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讓人感動啊。
夜書淺都不明白,舒煙究竟是哪裏打動了韓月言,要她這麽來逼迫自己的兒子。
舒煙在韓月言心裏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甚至不惜堵上母子之間的情分?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
反正同樣作為孩子母親的夜書淺,隻知道一件事,隻要是自己孩子想要的,不管是想做的事還是想愛的人,她都會全力支持。
哪兒有這麽跟自己兒子較勁的母親?
非要親手將自己的孩子越推越遠。
是想等到老了,當個孤家寡人嗎?
然而,韓月言顧涼夜之間的戰爭並沒有結束,韓月言使勁地壓了壓自己心口的疼痛感,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
“顧涼夜,我要你今天就在我和這個女人之間,做個抉擇,你要是選擇這個女人,我就當從今以後,沒有你這個兒子!”
韓月言已經壓上了自己全部的賭注。
拚著和自己兒子斷絕母子關係的危險,也要用最強硬的手段,逼迫顧涼夜。
這……這也太嚴重了。
夜書淺聽得心裏撲通撲通的跳。
難不成,還真的要斷絕母子關係啊?
夜書淺趕緊扯了扯顧涼夜的衣角,又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讓他不要這麽衝動。
畢竟是長輩,有什麽話慢慢說。
母子之間何必鬧成這樣?
血緣關係,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隻是夜書淺不好插嘴勸說什麽,這畢竟是人家母子之間的事情,更何況又是因為自己而起,她就更是不方便說話。
更何況她說話,也沒辦法做到,像舒煙那樣討人喜歡,隻會適得其反。
然而顧涼夜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一把將夜書淺,摟到自己身邊。
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證明了一切。
“顧涼夜,你……”
韓月言氣的快要昏過去了。
強撐的身子,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如果你執意要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那我明天就召開股東大會,罷免你的總裁身份,以後的顧氏集團,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顧涼夜卻是冷冷一笑,說道:“母親還以為如今能掌控顧氏集團嗎?”
“你……你什麽意思?”韓月言不懂。
“以您現在在顧氏集團的身份,是沒有權利召開股東大會的,母親可別忘了,之前做了什麽有損顧氏集團利益的事。”顧涼夜用冰冷的口吻,說出殘忍的事實。
韓月言這才恍然大悟,是了,她之前為了逼迫顧涼夜,曾經在顧氏集團興風作浪,害的顧氏集團差點就此覆滅。
“所以,你……你們……”
韓月言顫抖的聲音,不可置信的開口。
顧涼夜這才告訴他:“是董事會一致決定,將您的名字剔除,您已經不再是董事會的成員了,一直沒有告訴您這個消息,隻是怕您聽了,會接受不了。”
然而現在得知消息的韓月言,也同樣接受不了,聽了顧涼夜這話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伯母,伯母——伯母您怎麽樣啊?伯母,您可千萬別嚇我啊——涼夜——快送伯母去醫院,快送伯母去醫院啊——再晚可就來不及了,她怎麽說也是你的母親——”
舒煙著急起來。
她很害怕韓月言會出事。
畢竟要是沒有了韓月言,顧涼夜便再也不會有所顧忌,她的願望就要落空了。
“顧涼夜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去開車啊——”夜書淺也慌了。
她說話可比舒煙管用,顧涼夜聽了之後也沒敢耽擱,趕緊開車送他母親去醫院。
夜書淺覺得自己沒有立場,所以並沒有跟上去,隻是囑咐顧涼夜好好照顧他母親,可一直著急忙慌的舒煙,竟然也沒有跟去。
等到顧涼夜開著車子走了之後,舒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麵對著夜書淺。
看樣子是有話,要跟夜書淺單獨說。
夜書淺想著,無非就是一些諷刺她的話吧,這些話,舒煙之前也不是沒說過。
難不成還能說出點兒什麽新鮮的來?
舒煙用誌在必得的眼神看著夜書淺,第一句話就是:“夜書淺,你一定不知道,伯母為什麽那麽堅決的,反對你跟顧涼夜在一起吧?甚至不惜斷絕母子關係。”
這句話讓夜書淺心裏咯噔一下。
其實這麽久以來,她隻知道韓月言,很反對自己和顧涼夜在一起。
可這其中究竟是個什麽緣故?
她卻並沒有細細的去琢磨過。
舒煙的話還沒完:“其實要說起家庭背景,你們夜氏集團也,是雲城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夜氏集團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你手上的,你作為也家大小姐,夜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跟顧家也算門當戶對。”
舒煙這一番分析倒是挺有道理的。
沒錯啊,夜書淺唯一能想到的,韓月言反對的理由,就是家世背景。
可是她的家世背景也不差啊。
夜氏集團雖然比不上顧氏集團,但是跟舒煙她們家的藍煙集團,還是不相上下的。
怎麽她跟舒煙的差距,就那麽大呢?
韓月言將舒煙視若珍寶,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而對她……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夜書淺也不傻,直接問道。
有什麽話就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反正讓她猜,她也猜不到。
舒煙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用最輕蔑的眼光看著夜書淺,看著她上躥下跳,無論跟顧涼夜的感情怎麽好,韓月言都執意反對,她始終無可奈何的樣子。
“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舒煙慢慢悠悠地說道。
夜書淺不由的皺起眉頭,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唯一一件讓她刻骨銘心,終身難忘的事情,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山難。
那場災禍,讓夜書淺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兩位最親的人。
那個時候,她才四歲。
麵對父母的離世,小小的她除了哭之外,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夜書淺追問道。
隱隱有一種預感,舒煙接下來說的話,可能跟二十多年前的山難有關。
果然夜書淺什麽都不知道,舒煙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你就更不知道,其實你的父親母親,跟顧涼夜的父親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