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助理提心吊膽的等著,等來的卻是夜瀾無情的一句:“不用,療養院那邊的事情你去處理,不必讓陳秋琳知道!”

“什麽?那……”助理都驚呆了。

這個時候,夜瀾居然不讓陳秋琳知道?

那在療養院去世的人,可是陳秋琳的母親,母親都去世了,不讓兒女知道?

這也太狠了吧?

然而夜瀾卻直接打斷了助理的話:“少廢話,按我的吩咐去做!”

“可是這……”

“怎麽,現在連你也不聽我的命令了?是不是連你也要背叛我啊?”沒等助理把話說完,夜瀾就狠狠的凶了回去。

她心裏本來就很煩悶,剛剛才回絕了陳秋琳的請求,如果現在告訴陳秋琳,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那陳秋琳以後怎麽可能再受她的擺布?她可不會那麽傻。

就算陳秋琳對她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這顆棋子的。

隻要她還沒到成為棄子的地步。

“是。”助理隻好勉強答應下來。

從總裁辦公室退出來的時候,助理隻覺得有一股寒涼之氣,從自己的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直到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被那股寒涼之氣穿透。

夜瀾這個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違背人倫,甚至不講一點兒情麵。

助理從心中升起一股子惡寒,夜瀾如今能這樣對待陳秋琳,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她呢?

畢竟她是夜瀾身邊最親近的人,對夜瀾的事情知道的也最多……

這讓助理有了一種很強的危機感。

看來是應該為自己留條後路了。

晚上,鬆山公寓——

陳秋琳一見到陳沐風,就撲進了陳沐風的懷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受什麽委屈了?別哭啊,有什麽事跟我說,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哭得我心都疼了。”

陳沐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隻能把陳秋琳抱在懷裏,耐心的哄著。

陳秋琳也已經憋了一整天了,在陳沐風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沐風,我好擔心我母親……她一個人在療養院裏……我那麽求著夜瀾……可她都不肯讓我見我母親……嗚嗚嗚……”

陳秋琳吞吞吐吐地說著。

咬字不是很清楚,但陳沐風還是聽了個大概,終於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好了好了,別難過了……我這邊已經查出一點眉目,如果信息沒有錯漏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你母親所在的位置了,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們母女團聚的……”

陳沐風耐心地安慰著陳秋琳,眼看著懷裏的人兒哭得眼睛都紅了,那叫一個心疼。

夜瀾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反複無常了,陳沐風也覺得,自己的忍耐也已經快到極限了,越來越不想再回到那個家。

甚至有些後悔,跟夜瀾結婚。

一個人做個逍遙浪子,他不香嗎?

“真的嗎沐風?我們一家人真的可以團聚嗎?我已經快兩年沒見到我母親了……”

陳秋琳眼巴巴的望著陳沐風,因為陳沐風就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這讓陳沐風感到,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麵前是有價值的。

不像在夜瀾麵前,總感覺低人一等。

而夜瀾也根本不懂得,該怎麽去做一個賢妻良母,去成全自己的男人。

就夜瀾那爭強好勝的性格……

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像陳秋琳這樣。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當然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不食言,尤其是對女人。”陳沐風說這話時,內心的自信爆棚。

這也是他在夜瀾麵前,從未有過的。

隻有在陳秋琳這樣弱小無助,處處可憐的女人麵前,才能展現自己的男人魅力。

才能讓自己找到一絲絲成就感。

“沐風,你對我真好……”陳秋琳聽的心裏也滿是感動,又往陳沐風的懷裏鑽了鑽,一雙手緊緊的抱住陳沐風的腰。

剛才還哭得稀裏嘩啦,此刻臉上都還掛著淚珠,陳秋琳又露出了笑容。

隻有跟陳沐風在一起的時候,陳秋琳才可以卸下全部偽裝,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全身心的,依附於眼前這個男人了。

這種有依靠的感覺,讓陳秋琳這顆長期漂泊的心,有了一種歸屬感。

果然,沒兩天陳沐風那裏就有了消息。

說是已經掌握了陳秋琳母親所在的療養院地址,並親自帶陳秋琳去療養院。

此刻,二人正從鬆山公寓出來,然後一起上了車,去往療養院的方向。

隻是陳沐風和陳秋琳兩個人前腳剛走,從鬆山公寓八十六號門口的綠植後麵,又走出來兩道熟悉的身影。

是夜瀾和她的助理……

“這……這陳秋琳怎麽會跟……”助理已經看呆了,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怎麽會看到陳秋琳跟陳沐風在一起?

兩個人那麽親密的關係,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可是助理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陳秋琳真的有那麽大的膽子嗎?

居然敢勾引夜瀾的丈夫?

這不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助理覺得自己還是太小看陳秋琳了,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好像沒有意思攻擊力,沒想到背地裏卻……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當然,夜瀾也沒有想到,那個在背地裏勾引她老公的人,居然是陳秋琳。

陳秋琳不過是她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就像她養的一條狗,沒想到到頭來,她自己卻被這條狗給反咬了一口。

夜瀾恨的咬牙切齒……

剛才就已經恨不得衝上去,扒了陳秋琳的皮,抽了陳秋琳的筋!

看來還是自己平日裏馭下太過寬鬆了,以至於就連陳秋琳,都敢動歪心思。

居然偷偷的,勾引她夜瀾的丈夫。

兩人這樣看起來,是已經好了一段時間了,而且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夜瀾哪裏忍得下這口氣?

“好,很好……”夜瀾狠狠的咬著後槽牙,看著車子遠去,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渾身上下透出的那股要殺人的氣息,把站在她旁邊的助理,都嚇得後退了一步。

“夜……夜總,那我們現在……”

助理嚇得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