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書淺的助理是麗娜,但是夜書淺一向不信任麗娜,因為麗娜是夜瀾的人,還曾經陷害過她,所以雖然很多事情都是麗娜在做,但夜書淺還是逐漸的,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陳秋琳來做。

這一點,陳秋琳自己的感受最清楚。

獲得夜書淺的信任,是她的初步計劃。

至於接下來……

不過夜書淺倒是把陳秋琳的話,都記在了心上,想到顧涼夜抱著自己的時候,雖然當時十分窘迫,內心卻是安穩的。

第一個躺在他懷裏的女人嗎?

雖然夜書淺並不屑做什麽第一人,可是聽到陳秋琳這麽說,內心居然也有一種莫名的躁動感,說的她心裏癢癢的。

這麽多年,顧涼夜都沒碰過別的女人?

這聽起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卻又讓夜書淺,莫名的想要去相信。

因為那個人是顧涼夜,因為他不是一般,隻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

“好啦,趕緊準備一下資料,叫大家過來討論一下這次這個項目。”

夜書淺心裏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喜悅,說話時,語氣都變得歡快了些。

而另一邊,雲城。

夜瀾已經因為找不到夜老爺子的下落,而焦頭爛額了好一陣子了,最近又出了她女兒杜悅白懷孕的事,讓她心情好生煩躁。

感覺都快要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杜悅白在這個時候,推開了夜瀾辦公室的門,一進門就衝著夜瀾質問道:“媽咪,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怎麽能讓孟哥哥去深城呢?你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想著那個夜書淺,你還讓他到深城去參加競標賽,你這不是故意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嗎?”

“媽咪,你究竟在想什麽?”杜悅白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事關孟嘉然的時候,她整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像個瘋子一樣。

她剛剛去辦公室找孟嘉然,卻被告知說孟嘉然已經去了深城,是夜瀾分派的。

便立馬跑來質問夜瀾了。

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孟嘉然的孩子,正是需要孟嘉然安撫陪伴的時刻,而她的母親夜瀾,卻把人給支走了。

還派到了深城去。

這不是把人往夜書淺懷裏送嗎?

讓她怎麽能不著急?

夜瀾也是一肚子的煩心事,胸腔裏始終憋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泄,沒想到又被自己的女兒杜悅白,強勢的質問了一番。

她當場也來了脾氣,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氣勢瞬間就強大起來。

“放肆——你怎麽跟我說話的?安排孟嘉然去參加競標大賽,是夜氏集團高層商量決定的,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這裏是總裁辦公室,你有什麽權利來質問我?”

夜瀾拿出了她慣有的總裁的威壓,和她一貫對待杜悅白的冷漠的態度,用比杜悅白多一百倍的強勢,大聲說道。

論公,她是夜氏集團的總裁,有權利調動每一個員工,論私,她是杜悅白的母親,杜悅白應該尊重她,而不是當眾質問,這冒犯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威嚴。

母女倆在辦公室裏吵了起來,吸引了好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過來圍觀。

然而,沉浸在吵架中的母女兩人,根本就沒把圍觀群眾放在心上。

“公司上下有這麽多人,派別人去不行嗎?為什麽非得派孟哥哥去?好,你們要派孟哥哥去也行,那我也要跟他一起去!我現在就去訂機票。”杜悅白氣憤的說道。

她現在是懷孕初期最為敏感的時候,情緒上的起伏非常大,更何況不管是家庭還是她心儀的男人,都沒法擺給她安全感。

這讓她的情緒變得更加躁動不安。

她太害怕失去了,因為擁有的並不多。

杜悅白說著,轉身就要走。

夜瀾叫住了她:“你給我站住——”

同時,夜瀾也注意到了辦公室外麵圍觀的群眾們,她接下來有些話要單獨跟杜悅白講,於是直接一個箭步上前,重重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窗簾也拉上了。

把外麵的圍觀群眾,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一瞬間做鳥獸散。

現在辦公室裏,就隻剩下杜悅白和夜瀾兩個人了,他們說什麽做什麽,沒會知道。

“你以為你現在追過去就有用了嗎?你以為這樣,孟嘉然就能多看你一眼?別怪我沒提醒你杜悅白,他現在最討厭見到的人就是你!”夜瀾殘忍地說出事實真相。

之前孟嘉然想讓杜悅白去打胎,最終卻被她阻止了,想來現在孟嘉然正是懊惱的時候,更不能接受杜悅白和他肚子裏的孩子。

也是因此,她才同意讓孟嘉然去深城,參加南嶼灣的競標大賽。

這樣也是給孟嘉然一些空間。

讓他慢慢去接受這個事實。

可惜杜悅白,完全不懂她的一番苦心。

還吵著鬧著也要去深城……

杜悅白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她不得不承認她母親夜瀾說的,很有道理。

孟嘉然心裏沒有她,也不會接受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麵前,並沒有什麽用,還會讓他更加厭惡。

可是孟嘉然不在,她心裏就慌得很。

尤其是他還去了深城,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夜書淺了……

可為什麽自己就不是那個,讓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人呢?

杜悅白心裏很失落,很痛苦,所有的苦水都化成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夜瀾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給杜悅白造成了傷害。

她現在畢竟是個孕婦。

而且她還指望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好了,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回家養胎,我會讓孟家給你一個交代的,我杜家的女兒,不能白白被人欺負。”

夜瀾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杜悅白的肩膀,難得的,這麽溫柔的說話。

讓杜悅白都有一時的恍惚,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夜瀾的母愛。

這一刻,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杜悅白喃喃的開了口:“媽咪,你究竟是為我好,還是惦記我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