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商南音差點被氣笑了,冷哼一聲道:“把你當什麽?無非就是一個趕也趕不走的煩人蒼蠅,惡心又令人唾棄!”

“商南音!你好大的膽子!”

蕭言之氣得火冒三丈,長這麽大,還沒幾個人敢這麽跟他說話,更何況剛剛這商南音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拒絕他,讓他下不來台,他若是不找回點場子來,以後他在宮裏還怎麽混。

他一把薅住商南音的頭發,眼神惡毒,咬牙切齒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跟我道歉,我心情一好,也就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如若不然,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商家一家給你陪葬!”

蕭言之力氣大得驚人,商南音根本掙脫不開,隻覺得頭皮一陣鑽心的疼痛。

楚門臉色一變,抬起手臂掌中帶風,一巴掌砍在蕭言之的右臂上。

“咚”的一聲,蕭言之隻感覺手臂一陣**,下一秒就疼得失去了知覺。

蕭言之從小長在宮中,錦衣玉食,哪裏能承受住天天劍不離身的楚門這一掌,頓時疼得呲牙咧嘴,抱臂痛呼。

“啊——”蕭言之疼得臉色慘白,眼眶猩紅:“楚門!你竟然敢跟我動手,一個小小的禁軍副將,難不成是活膩歪了嗎!”

楚門將商南音護在身後,眼神堅毅,絲毫不懼怕:“六殿下若是有什麽不滿,大可以衝我來,可是殿下千不該萬不該,去跟一個女人動手。”

“夠了!”

康健帝黑著臉冷聲怒斥:“都鬧什麽!朕還在這,你們就敢大打出手,是想讓朕治你們的罪嗎!”

楚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高亢有力:“陛下息怒,所有責任末將願一人承擔,還請陛下能放過南音和她的家人!”

“不,不要!”

商南音也跪在地上告罪:“陛下,所有事情都因南音而起,與他人無關,陛下若是要處罰,就處罰南音一人好了,南音絕無半句怨言。”

商無池一把拉過商南音,臉色鐵青,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話,轉頭看向康健帝道:“陛下,別聽小女胡言亂語,她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不諳世事,定是被這個叫楚門的給哄騙了,一個小小禁軍,竟然敢覬覦朝廷重臣之女,陛下,此人心思不純,依老臣看,定是另有所圖。”

商夫人也幫腔道:“是啊陛下,小女心思單純,定是被他那些花言巧語蠱惑了心智,一個小小的禁軍,定是覺得前途渺茫,才想著來攀附我商家的勢力,以此來達到自己那肮髒齷齪的目的,這等不臣之人,其心可誅,還請陛下快快將其賜死,以儆效尤!”

“胡說!”商南音一把掙脫開商無池的束縛,焦急道:“陛下明鑒,臣女可以以自己的性命做擔保,楚副將絕無任何不臣之心,所有的一切,臣女都是自願的,他從來就沒有強迫過臣女半分,陛下明鑒啊!”

康健帝被吵得頭都大了,他就納了悶了,這選妃宴到底是擋了哪路神仙的路了,怎麽處處不順,不是有這個事,就是有那個事,一刻也不能消停。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看了皇後一眼,開口道:“元兒,交給你來問詢吧,朕乏了。”

皇後點點頭道:“陛下放心,剩下的就交給臣妾吧。”

皇後轉頭看向楚門道:“楚副將,這商二小姐遠在尚書府,而你日日都待在練武場操練士兵,你們二人是怎麽認識的?”

不得不說,皇後不愧是皇後,掌管後宮這麽多年還真不是蓋的,一下就能問到點子上。

楚門畢恭畢敬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末將與商小姐是在宮外大校場認識的,當時商小姐外出遊玩,途經郊外校場,由於天氣炎熱,中暑昏了過去,她身邊的小丫鬟跑到校場裏求救,末將便領人前去營救。”

聞言皇後點點頭,淡淡道:“這麽說倒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了。”

楚門臉微微一紅,輕笑道:“娘娘謬讚,末將不敢居功。”

蘇向晚疑惑地看了一眼皇後,心中暗道:這皇後很明顯是在將事情往好了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來她和那瑛貴妃還真是不對付,以至於她在這麽大的事情上都不願意向著她兒子。

瑛貴妃一聽就不樂意了,開口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娘娘難不成是要向著這個心思不純的禁軍嗎?”

皇後冷冷睨了一眼瑛貴妃,蹙眉道:“貴妃何出此言?本宮不過是隨意感歎了一句兩個小年輕有緣的相遇,怎麽被你曲解成這個意思,總不能因為這蕭言之是你的兒子,本宮就故意偏袒他吧,這要是傳出去,本宮怕是要落人口實的。”

被人當眾拆穿心思,瑛貴妃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可是礙於這麽多人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訕訕地閉上嘴。

皇後冷冷一笑,繼續問道:“商南音,本宮問你,你和楚副將之間,雙方是否是你情我願的,可有人脅迫於你?”

商南音忙不迭搖頭道:“娘娘,臣女與楚副將之間乃是情投意合,楚副將他對……對臣女極好,絕無半分脅迫之意。”

“哦?”皇後皺眉道:“那既然如此,你與六皇子之間又是怎麽回事,你難道不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嗎?”

商南音急忙解釋道:“娘娘明鑒,臣女對六殿下沒有半點男女之情,都是他一直在糾纏臣女。”

“一派胡言!”瑛貴妃冷冷嗬斥道:“商南音,你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我兒貴為皇子,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還犯得著去糾纏你嗎!”

商南音抬起頭直視瑛貴妃,不卑不亢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六皇子仗著自己位高權重,目無王法,臣女再三拒絕,他依然視若無睹,屢次到尚書府騷擾臣女,臣女人微言輕,那點子反抗他也根本不放在眼裏。”

“嗬!”瑛貴妃冷笑道:“商小姐的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既然你那麽不願意,商尚書和商夫人為何不加以阻攔,他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兒胡作非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