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夜伸手繞到夜書淺背後,在猛地勾住夜書淺的腰,用力往上抬了抬,讓夜書淺不得不墊起腳尖,與他拉近距離。
距離瞬間被拉近,兩個人幾乎鼻尖都要碰到鼻尖了,呼吸都融合在一起。
讓夜書淺的心跳驟然加劇。
對上顧涼夜那雙冷冷的眸子,仿佛感覺到一陣寒氣,從心底蔓延開來。
“你,你想幹什麽……”
夜書淺似乎被某種力量震懾到,讓她連大口呼吸都不敢,也不敢看顧涼夜的眼睛。
顧涼夜的唇角瞬間勾起一抹幅度,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盯著夜書淺看。
“蠢女人,你怎麽到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誰設計的,真的很重要嗎?”
顧涼夜現在是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他可是下了好大功夫,才把人騙過來的。
現在夜書淺已經來了深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當然了,如果我知道是你……”
“是我設計的,你也一定會來!”
顧涼夜打斷了夜書淺的話,把她言不由衷的話語堵在了喉嚨口。
替她說出了心中所想。
讓夜書淺心裏咯噔一下。
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
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你,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夜書淺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被壓上一頭。
她才不是什麽乖乖聽話的笨女人呢!
“因為你是夜書淺,你不會甘心在夜瀾手底下束手束腳的生存,你有野心,你渴望一個可以一展才華的平台。”
顧涼夜始終盯著夜書淺,把他臉上的每一絲神色轉變,都看在了眼裏。
他知道,他猜中了夜書淺的心思。
也知道這個女人,有著什麽樣的理想和抱負?他不會甘於平庸的。
而他顧涼夜,也不會喜歡甘於平庸的女人,他的人生充滿了挑戰性,而未來陪他一起走下去的那個女人,也要有冒險精神。
他看中了夜書淺的不服輸,還有骨子裏的那股傲氣,除了他,沒有人能征服。
夜書淺感覺心髒就好像被重重的捶了一下,她再一次驚訝於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那麽了解她的心思,把她看得那麽透。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們都很般配。
“而我能給你那樣的平台。”顧涼夜總結性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夜書淺的心髒,猛烈的跳個不停。
好像馬上就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她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緊張的是自己的心思這麽容易被看穿,興奮的是,顧涼夜可以完全理解她的理想和抱負。
並給予全麵支持。
讓她有那麽一瞬間,心動不已。
讓她有一種衝動,想要全心托付。
但是這種衝動隻有一瞬間,夜書淺便很快意識到殘忍的現實。
她對誰,都不可能輕易相信的。
“顧總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顧氏集團如今麵臨嚴重危機,能不能順利度過都還是未知數呢!”夜書淺調侃的說道。
她就是想打擊一下這個男人的自信心,不能讓他在自己麵前太囂張了。
她才不要被駕馭,而要做駕馭者。
顧涼夜眼底的冰冷化作一抹柔情,在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容。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被征服。
但這樣最好,他喜歡有挑戰性的。
那些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他都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唯有夜書淺……
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
“那樣正好,如果顧氏集團倒閉了,我就隻能抱你大腿了,當個小白臉也不錯。”
顧涼夜玩笑的說道。
在女人麵前,偶爾霸道強勢是必要的。
偶爾認慫,也是必要的。
“呸,不要臉。”夜書淺一把將顧涼夜推開,知道他又在開始耍無賴了。
然後才拖著行李箱,大步邁進別墅。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顧涼夜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她還是踏實住下來吧。
不管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信任,這時候的夜書淺明白一點,至少他不會傷害她。
她心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安穩過了。
晚上,顧家別墅。
韓月言因為太過激動,差點又導致自己心髒病複發,所以早早就回家休息了,但是顧氏集團麵臨的危機,依舊沒有解除。
王主管給韓月言匯報完了公司最新的情況,韓月言揮手讓他退下了。
公司的情況每況愈下。
股票每分每秒都在往下跌。
韓月言著急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伯母,您先把藥吃了吧。”
舒煙聽說了這個消息,立馬就趕到顧家別墅來了,陪了韓月言一下午。
此刻她端了一杯熱水,把韓月言長吃的藥拿給她,悉心伺候著。
“舒煙啊,還是你對我好,這個時候,我身邊可以信賴的人也隻有你了。”韓月言心裏有些淒涼,卻無人能夠理解。
22年前,她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從來沒有得到過丈夫的疼愛,獨自一人將兒子撫養長大,卻又跟兒子離心離德。
如今,她倒真成了孤家寡人。
沒有人真正願意與她親近。
去了解她心中所想。
“伯母您別這麽說,其實涼夜心裏是有您的,隻是他不善於表達罷了,您也別太著急了,相信涼夜得到消息,一定會盡快趕回來主持大局的,公司不會有事!”
舒煙安慰了韓月言一通。
然而她今天來,探望韓月言是假,想要打聽消息,才是真的。
顧涼夜走了那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他到底去幹什麽了?
難道真的在外麵有了女人?
這一切的問題,都讓舒煙感到不安。
她也派人去調查過,卻沒有任何結果。
但是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顧涼夜很快就要回來了。
而且是帶著驚天動地的變化回來的。
她不知道,那將會是什麽樣的變化?
但一定會影響到很多人,也包括她。
“哎……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舒煙啊,等涼夜這次回來了,你們就盡快把婚事定了吧,這樣我也能夠安心一些。”
韓月言由衷的說道。
她始終一廂情願的以為,隻有舒煙才能夠拴得住顧涼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