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琳。”孟嘉然毫不猶豫地說道。

杜悅白卻聽得皺起了眉頭,想過很多人的名字,卻並沒有想起陳秋琳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對於杜悅白來說,實在是太渺小了,甚至於以前都從未注意到她。

不過後來杜悅白也知道了,陳秋琳和陳沐風之間那點事兒,但是對於夜瀾的個人感情問題,杜悅白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

“她?她怎麽了?為什麽要出國?”杜悅白還是有點不太明白,繼續追問道。

“她懷孕了,是陳沐風的孩子。”

“什麽?懷……”杜悅白一臉震驚。

難怪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陳秋琳了,原來她已經懷了陳沐風的孩子?

說到這裏,杜悅白大概就能猜到了。

看來陳秋琳急匆匆地想要出國,應該是跟她母親夜瀾有關係吧?

孟嘉然也沒有多說什麽,很快便告別了杜悅白,去安排陳秋琳出國的事了。

從簽證到出國,還要一段時間。

陳沐風不敢冒這個險,於是對夜瀾的態度也暫時軟了下來,表麵上應付著夜瀾,說是同意陳秋琳將孩子打掉。

夜瀾這才沒有去找陳秋琳的麻煩。

而是知道,和醫院約定的手術時間是在一個星期之後,消停了下來。

然而,顧涼夜的麻煩也沒有斷過。

主動在酒吧約見顧涼夜的人,是舒煙。

自從在上一次龍宇地產的宴會上,舒煙散亮登場之後,便三番兩次地約見顧涼夜,隻可惜一直被顧涼夜拒絕。

然而這次,舒煙告訴顧涼夜說,想要保證夜書淺和兩個孩子的安全,顧涼夜就必須赴約,於是顧涼夜不得不去。

酒吧——

這可不是個適合約見談話的地方。

然而顧涼夜還是來到這裏,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性感包臀連衣裙的舒煙,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喝酒。

顧涼夜直接走了過去。

舒煙也看到顧涼夜來了。

“喝什麽?”舒煙問了顧涼夜一句,頗有一種老友重逢的即視感。

“你到底想怎麽樣?”顧涼夜開門見山的問道,完全不給舒煙機會。

因為他根本沒有心思跟舒煙說別的。

他隻是為了夜書淺,和兩個孩子的安全才來的,就想看看舒煙究竟想幹啥?

“別著急啊顧總,咱們有話坐下來慢慢說嘛,而且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舒煙風情萬種的說道。

說話時,還想用手去碰顧涼夜的臉。

那雙修長的腿也不安分,故意在顧涼夜身上蹭來蹭去,看起來十分曖昧。

顧涼也是她舒煙得不到的男人。

也是唯一一個讓舒煙心有不甘的男人。

然而顧涼夜並不想坐下來……

舒煙又喝了一杯酒,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嘴裏吐出一圈圈的煙霧。

望著顧涼夜那張冰冷的臉,說道:“今天是周末,夜書淺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海洋館玩了是吧?你本來也是要跟他們一起去的,但是為了見我,你跟夜書淺撒了慌,你說你要出去見個朋友……”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說……”顧涼夜聽到這些話,從舒煙的嘴巴裏說出來,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卻也一把抓住了舒煙的手腕兒。

非常用力的,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舒煙居然全部都知道……不僅是他們的行蹤,甚至是他們平日裏的一言一行。

這想想都會讓人覺得很恐怖。

感覺像是被雙眼睛盯著一樣。

還好沒被夜書淺聽到這些話,不然又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麽樣子。

這個舒煙,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舒煙的手腕兒被顧涼夜死死地捏住,感覺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一樣,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幾分吃痛的神色。

使勁兒地轉了轉手腕,才終於從顧涼夜的束縛當中,掙脫了出來。

臉上依舊帶著華麗的笑容。

跟這酒吧裏絢爛的燈光融為一體。

如今的舒煙,無論是性格還是風格,都跟以前截然不同了,在這酒吧裏喝酒抽煙的樣子,帶著幾分墮落的美感。

舒煙嘴角含笑,也不著急,等到酒保調好一杯酒放在吧台上,舒煙漫不經心的,從包包裏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在那杯調好的酒裏,藥丸瞬間融化了。

“敢喝嗎?”

舒煙把那杯下了藥的酒,推到顧涼夜麵前,笑眼如花的說道:“隻要你敢把這杯酒喝下去,以後我便不再對夜書淺出手,這個買賣對於你來說,很劃算吧?”

這是考驗顧涼夜膽量的時候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剛剛舒煙,究竟把什麽東西放在了那杯酒裏?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要人命的毒藥。

顧涼夜就在想,舒煙有沒有這個膽子,舒煙真正的意圖,是不是想要他死?

從之前舒煙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當中,顧涼夜不難想象,舒煙應該不會致他於死地。

所以這杯酒裏,究竟是什麽東西?

舒煙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

顧涼夜看著那杯酒,並不敢輕舉妄動。

舒煙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金色的卷發散落在肩頭上,美麗,又魅惑。

換作是其他男人,恐怕隻要舒煙衝他一笑,就算酒裏是毒藥,也毫不猶豫的喝了。

“怎麽,不敢麽?”舒煙問了一句。

顧涼夜心裏有些複雜,並不是他不敢喝這杯酒,隻是不知道喝了這杯酒會有什麽後果?舒煙會履行她的承諾嗎?

顧涼夜還是緩緩地抓住了酒杯。

問了一句:“你說話算數?”

舒煙燦爛一笑,如同曇花一現。

美麗而短暫。

“當然了,隻要你敢把這杯酒喝下去,我保證以後不找夜書淺的麻煩,你也不想看到夜書淺,被我嚇得魂不守舍吧?”

舒煙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她這個人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下限了。

今天找顧涼夜來,自然是別有目的的。

“好——我喝——”

顧涼也答應了下來,一隻手牢牢的捏住酒杯,就要往自己嘴邊送。

之前一段時間,舒煙所做的種種,確實將夜書淺嚇得不輕。

再這樣下去,恐怕都要被她給逼瘋了。

如果這杯酒就能了斷,自然是劃算的。

雖然不知道這酒裏下了什麽藥,但顧涼夜為了夜書淺,可以什麽都不怕。

隻有夜書淺好了,他才能好。

兩個孩子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