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書淺一眼就看到孟嘉然在花園的假山旁邊,剛準備過去叫他……
“孟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讓我以後,怎麽有臉見人啊?”杜悅白可憐巴巴的說道。
夜書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聽到杜悅白的聲音,立馬停住了腳步。
果然看到杜悅白,就站在孟嘉然麵前。
雙手牢牢地攥住孟嘉然的衣袖,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好不可憐。
一看到杜悅白這副白蓮花的模樣,夜書淺就不由得心生厭惡。
想來一定是杜悅白,又在用什麽方式糾纏孟嘉然了吧,可真夠厚顏無恥的。
夜書淺內心對杜悅白如此不要底線的去討好巴結一個男人的做法,非常不以為恥。
杜悅白從血緣上來說,也是她表妹。
孟嘉然感覺很頭疼,他就知道一來,就難免要遇上杜悅白。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沒辦法給你任何交代,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就讓我們把他忘了吧。”
孟嘉然很真誠的說道,雖然作為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也很看不起自己。
沒辦法,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就算把他逼死,他也給不了這個交代。
夜書淺聽得心裏一緊……
那天晚上?喝醉?交代?
這些字眼的字眼,都在提醒著夜書淺,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夜書淺想起來,這幾天杜悅白確實沒去公司上班,請了病假。
難道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什麽?
夜書淺覺得有些難以想象。
就聽杜悅白急切的說道:“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孟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
杜悅白不斷地向孟嘉然施加壓力。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孟嘉然愛不愛她,她都要成為他的妻子。
她早就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
“可是我……”
孟嘉然有些無言以對。
其實杜悅白也沒做錯什麽,隻是她不愛而已,可他們之間確實有了夫妻之實。
他認為那是一個錯誤,但杜悅白的每一次出現,都在提醒著他曾經犯的錯。
內心深處的道德感告訴他,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然而錯誤已經鑄成,要他對自己不愛的女人負責,他也做不到。
孟嘉然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
聽到這一切的夜書淺,也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都不知道事情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孟嘉然和杜悅白居然……
這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
驚訝之餘,夜書淺不小心碰到了腳邊花盆,發出不小的動靜。
驚到了杜悅白和孟嘉然。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嚇得夜書淺趕緊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隻是路過,你們繼續。”
夜書淺感覺特別尷尬,居然無意間撞破了孟嘉然和杜悅白之間,這麽隱晦的秘密。
當然這跟她沒什麽關係,不知道最好。
可是偏偏這麽不巧,就是被她知道了。
而且還被他們倆當場捉住,夜書淺感覺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
她也不是有意要聽到這些的。
夜書淺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孟嘉然也想都沒想,就追了過來。
“淺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隻是一個誤會!”
孟嘉然著急了,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被夜書淺知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其實夜書淺也沒往心裏去,杜悅白喜歡孟嘉然,就算發生什麽也是你情我願的。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
故意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她都一個當媽的人了,哪裏在乎這些?
“額,這……”
夜書淺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她根本不需要孟嘉然的任何解釋。
孟嘉然也沒有必要跟她解釋。
杜悅白也追了過來,一把拽住孟嘉然的手臂,哭著說道:“孟哥哥,你怎麽能說隻是誤會呢?我可是把什麽都給你了。”
杜悅白不甘心的說道。
那天晚上,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怎麽能輕描淡寫地說是個誤會?
夜書淺意識到,自己成了這三個人當中最尷尬的存在,孟嘉然和杜悅白之間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想過摻合。
隻是看到杜悅白如此苦苦糾纏,也沒有結果,夜書淺心裏還挺感觸的。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嘛。
要是六年前她也這麽糾纏顧涼夜……
夜書淺剛剛動了一點念頭,立馬就被自己給打死消了,她骨子裏就不是那樣的性格的人,根本做不出這種事。
她太要強了。
她是不會服輸的。
更不會如此去乞求別人。
女人,還是得靠自己啊。
“你們聊,我先走了。”夜書淺趕緊趁機擺脫,飛快的跑著離開了。
“淺淺,淺淺——”
被杜悅白糾纏住的孟嘉然,想要去追夜書淺,卻又無法脫身。
隻能大聲喊著,幹著急。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如果不被夜書淺知道也就罷了,但是好巧不巧的,居然就被夜書淺給聽到了,他擔心夜書淺會誤會。
夜書淺飛快地從後花園兒跑出來,就跟逃命似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堵肉牆。
“啊嘶——”
夜書淺感覺鼻梁骨都要撞斷了,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兩眼冒金星。
隻怪她跑得太快了,沒有刹得住車。
“沒事吧,快給我看看。”顧涼夜一臉擔心地捧起夜書淺的臉。
他隻是在這裏等夜書淺過來,順便跟她開個小玩笑,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
夜書淺聽到顧涼夜的聲音,才意識到是他,瞬間火冒三丈。
“幹嘛啊你——”
這家夥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麽喜歡惡作劇啊?把她都弄疼了。
氣得夜書淺用力地將顧涼夜推開。
看到夜書淺受傷顧涼夜,心疼不已,態度也立馬軟了下來,心疼的說道:“誰叫你不看路的。在自己家裏還這麽慌慌張張的跑,有人在追你麽?”
顧涼夜仔細的檢查了夜書淺的鼻梁,又幫他輕輕揉了揉,吹了吹。
疼痛感很快就被緩解了。
夜書淺嘟著嘴。
能怪她嗎?她也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