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擅離職守,按府上的規矩,該如何處置?”
皇後半點沒有看玩笑的意思,周身強大的氣場令人膽寒。
原本今日應該守著後院的下人們全都狠狠跪在地上,嚇得臉色煞白,身子抖得如篩糠一般,“皇後娘娘饒命!”
“一個一個說,今日為何不在後院。”
那些下人們顫抖著啟唇,“皇後娘娘,奴才本是後院巡邏的,但今日有不少從街上買來臨時做工的下人,便將活都安排給他們了。”
“皇後娘娘,奴婢是被人引走的,說是要去前院幫忙。”
……
一群人依次說完,事情逐漸明了。
後院的下人,都是被人引走的。
看來這其中真的有陰謀。
“那些引你們走的人呢?”丞相迫不及待問道。
眾人搖頭,顯然是沒在人群中看到,看來那些人已經跑了。
丞相劇烈喘著氣,“皇後,果真是有人陷害丞相府!丞相府的所有下人都被引走,一個不留!看來對方是打定主意要往丞相府潑髒水!”
皇後沉思片刻。
白家夫人放心了些,隻要人都已經跑了,別被人抓到把柄,就不會查到白家頭上。
下人是他們丞相府自己買的。
跟他們白家有什麽關係。
就在眾人都猜測,究竟是什麽人要陷害丞相府的時候,從人群後方緩緩出現一抹身影。
他的身上還穿著丞相府廚子的衣裳。
手中拎著大勺,“丞相!我搬菜的時候曾親眼瞧見,白綰姑娘和謝九站在水池邊!”
廚子跌跌撞撞往前跑,還沒站穩,就被丞相一把拽住,“什麽?你何時瞧見的?他們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廚子喘著粗氣,“就沒多久前,謝九好似在散心,白綰姑娘從身後靠近,謝九一扭頭,白綰姑娘突然扯開自己的領口,白的很……那謝九立刻避開視線,沒看她,白綰姑娘就趁機撒了什麽東西,沒一會兒謝九就暈倒被白綰姑娘扶走了。”
“你所說的可屬實?”
廚子點頭,嗓音粗重,“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白夫人!你可都聽清楚了?”
白家夫人眼神隱隱一變。
而白綰則是臉色徹底白了。
她剛想要開口辯解,就聽到耳後緊閉的門被人拉開。
緊接著,被太醫和錦雲知攙扶著出來的謝九聿,一雙陰鷙的眸子,壓抑隱忍,眼底滿是血絲,“就是你。”
白綰看到竟然醒來的謝九聿,她的呼吸都滯住了。
他怎麽……怎麽可能這麽快清醒!
藥效難道過去了?
不可能!
白綰還未震驚片刻,就被皇後身邊的人摁住。
丞相一雙眼氣的發紅,“如今證據確鑿,白夫人還有什麽話說?!”
謝九聿說完那句,渾身脫力一般,倒在錦雲知的肩上。
“公主,藥效發作了。”太醫憂心忡忡。
“這裏交給母後,我們先走。”
出了丞相府,阿福上前,將謝九聿扶上馬車。
謝九聿臉頰泛紅,呼吸都是滾燙的。
他隱忍地眸子深處,滿是赤紅。
錦雲知擔憂握著謝九聿的手,“太醫,真的沒解藥嗎?”
太醫歎氣搖頭,“這是青樓常用的,沒有解藥,隻需……”
太醫不敢在錦雲知的麵前亂說,生生止住。
但錦雲知不是小姑娘,她隱約猜測出來,繃緊唇,“還有其他緩解的法子嗎?”
“用冷水,或許能緩解。”太醫謹慎道。
錦雲知眼睫眼神微暗,“隻是緩解嗎?”
太醫點頭,“若是生生扛過去的話,人怕是會七竅流血……”
錦雲知倏地攥緊手指。
她已經和阿九定下了婚事,如果性命攸關,就算發生了什麽,也沒事的。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謝九聿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