滿肥腸,為人狡猾卻異常自負狂妄,一直靠這家族的產業加上那些人脈才能一直坐在顧氏董事會一員的位置上。此刻他醉的不成樣子,整個身子都恨不得趴在桌子上了,臉紅的不像樣,可手中還是緊緊的攥著酒杯,說什麽也不撒手。隻見他眼睛都睜不開了,可還是一派錢大氣粗的老總模樣,信口開河這,“顧氏這麽大的產業,怎麽說也有董事會的支撐,我們進入董事會的,哪一個不是顧氏的股東。不過……我,我們也是……也是認準了顧氏的發展無限,才!才會傾進所有的付出。你說,是……是不是顧二少……”說著,劉國華強撐這直起身子,兩個手指晃晃悠悠的捏著酒杯,醉的直翻白眼,“不,不對了。我,現在應該改口,叫……叫你副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