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十全十美
“奧秘？有什麽奧秘？你不要說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麽真愛……你更不要說這辦法真是兩全其美。”
“我呸，你以為我會象高江合人一樣俗麽？”立文還是緊記著專寫言情的高江合人不理他的仇恨：“其實……你當那丫頭真是個好人麽？”
“我隻覺得她怪可憐的……。”
立文又歎氣了：“胖總，如果你覺得她可憐……最可憐的人就是你了，我敢打賭，如果她不是四大站的秀女就一定是奇爽或者其他低劣書站派來的奸細……。”
大胖大叫一聲了：“什麽？她是內奸？就象我們的‘網特隊’一樣？”
“是的。”立文有些無奈：“利益所在，我不排除有些書站也和我們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那天小張在董事會睡著以後，立文把這事大肆宣揚，在內部發文表揚小張，號召大夥學習小張那“為一統的發展戰鬥至最後時刻”的精神，其中順便提到了小張的工作組“敢死隊”。廣告副總深受啟發，暗地裏向立文提建議成立了一支“網特隊”，這支“網特隊”主要有兩大任務，一是扮成讀者給自己的寫手加油；二是專門打擊別站的寫手和刺探情報。
給自己的寫手加油，加的不能是一副“給我加個精吧”嘴臉的“萬金油”，那加的是廣告副總想出來的“對口油”，這“對口油”是經過廣告副總分門別類精心泡製的，加的時候一看書的類別，二看書的題目，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例如網遊的寫手會發現“這本網遊小說沒有落入網遊類的俗套啊，我喜歡！”、都市的寫手會發現“女主角太可憐了，女配角是個花瓶！不過作者功力夠強的！”等等。現在寫網遊的都認為自己的網遊的確有不落入俗套的地方，寫都市的都是把女主角弄得很可憐而把女配角當成了花瓶，所以被上了油的寫手都不會想到這是網絡特務，反倒開足馬力，在對口油的潤滑下拚命更新。
至於打擊別站的寫手就更容易了，注冊個名字去溫柔罵街就是了，例如“唉，不好看，看不下去了。”、“這寫手有點兒幼稚”等等，或者專門追著給別人挑刺：“是‘能耐’不是‘熊耐’”、“這裏該用句號了”等等。在刺探情報方麵，廣告副總更是技高一籌，在他看來，李開的“認孫子”手段是很低層次的，廣告副總采用的是高明得多的“交朋友”方式……先細看一本書、故意成為寫手的書迷、刻意和寫手結交取得JJ號碼、在JJ裏討論書的內容取得信任、慢慢讓對方放鬆戒備套出話來……煽風點火裏四站站長的隱私就是廣告副總一點一滴的從與各站長相熟的大牌寫手口中套出來的，他的網特任務完成得非常好，已經不知是多少名書JJ群裏的鐵杆書迷了……。
當下大胖還不相信：“沒哪個站會這麽無聊吧？竟會派個真人打進公司內部？”
立文緩緩搖著頭：“我們是發展得最快的書站，到處樹敵加上口碑不好，四麵楚歌在所難免，一路走來我都小心謹慎，你知道不？我甚至讓人去查探過所有新招來的工作人員的背景，那些有工作經驗的人都沒說謊。唯獨這丫頭履曆上寫著中技畢業，偏偏又找不到畢業學校的電話……知道後我便起疑心了。”
“那你還把她留下來？……就算找不到學校電話也是常有的事，說明不了什麽。”
“不就是玩手段嗎？這沒什麽的，我玩得起！留她下來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比我們更卑鄙的書站！”立文的神情突然變得猙獰了：“後來果然被我證實了！雖然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書站派來的，可她是內奸那是無疑的！”
大胖歎息了：“我知道，你……最恨別人騙你了。”
立文不停的剝花生了，一顆一顆的往嘴裏扔：“那丫頭是受過專業培訓的！小張和我說一晚能打四萬字，雖然是換著打，可丫頭的打字速度起碼能去到每分鍾兩百五十字以上……。”
大胖還是覺得那丫頭可憐：“每分鍾兩百五十字雖然少見，但刻苦練習後很多人也是可以做到的……。”
“你怎麽沒一點防人之心？”立文把以前大胖教訓他的說話原樣退回了：“敏茹是個好上司，當過誌願團的團長，我相信跟過她的部下沒人願意離開她的，你看她又新招來的那女孩，才短短的時間就對敏茹死心塌地了……可那丫頭被挖角後根本不抱怨。”
大胖不服氣：“還是不足以說明問題……或許丫頭任勞任怨呢？”
“每分鍾兩百五十字啊！在職場上這應該是兩千塊左右收入的！可她幾百塊的工資！不抱怨！相襯麽？任何行業都有狀元的，這些狀元都能過上很好的日子……如果小張能一次挑十罐煤氣上樓，成為扛氣狀元的話，我相信他當初也不會淪落到隻得兩百塊積蓄的田地……。所以我默不作聲，再試了她一次……。”
“有道理，說，快往下說。”大胖終於信服了。
“你知道，小張的書一直被眾多不法網站手打……大約幾天前吧，我早上問小張要稿件看了看，改了一些內容後交給了那丫頭，我卻故意把沒修改的原稿發了上去，可晚上我發現手打出來的卻是我修改後的稿件！媽的，這哪裏是手打稿了？完全是那丫頭把稿件原樣不動的發給了別人啊……那丫頭另有收入才不嫌工資少的！”
“靠！”大胖完全懂了，比立文更恨：“叛徒！內奸！真他媽的可惡！強奸得好，強奸得妙啊！我這次說真的，她再難看也無所謂！如果小張不強奸她我也會去的！”
立文反倒君子起來了，勸他：“你太損了……醜女孩也是人啊，強奸是犯法的。”
大胖已經氣極了，剛要罵立文優柔寡斷，突然卻醒悟了過來：“你也不是好東西！告訴我……，你原本是打算怎麽對付那丫頭的？僅僅把她開除了就算了？”
立文笑而不答。
大胖不氣反笑：“……媽的，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你處理這件事反應神速，那是早有準備的，你心中原本也是這主意的，對不？隻是還沒想好怎麽強奸才最對頭……不對，你原本應該是想讓我強奸的，誰知小張先下手了，對不？你這死猴子……簡直是天下第一毒啊，老子佩服！佩服啊！”
立文並不承認：“這隻是你自己想的……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那丫頭失了身，隻好鐵了心跟著小張，小張的利益就是她的利益了，她既能發揮每分鍾打兩百五十字的長處，又再也不會把稿件發給別人了，隻是不知是哪個書站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漏洞！”大胖不能忍受立文這麽英明神武：“如果那丫頭是某站站長的親女兒呢？就算吃虧了也不願跟小張呢？……”說著說著卻泄了氣：“沒漏洞……，這是《親女不流別人田》的YY小說……都知道是件危險的工作，丫頭隻能是被人用錢收買的。”又突然想通了：“奇爽派來的人？”
“再追究細節過程就沒意思了，她現在是未名的張太……這結局實在是十全十美。”立文得意極了，又有點傷心：“李開說得對，小張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完全不懂網絡上雖然沒人知道你是條狗，可網絡下也沒人知道你是尊神啊……，他太不可靠了，我們不能在一棵隨時會坍塌的大樹上吊死。”
大胖深以為然：“如果不是碰上你，他早就進了大牢了……可是我們雖然也培養了幾個出頭的寫手，但並沒一個能呼風喚雨啊……。”
立文的眼神悠遠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下一站，天王！”
“四大站的四尊天王？”大胖興奮了：“如果走占的銀色拷拉、絲刀的跳舞、大兔的千幻冰雲、爪巴的高江合人都來一統……那是多狀觀的場麵啊。”
立文笑了：“我一直找不到跳舞，沒聯係過，不過以前拷拉、千幻很客氣的婉拒過我……隻有高江合人是完全不理我的，就先拿最難啃的高江合人開刀吧……我們的新製度決定了我們的吸引力，這次肯定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