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書淺並不氣餒,就是知道自己什麽都比不過別人,才要加倍努力,不然將來怎麽接管夜氏集團那麽的家業?
夜書淺心裏很清楚,她已經不是個需要別人鼓勵的小孩子了,她心裏的目標很清晰,也必將為了自己的目標去努力。
因為有太多人的期盼,她辜負不起。
顧涼夜為了幫夜書淺,也是各方奔走,
這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約見到了龍宇地產的總裁明朗。
初次見麵,兩人保持著應有的禮貌。
假裝熟絡的寒暄了一番,相互對對方的企業,以及管理方式,各自吹捧。
結束之後,便該進入正題了……
明朗首先發問:“顧總今天特意約我出來,怕不僅僅是為了跟我寒暄幾句吧?”
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都是大忙人,若非為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哪有閑工夫在這喝茶呀。
顧涼夜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眼睛半眯著,好像更利於隱藏自己眼裏的情緒。
“當然,我今天特意約明總出來,是想跟明總談一個名利雙收的項目。明總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顧涼夜嘴角的笑容,帶了幾分神秘感。
而那雙,像古井一樣幽深的眼睛裏,又仿佛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霾,確實讓人沒辦法輕易猜透他的心思。
就連一項精明的龍宇地產的總裁明朗,也是對這位鼎鼎大名的商業奇才,有著一種打從心底裏,延伸出來的敬畏感。
顧涼夜居然要跟他談項目?
聽起來還是很有**力的那種。
明朗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顧涼夜的陷阱裏。
可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顧涼夜有什麽理由算計他?他們並非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更不是敵人,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雖然警惕著,卻也並不緊張,微微一笑道:“哦?那我倒是洗耳恭聽了。”
顧涼夜也不跟明朗整什麽虛的,畢竟是他主動相約,自然要先拿出誠意來。
不然對方怎麽可能相信呢?
於是顧涼夜把提前準備好的一份文件,放在麵前的茶桌上,推到明朗麵前。
“明總看了就知道了。”
顧涼夜也不明說,依舊保持神秘感。
明朗也是一副不急不急的態度,但是對顧涼夜拿出來的那份文件,卻非常感興趣。
內心迫不及待,表麵依舊鎮定。
還裝模作樣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將茶杯放下,才準備拿起來看。
不能顯得自己過於心急。
好像上趕著一樣。
俗話說的好,上趕著不是買賣。
明朗不著急,顧涼夜就更不著急了,坐在這複古的茶樓上品茶,看著周的邊青山綠水,聞著茶樓裏的嫋嫋茶香。
頗有幾分,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美好。
到了顧涼夜這種境界,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耐心,而是一種心態。
明朗把文件拿起來,翻開看了看。
看似毫不在意的樣子,可當他看完那份文件的內容之後,臉上還是露出幾分驚訝之色,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
“這是……”明朗又震驚又疑惑。
顧涼夜也慢悠悠地將茶杯放下來,這放慢步調的生活,別有一種美感。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
隻可惜……
“怎麽,明總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
顧涼夜不答反問,始終掌握著主動權,在這一張看似風雲平淡的茶桌上,其實他們兩人之間,也掀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不是,顧總是怎麽拿到這個項目的?這可是我們雲城,最大的公益項目,以往都是由政府指定的企業負責的。”
最終還是明朗先穩不住的。
因為顧涼夜能拿到這個項目,明朗真的覺得很意外,甚至可以說是驚訝。
要知道,顧涼夜的顧氏集團雖然如日中天,顧涼夜本人也是商業奇才,可他畢竟是深城的人,這雲城的項目,而且還是政府一直看重的項目,居然會給他顧涼夜?
“明總果然有眼光,就是不知道明總有沒有興趣,承接這個項目?”
顧涼夜對明朗拋出了橄欖枝。
明朗聽了之後,自然是一百個同意的。
有些激動地表示道:“當然,也不瞞顧總你說,我們龍宇地產一直都在爭取這個項目,每年都會向政府提交申請書,隻是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申請成功。”
說起這個,明朗也是一臉遺憾。
相信不僅僅是他一個雲城的企業總裁,每年都在爭取這個項目。
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企業總裁,會不會沒有爭取到這個項目,而感到遺憾。
畢竟這個項目給企業集團帶來的利益,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誰不想分一杯羹?
顧涼夜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明朗說,優雅的喝著杯子裏的清茶,好像真的有那個閑情逸致,在這裏聞香品茶一樣。
等著明朗說完之後,又問道:“不知道顧總是怎麽把這個項目拿到手的?讓我來承接這個項目,顧總想得到什麽?”
明朗也是個聰明人。
知道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天上也不會掉餡餅,還恰好砸中自己。
顧涼夜竟然拿出這個項目來,那必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不可能白給他。
終於說到正事上了,顧涼夜也重新換了個坐姿,又把手裏的茶杯放下。
嘴角微微上揚到一個合適的幅度:“明總果然是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我就不用繞彎子了,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
明朗內心又重新警惕起來,不知道顧涼夜拋出這麽大的**,究竟想要他做什麽?
他的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明朗終於從茶樓上下來了,手裏拿著顧涼夜給他的那份文件,臉色十分嚴肅,就連他等在樓下的助理,都無法從第一眼上分辨,自家老板的心思。
“明總,顧總找您究竟是為了什麽?”
助理小王急匆匆地跟上明朗的腳步,他已經在樓下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而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他的內心也是萬般煎熬,像是過了一百年那麽久。
終於等到明朗下來了,於是趕緊問道。
明朗腳步飛快,直奔向自己的車子。
丟下一句:“上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