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勾心鬥角
一秒記住，
四仙就是四仙，到來後第一星期的周未就找出第一個漏洞來了，能輕易獲得管理員的權限，立文看著代碼，汗如雨下：“如果早被八十七站發現的話……。”
四仙笑著：“哪個程序沒漏洞？主席不必如此慌張，如果我們不是知道代碼，齊心鑽研和反複編譯，我們也是發現不了的……。”
為了證實發現沒錯，立文搬回五台電腦，組成一個小型的局域網試驗，一試之下均是大喜，以為已完全成功，當下立文樂滋滋的去查探一統的後門，卻是掃興而歸：“想不到高程也發現了，早把漏洞給補上了。”
四仙安慰他：“肯定不止一個bug的……。”立文雖知四仙不是諷刺他，可還是臉都紅了。
找第二個bug又花去了五人一個星期的時間，再一試，高程竟然還是已經把漏洞填補上了，這次不但立文，四仙都有點沮喪了：“主席，你從哪裏請來的這麽一個天才？竟然憑一人之力便把我們攔住了？”
輪到立文安慰他們了：“我們才幹了兩星期，可是高程對著這個程序已經兩年了……我估計他能把這些代碼背出來了。”
四仙也發狠了：“這次是為名譽而戰了！”
第二次攻擊卻也讓一直監控程序的高程發現了，打了電話過來：“主席？不玩DDos，改走後門了？”
立文也不怕告訴他：“奶奶的，你的技術還真不錯啊。”
高程也和他打趣：“全虧了當年主席慧眼識英才啊……老實告訴你，主席，你走後我就新發現了這兩個bug，如果你能找到第三個的話我就算認輸了……。”
立文笑：“你等著。某天你醒來後就會發現權限讓人奪去了……。”
高程嘻嘻的作保證：“快點攻進來，這樣我就可以停機多天了……唉，早知道我就不修補漏洞了，對了，主席，我還隱隱的收到風聲了……聽說劉佩玉要上調，估計吳仁官會下來管理一統。”
“不會吧，肯定是謠傳！”立文不相信：“劉佩玉把一統發展得挺快的啊。”
“難說。據說是吳氏董事局不滿劉佩玉不肯出售一統，強行把她上調，由吳仁官下來主持大局，伺機上市或者融資……不過這都是高層的事，未知內中有何玄奧。”
立文嗯了一聲：“不要管。有新情況隨時告訴我們。”
高程答應了，立文有點緊張了：或者吳氏真的開始動作了……。
把情況和大胖他們一說，大胖不以為然：“現在看來，那女子厲害得很，吳氏內沒人是她對手，你就放心吧。”
立文不得其解：“我放什麽心？”
大胖不說話了，在一旁偷樂。最近他也在想，到底立文喜歡誰多一點呢？自己強行把妹子塞給他是對還是錯呢？……不過立文正在和四仙爭辯起了技術，大胖便也留心傾聽著。
這兩個星期來有空在旁聽他們討論爭辯，大胖的計算機技術有了很大進步，覺得自己儼然也是黑客了。趁立文去方便的時候，一時淘氣，偷偷借立文的計算機上網下載了一個攻擊軟件，通過局域網去攻擊四仙。正以為攻擊成功的時候，突然的，大胖的屏幕前出現了一個雙目流淚，滿麵血跡的女鬼圖片，還“阿阿”的慘叫，頓時把大胖嚇了一大跳，想切換程序卻發現鼠標和鍵盤都被四仙控製了。
四仙在一旁笑個沒完：“想攻擊我們？沒門。”
立文出來後怪大胖多事：“黑客是這麽容易當的麽？”
大胖不服氣：“現在網上多的是攻擊軟件，我會掃描端口、會給人種木馬……。”
“靠，公開的攻擊軟件隻能嚇嚇那些計算機愛好者罷了……技術是矛和盾、道與魔的關係，真正的高手都有自己的秘密武器的……你快去打擊那些冒牌生產識字機的廠家吧，別在這裏多事了。”因為統一牌識字機非常暢銷，市麵上早有冒牌和模仿產品出現了，那些人把識字機的隻讀ROM讀了出來，再大量的模仿生產，統一牌識字機的市場也受到了衝擊。
大胖不敢再玩了，摸摸光頭笑著走了。
五人又是一番鑽研，幾天內卻茫無頭緒，想高程大半年來隻發現了這兩個bug，估計要發現第三個還要工作一段時間……立文覺氣悶，到外麵走走。四仙隨便的各找個地方躺下休息了。
到了外麵，立文隨便的沿路逛逛散心，對屏幕久了，他早已頭昏腦脹的，看了會正拿著刀背往胸口拍的江湖藝人，又看了會地攤上的古玩錢幣，再逛到一個修補雨傘的攤檔上饒有興趣的看。
補傘的老漢正滿頭大汗的修補著一把破傘，那雨傘兩邊對稱的傘骨各斷了一根，雨布也在中間縮成一團的，補傘老漢為了補得好看、圓滑，用腳夾住傘柄，雙手各抓住兩邊的布料同時一扯……不料雨布已有點黴了，中間處竟被扯出一個大洞來，立文靈光一閃，哈哈大笑。
補傘老漢正哭喪著臉，被立文氣得七竅生煙：“現在的年輕人啊……就隻懂得幸災樂禍！”立文扔了一百塊錢給他：“別生氣。謝謝！”
再不理補傘老漢懷疑他是神經病的眼光，立文大笑著回到了屋子裏，把四仙拍醒：“有頭緒了！有頭緒了！”把看到的情形一說，四仙也是大笑：“對對！補得了這邊補不了那邊，兩邊齊補的話中間肯定有大洞！連上千高手開發的大門操作係統也是如此……。”
有了指南路子就好走多了，四仙分成兩組，各自應付一個bug，查看高程以前的程序，構思他的風格，推測高程是怎樣給程序打補丁的……立文料得一點也沒錯，幾天後，四仙都推斷出高程的修補程序來了，兩下一湊，輕易的從中間發現了一個大bug。
隨便在局域網一試，隨便的獲得了權限……，再上一統一試，立文記下了高程管理程序所用的二十三位怪字符密碼，立文再悄悄的退出，抹去了日誌的痕跡……如今的一統服務器在立文麵前已無任何秘密可言了。
四仙哈哈大笑，相互擊掌：“高程真是技術天才……不過隻顧修補小bug，卻忘記了會出現大bug。”
立文也笑：“這就叫當局者迷了……，誰都會有犯錯而不自覺的時候。”
四仙顧不上休息，立刻告辭要走：“四站長已多次來電催我們回去了……高程在幫你，你又有了權限，就算劉佩玉報警，要讓公安局發現是你幹的也不容易……接下來你是格式化一統的服務器也好，令它停機十天八天也好，都不關我們的事了。”
立文大笑：“告訴四站站長……一統將會在下周反複重啟，被迫停機兩個星期左右，讓四站在這段時間內加大宣傳力度，作好接收一統讀者的準備！”作為報酬，立文也是毫不含糊的。
四仙大喜：“夠了夠了，兩個星期足夠了，謝謝主席！”想起這次不僅不辱使命，還結識了立文和大胖兩個好朋友，再加上回去後肯定另有獎勵，也算賺了不大不小的一筆錢，四仙心中樂開了花。
可還沒等到立文出手，一統卻已主動停機了，網絡上頓時沸騰了起來，立文這陣子埋頭編程，全不知何事，急電高程。
高程笑著：“主席，你吉人自有天相……吳仁官被雙規了，一統停機整頓。”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劉佩玉呢？”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也不知道，都是直銷製度闖的禍，鬧得太大了，驚動了最高層，已被定性為隱性傳銷了……不過劉佩玉非常安全，她早調上吳氏董事局去了，上去之前把法人轉給了吳仁官，據說她還有可能出任吳氏的董事長呢，吳仁官就這樣當上了替罪羊……。”
立文心中估算著，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李省呢？他不是在幫一統說話的嗎？”
“聽說……隻是聽說，李省也被雙規了……，好象是收了吳仁官的黑錢吧。”
“那黑錢不是吳仁官送的，絕對是劉佩玉送的！”立文歎息著，他知道太多這樣的案例了，不過吳仁官是一統的董事長，這下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都這麽傳著。我們放著大假聽候決定呢，主席，有沒有空？拉幫兄弟們外出旅遊吧，我兩年沒離開過城市了。”
立文不停的抽著冷氣：“太厲害了，太厲害了……，這樣吧，叫齊兄弟們，你帶隊，我付錢，你領他們到名山大川逛逛，散散心去……。”
“我們有錢，嗬嗬，這兩年著實賺了不少。你們為什麽不去？”
“大胖要在家照顧大了肚的老婆，不能久出遠門……至於我嘛，嗬嗬，我在家等人找上門來……。”立文頭腦靈敏，早已想出了下幾步棋該怎麽下。
“咦？胖總轉性了？”高程還真聽得一愣一愣的。
“嗬嗬，真是轉性了，象個顧家男人一般，不過，整天口花花和愛YY的毛病一點也沒變。”
收到巨變的消息，立文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大胖：“把已下的單全部撤回來，停止生產，把存貨全部降價，甚至不惜以低於成本價出售！一個月內務必做到零庫存！立即！”直銷製度已停下來了，直銷作者也將大量減少，識字機的最主要的市場大幅縮水……已經撈夠了，也是時候退出市場了。
大胖不敢怠慢，馬上調整戰略，聲稱為了打擊假冒偽劣產品，統一電腦公司被迫降價應對，降價幅度達到百分之七十左右，一時間，各大硬件媒體專欄都出現了什麽“驚天價”、“吐血出售”、“統一識字機跳樓為底為何因？”等廣告字樣，在大胖的操作下，統一識字機以每星期降一百元的價格穩步下跌，沒到月底，統一電腦公司已把庫存全部清空，手上一台機子也沒有了。
後來回憶起這一段經曆，大胖連呼好險，若不是立文果斷的見好就收，統一識字機完全有賠個血本無歸的可能，跟風的那些生產廠家由於沒及時收到一統被停業整頓的消息，或者收到消息後也不忍心壯士斷腕，結果存貨囝積，賠了個不明不白的。
立文在家靜靜的指揮處理，等人上門，果然沒多久，便有兩個戴著大蓋帽的人來找他了，倒是挺客氣的：“你是一統的原站長？”
“是的，不過後來我已把股份全部出售給吳氏了。有事嗎？”立文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似的，斟茶遞水，很是殷勤。
“嗯，一統的行為違反了法律，已勒令停業整頓了，主要人員……可能你也認識，就是一統的法人吳仁官，采用非法手段瘋狂斂財，已經被我們立案審查了，今天來找你，就是有兩個問題想問問你的，希望你能協助調查。”
“好的。對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是深惡痛絕的，請問吧。”立文挺大義凜然的。
“聽說這直銷製度是你創建的？”公安人員單刀直入的。
“是的。”立文很直爽：“那時我不懂這就是傳銷，可是在聽取了專家的意見後，我馬上便改正了錯誤，僅僅試行了一段時間……我有罪，請把我捉起來吧。”伸出了雙手。
專案組的人笑了：“你倒挺滑頭、挺知機的……放心吧，你的所作所為入不了罪。”
立文哈哈一笑，知道眼前的人水平也高，辦案經驗豐富……也是的，能專辦李省案件的人必定是精英，笑道：“我是真不知道這就是犯罪……。”
專案組的人又樂了：“算你識機，你把那些機器命名為識字機也夠聰明的……，如果命名為一統寫手打字機的話，嘿嘿，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立文的心裏亮堂堂的：“絕對不是串謀，絕對不是！不過，我也知道有不少人買了機子後用來寫小說了，這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就象嗎啡一樣，既可是麻醉藥，又能用作毒品……。”
專案人員對望一眼，警告立文：“少說廢話了，……算你聰明，以後小心點，錢是要賺的，但不能違法亂紀知道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
立文連連點頭：“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
大胖知道消息後連呼好險，又道：“媽的，想不出你一開始取名的時候就料到了今天……我那時就奇怪了，如果打著‘一統寫手專用輸入器’的名號，那更容易打開市場……你真好運，……不，你的好運都是自己創造的。”
立文嗬嗬的笑著：“不說這個了，怎麽吳氏的人還沒來呢？”
“來找你幹什麽？”
話音未完，有人拍門了，大胖一開門，門前站著兩個人，大胖大怒：“媽的，你們兩個狗頭來幹什麽？以為我不敢揍你們麽？”
原來來人卻是李開和小張！
兩人互相推諉，口中嘟噥著：“你先說……你先說。”
大胖一手一個，把他們提進了屋子裏，又關上了門，仰天狂笑：“來得正好！我關門打狗！看這次你們往哪跑！”
兩人頓時嚇得渾身發抖。立文倒是很平靜，勸大胖放下拳頭，很溫柔的道：“你們沒去旅遊麽？”
兩人牙關打著顫：“沒……去，高程他們不……要我們去。”
“嗯。”立文也不再說什麽了：“你們回去吧，讓劉佩玉來親自和我談。”
“好……，好的。”兩人連滾帶爬的走了。
大胖笑問：“難道他們來是想把一統的股份賣給我們的？”
“聰明。”立文吃著花生。
“如果我是劉佩玉我一定不賣給你，我寧可讓一統死掉。”
“這次你一點也不聰明了，如果我是劉佩玉，我一定會把股份快快賣掉。”
大胖不解：“為什麽？……哦，那女子貪財，自然沒我這般有誌氣。”
“你別YY了……，你想想？這事大有蹊蹺，劉佩玉已當上吳氏的董事長了，是家族式管理的吳氏實業的第一位非吳姓董事長，她肯定是耍了不少手腕的，是吳仁官在一統的倒台才讓她有了發跡的機會，如今一統名聲臭了，又起碼得停機整頓一頭半個月的，現在能趁機把一統賣出去才是上策啊，這是處理不良資產的好辦法，表明她的能力比吳仁官強多了，也是新官上升三把火的道理，聰明如佩玉、熟悉經濟如佩玉是不可能想不到的，剛才兩人隻是探路的前鋒罷了……。”
大胖連呼立文聰明：“媽的，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想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我們該怎麽辦呢？”
立文笑著：“還能怎麽辦？趁機吸納，恢複你的胖總地位唄……不過這場談判是不會容易的，就象當年李開買賣求知書店一樣，劉佩玉知道我對一統有感情，我知道劉佩玉急於出手……。”
“唉，這種勾心鬥角的玩意你是行家……，我們怎麽應對呢？”
“拖！”立文隻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