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剃個光頭

四神要立文停止的VIP製度就是當日一統所謂的商鞅變法，其實就是變相傳銷，立文能想出這辦法來主要是從兩個人身上得到了啟發。一是李開，因為引薦能得到獎金，所以他不遺餘力，另一個就是敏茹了，她一句：“嘿嘿，一個人頭才十塊錢，搞傳銷的一個人頭還值一千塊呢。”啟發了立文。在他的觀念中，書站既是一個大超市，每一個作者就是一個經銷商了……因為寫作門檻的降低，要成為一個經銷商一點也不難，再加上象傳銷般層層推廣的話，一統的發展將是勢不可擋的。

具體細節就不說了，大致上就是先進入VIP的作者能從下線的VIP作者身上得到利益。為了樹立威信，立文還讓小張成為了某作者的下線，小張成為了一塊木頭，某作者成為了扛木頭的人，結果那作者還真是不用寫東西也月月有不錯的收入……讓成功的作者一生衣食無憂就是這樣來的，也刺激了非常多的寫手爭先恐後的想成為一統的VIP作者，而一統的VIP又經過大胖計算，時易時難，控製有序，造成了是否能成為VIP誰也說不準的錯覺。

立文冒險一拚的時候準備了大把說辭，最重要的觀點就是“這是直銷、不是傳銷。”因為他的理由是“傳銷的最終目標是為了單純的發展下線，可是我們是有商品銷售的，這就是我們的VIP小說了，並且物有所值，所以是直銷。”在他的一番解析之下和強製實施之下，公司內人人都被弄得暈暈乎乎，而立文一直以來的成功也在公司內造成了一種他永遠是對的錯覺，竟然得以長久實施而內部無人異議。

立文能平安的邁過這道門檻，全在於他的好運：一、四大站不敢實施這種一眼看不穿是否合法的方式。加上四站站長也心存厚道，覺得一統因為觀音榜的存在，還有走上正規書站的可能，所以沒請專家加以分析和給予打擊；二、這種方式引起了四神的擔憂，所以他們來了，也帶來了基礎雄厚的愛好文學的讀者群，把奇爽的舊讀者群體壓倒了下去，再加上四神換站，此消彼長，竟令一統有了得以快速超越的機會；三、立文在把佩玉轟走以後頭腦漸漸冷靜，感覺到了危險，慢慢的也加以淡化和控製；四、因為太多人投身到寫小說中去了，有明眼人看出不對，曾舉報一統的方式不妥，不過佩玉保護了立文……。所以立文雖然反複強調努力是成功最重要的構成因素，可他實不知幸運也是必不可少的。

車上，千幻繼續勸說立文：“主席，我們與四大站的人相熟，他們與我們一樣，不遺餘力的發展原創文學，如今一統也有此規模，何不與四站聯誼，五大站共同製訂標準，真正做到行業自律，促進中文原創的繁榮倡盛？”

立文哈哈大笑：“兄弟們，我早有這想法了，所以也和四站交好。……你們不用多說了，我的心有底了。”立文的確這麽想，眼看一統快當上老大了，其成功肯定會引來眾多的效仿者，此時製訂標準就非常重要……不能再讓其書站象一統前期那樣發展，所以他也讓小張退隱……。

高江欣然：“這次冒險到一統拚搏，總算沒丟了我高江合人的麵子，不僅結交上主席這等好朋友，還為一統的發展作出了貢獻……。”其他大神也深以為然。到得機場，眾人依依惜別，約定周年致慶再聚。

因為回程是立文開車，大胖在機場買了份當地的日報上車，邊看邊笑對立文道：“看四神古裏古怪的，想不到真有一套……。”立文的心情很好：“兄弟，這四個活寶是咱們白撿的，……等一統再培養多幾個這樣的大神後，地位便算牢固了，到時咱們另尋發展……。”

大胖偷樂：“第一次聽到你認輸……你以前不是文傾校園的麽？”

“想踩我是不？”立文並不在意：“他們是網絡公認的大神啊……我隻是校報的主編，嗬嗬，或許我的作品在‘叫好’方麵不差於他們，在‘叫座’上可差得遠了……還是那句話‘說格言容易，做格言難啊’。”

正看著報紙的大胖卻突然叫了起來：“咦？吳氏實業換人了麽？”原來報紙上登了一篇吳大公子吳仁官的專訪，估計是造勢，對吳仁星卻隻字不提。

立文愕然，把車停到路邊細看：“不知道為什麽……，唉，實在太忙了，這等大事咱們竟然也沒留意。”

“恭喜，你的情敵終於倒下了。”大胖又拿立文取樂。

立文白他一眼：“別把我想得那麽心胸狹窄……我和佩玉已到此為止了。”

“你當然不狹窄了……什麽仇都報了。”大胖看完，把報紙扔出了窗外：“十頁報紙有兩頁是他的專訪，兩頁廣告，靠，浪費錢，還是電子出版好。”

“嗯。”立文應一聲：“咱們雖然把直銷方式的製度停了，可舊的VIP製度有很多不足之處……找時間召集大家認真分析一下。”

大胖樂嗬嗬的：“你想吧，你想出來我們執行就是了……。”立文鄙視極了：“你是副總……。”

大胖回到家，卻發現敏茹在發著呆：“妹子，放心，主席肯定會娶你的。”把吳氏換人的事說了：“主席的表情很平靜，看得出，他真對佩玉死心了。”

敏茹的確是在想心事，昨晚立文竟趴在她身上睡著了……不知為何有點恨。看見大胖走進房內想睡，一把拉住他：“哥！你為什麽老讓著主席？”

“這有什麽讓不讓的？兄弟嘛……再說了，主席的確比我行。”大胖打著嗬欠，仍是宿酒未褪。

敏茹不讓他睡：“不行，哥！你是我哥！你得比他行。”

大胖還是在笑著：“怎麽比他行？切了他的腦袋裝我脖子上麽？他的智商高得不得了……你沒見過他的麻將技術……他是一台計算機啊，我聽了後麻將技術也長進了不少。”

敏茹還是氣呼呼的：“哥！起碼你不能讓他那麽囂張！”

大胖不知道昨晚的事，樂了：“今天怎麽維護起哥來了……？”

敏茹當然不說，眼珠一轉：“哥，我要去洗發，陪我……。”

到了理發店，敏茹便讓人把大胖剃了個光頭：“哥，你腦袋夠大、夠圓，這樣好看。”

回到家，敏茹炒了碟黃豆給大胖吃：“多吃點，黃豆營養高，補腦子！”

大胖吃了顆黃豆：“嗯……，好吃。”明白了：“你是想我和主席對著幹是不？……也好。”對立文，大胖說沒一點妒忌是假的：“我以後就這樣子吧，嗬嗬……。”

大胖卻是兩頭蟲，又把消息告訴立文：“大事不好，妹子恨你了！”

立文也覺敏茹今天怪怪的，一聽這話便慢慢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大笑：“靠，你本來就夠胖了，現在剃個光頭，更象頭豬了。”

大胖生氣，摸著渾圓的腦袋：“你奶奶的整一臭屁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