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日是席西這個星期的最後一個休息日,老實說他一點也不想去相什麽親,若非自家老頭子下了死令他現在還在s大分配給他的宿舍呆著。
s大距離席家大宅不算遠,來回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席西還是沒有住在大宅裏而是選擇兩個星期回一次,有時候甚至一個月回一次。
他長得並不難看,身高中上,身材挺好,往大街那麽一站甚至稱得上俊朗,但是在基因良好的席家他隻得老實承認自己難看,剛大學畢業就被人逼著看對象看了兩年。
其實他並沒有像席北說的那樣沒行吧,據學校的男老師說係裏還有那麽幾個女老師對他有好感的,而且這好感還在對方不知道他家世的況下出的。
席家是s市屈指可數的大家族,席氏在商場上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道的、不上道的集團企業一聽席氏都會畢恭畢敬的豎起大拇指。
席西不喜歡帶著麵具和人周旋,做不到心裏揪著卻表麵歡喜的和人言笑晏晏,他自私的不想委屈自己硬是到席氏湊上一腳,而且他認為席氏有霸氣強勢大哥和能力超群的二哥就足矣。
好不容易擺脫愛瞎玩鬧的席北回到自己寬大的**躺了半個小時,估摸著席北已經睡下,就騰了起來,急急腳的穿鞋,然後輕聲輕腳的打開房門想悄然的逃回學校去。
他太了解自家老頭子了,相親的事兒沒成他會跟自己沒完!現在已經快下午四點了,他還不走難保老頭子不會回來突擊。
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眼看就來到大門了,淺笑著擰開把手,迎麵而來的不正是皺紋稀疏,一臉威嚴的老頭子麽?
席西臉上的笑碎了一地,“爸,您怎麽回來了?”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怎麽,這家我還不能回來了?”席家老頭子老當益壯,怒眸一瞪席西昂起的脖子立刻萎了下去,乖乖的打開大門讓老子進去,遞上茶,坐到一旁。
老頭子沒有端起茶,開沒見山的問:“今兒的相親砸了?”
席西笑得尷尬,點頭,“是啊。”
“對方說什麽了?”
“爸?!”席西委屈,十指靠攏,屁股蹭啊蹭的,一副被打擊了的別過頭,喃喃道:“您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麽?”
這一招席西常用,屢試不爽,但這回顯然的過時了。
“麵子重要還是媳婦重要?”老頭子吹胡子瞪眼,剛端起的茶‘咚’的一聲歸回了原位。“老祖宗說什麽來著?實事求是,實事求是啊,就算別人拒絕了你,你也得問個原因,咱有什麽不好的,咱改不就得了?”
席西擰頭說了一句:“皮相不好怎麽改,明兒咱去整容?”
“臭小子,有你這麽跟老子說話的麽,別的沒學好淨學你二哥那一套!”老頭子聽了隻差沒端起茶杯向自己的小兒子砸過去!
席西懊惱,邊穩住已經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老爸邊說:“爸,你就別氣了,人家淩小姐花容月貌,漂亮得連北北站一旁也隻剩菜花的份兒,又怎會看上我席西呢!”
這話他沒說謊,雖然他沒能親眼一睹淩小姐芳容沒資格說這話,但是人家哥哥都賽潘安了妹妹能是個無鹽麽?
早就站在二樓走廊看戲的席北聞言走了下來,一雙熠熠生輝的美眸盯著席西,冷笑著,“西西你這話怎麽說的呢,你不是說沒見著人家淩小姐看的是人家哥哥麽,人家哥哥給照片你看了?”
雖然到現在她還是認為席西為了彌補破碎的麵子在說謊,但她席北豈是那種隨意就能拿來比較的人?
“北北你就別添亂了!”席西一個頭兩個大,試圖冷靜的說:“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有其哥必有其妹,她哥哥長得那麽好妹妹能醜到哪裏去?”
席北聞言美眸波光流轉,看了看席西,再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心很好的舒了一口氣,“有其哥必有其妹?看來這命題修改的並不成立。”鴨嘴就是鴨嘴,笨就是笨,她以為西西剛才墊高枕頭想了半個鍾頭的對策會有什麽好點子出來呢,看來她對他的期望還是高了些。
“席北你嘴皮子癢了?”老頭子瞪向女兒,然後蹙眉問席西,“你是說淩小姐並沒有相約而去,去的是她的哥哥?”
席西歎氣,小心翼翼的點頭。
“那淩家豈不是耍我們席家麽?!”老頭子橫眉豎目,“會不會那個所謂的哥哥根本不是淩家的人而是淩小姐的男朋友,人家兩人投意合但是由於門不當戶不對而阻撓他們來往,甚至逼淩小姐另辟蹊徑……”
席西有些佩服自家老頭子的想象力,打斷自家老爸的話,“爸,人家穿著軍綠色軍衣,肩膀上有三顆星。”
“他是穿著軍衣來相親的?”席北反應最快,眼睛青光,“那豈不是很帥?”
席西回想著淩沐風的臉,鄭重點頭,“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席北拚命穩住亂跳的心髒,“比大哥二哥還好看?”
席家老頭不以為然,“穿軍衣的就一定是軍人了,你以為軍人太容易當還是當你老子我傻了,那麽年輕肩膀上就有三顆星?!席西你活了二十多年倒是長進了不少,懂得說謊了?”老頭子臉黑了,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席西到底有沒有赴約了。
席西委屈,“爸,我沒說謊,對方說他叫淩沐風,西部部隊的兄弟管他叫淩首長。”
首長?席家老頭皺眉,老實說,他雖然敬重高幹世家之家,但是和他們卻還真的沒有正麵接觸過,畢竟商場和官場還是劃清些界限為好,點頭送禮少不得,但不宜深交。
若非是遠在a市的老爺子幾天前來電說重遇老戰友,對方的孫女願意見見席西他是不會和官場大打交的。
他對官場還算了解,但對所謂的部隊卻不甚明了,但好歹他也吃了幾十年的鹽,一個長字足以讓他明白首長和士兵的區別。
席北卻了,挺胸收腹,行了個軍禮,儼然一朵鏗鏘玫瑰,“首長好!”
席西沒好氣的瞟她一眼,轉而麵向席家老頭子,憨厚的臉布滿誠懇,說:“爸,我現在才二十四,媳婦的事兒真的不用著急。”
席家老頭老眼幹澀,看著小兒子‘與眾不同’的臉,歎了一口氣,心想到底是他害了兒子,怎麽就把他生成這幅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