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不約而同的流露出相似的震驚之色。

更是在這瞬間中,下意識側目同身邊人對視一眼,皆是自對方眼中看到難以置信的情緒。

“你的意思是指,楊家守護這麽多年的藏寶圖,實際上隻有一半?”

雖師銘城剛剛把話給說的足夠清楚了,但無論是前世今生,她都完全沒有聽聞過,楊家守護的藏寶圖,隻有一半這回事兒。

讓她如何不吃驚?

反觀師銘城,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二人不知道這回事兒,神色依舊冷靜自持。

隨後同他們二人解釋。

“楊家自先皇時期守護的寶藏圖,一直都是分為兩份,一份外圖,一份內圖,缺一不可。

隻以一張去青巒山尋找寶藏,不僅找不到,還有可能會被半張藏寶圖給帶偏,陷入陷阱之中,無法自拔。”

聽完師銘城的解釋後,鹿止溪一想到她如果沒有來這裏,而且平安無事的去往青巒山

拿著半張的藏寶圖去找寶藏,或許就是有去無回的遭遇,不免心有餘悸。

但為了驗證此事的真實性,她並沒有立即回應。

就著寶藏圖的事情,再度問了幾個問題,以此來確保師銘城沒有撒謊。

而師銘城無論是對於寶藏圖的模樣,還是繪製寶藏圖之人的一點小習慣,都可以對答如流。

就算是在說謊,也至少是真的仔仔細細的看過楊家守護的那份寶藏圖。

她在沉默片刻鍾後,這才抬眸看向師銘城,默認他所說的寶藏圖一事為真。

也不免自心底輕感歎:怪不得前世尋找這寶藏的是,會頂著那麽多的危險。

見鹿止溪詢問完一些細節之後,還是默不作聲。

師銘城也略微有幾分焦急,“國師若是對我還無法信任,大可以再多問一些細節我是斷然不會用假消息,來和國師做交易。”

“我並非是不相信你說的事情。”鹿止溪思疑詢問。

“隻是的確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你能做的選擇很多,比如七皇子就明顯比我更合適。

甚至於可以用另外半張藏寶圖,直接和皇帝做交易,讓一國之君護著‘冥涯’,又為何輾轉多次,偏偏找到我來做這場交易?”

就在鹿止溪等著師銘城回答的時候。

卻是不想,一旁沉默半天的冥肆突然站起身來,對著鹿止溪單膝跪地,一手放在左心髒上。

麵色極為深沉嚴肅,一字一頓道:“屬下冥涯,願呈國師大人為主,終身侍奉主子!”

“等等!”鹿止溪頭一次懷疑自己腦子的容量不夠大,現在麵對眼前單膝跪地的冥肆,隻覺得一片混亂。

難以理解的微蹙眉頭。

“若是當真做交易,這半張藏寶圖已經是你們足夠大的籌碼,確實可以讓我答應護下你們‘冥涯’。但你現在這樣奉我為主,又是為了什麽?”

冥肆眼底一片清澄,直直看向鹿止溪眼底。

“國師有所不知,實際上,屬下和整個‘冥涯’的冥部,都是上一任國師的私有勢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上一任國師?”對於冥涯口中的這位,鹿止溪的確不太了解。

始終乃是先皇時代之人,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沒見過,也鮮少聽聞過他的事跡,自然想不到,眼前的冥涯是他的人。

在一想到,前世冥涯也費盡心思打算帶她出宮,對於這上一任的國師,鹿止溪就越發好奇了。

冥涯頜首。

“上一任國師出事前,把我們等人送了出來,並留下一段話……”

他說到這兒,似是突然想起什麽,停頓一瞬才改口道:“不,說預言更合適。留下預言後,便吩咐我們,讓我們培養人手等候新一任國師,也就是鹿國師你。”

這番話說完以後,鹿止溪微抿唇,眸子深處劃過一抹了然。

在把該弄清楚的狀況弄明白後,鹿止溪也沒再繼續多詢問,而且答應了師銘城的交易。

並且為了達成協約,還同他簽下協議書。

等到二人各自簽下各自的名字,並且按下手印後。

鹿止溪看了眼協議上的條件。

“你們也莫要忘記,今日可是答應了我,之後再次出行,會同我們一起去青巒山尋寶藏,即便隻是口頭協約,也同樣不容反悔。”

“當然。”冥肆還沒等師銘城回應,便先一步保證。

“如今我和整個冥部,都已經奉鹿國師你為主上,那當然會保護好你的安危,決不會讓你深陷危險。”

師銘城看了冥肆一眼,旋即同樣出聲回答:“在下並非是出爾反爾之人,也會盡全力保護國師和七皇子的安危。”

得到再次的肯定之後,鹿止溪和唐司君這才出了書房。

在院子裏麵,正和大胡子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幾個手下,一看他們兩個出來。

立即走上前去,“夫人,老爺!”

“這兩位早就已經知道我們一行人的真實身份,不必再刻意偽裝。”

幾個手下瞪大眼睛,掃了眼冥涯和師銘城。

不過他們能被唐司君挑選而來,也自然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

很快便將視線收回來,“是,屬下明白。”

唐司君抬手指了三個人,對他們吩咐著。

“你們三個回我們昨夜安營紮寨的地方,趁著天色尚早,把周瑩瑩他們一行人給接過來,免得時間久了,他們以為出事冒險行動。”

“屬下領命。”被點名的三個手下,立即往寨子外走出去。

看著他們離開,冥涯也吩咐了人跟在後麵保護,以免可能會被其他兩股勢力給察覺,引起不必要麻煩。

師銘城則是給鹿止溪和唐司君安置下住處。

隨著師銘城和冥肆離開,整個院子裏麵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鹿止溪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輕眯雙眸,頗有興趣的說道:“剛剛冥肆離開前,告知給我的那段預言,聽起來和我的契合度不是一般的高?”

同樣聽得前國師預言的唐司君,也是沒有絲毫疑慮,附和的點著頭。

“的確,他所說的那些,除了你以外,也不會再有第二人。”

雖這預言有點長,甚至有些話聽起來玄乎其玄。

但總體說起來,毫無意外全都在指向鹿止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