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即對鹿止溪解釋著。

“正因為此人引來的人極為麻煩,所以當我得知情況後,才對國師幾位行為不善,還望國師幾人莫要介懷。”

正是因鹿止溪能夠理解,所以並沒有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思忖片刻鍾後,主動討要。

“既然此人對你百害而無一利,那不如把這人交給我來處置,正好他對我頗有用處。”

本身赫連決就巴不得能把這個瘋子給踢出黑市,免得整日給他引來這麽多的麻煩。

現在一聽鹿止溪主動討要,不僅能解決麻煩,還能賣鹿止溪一個人情,自然不會拒絕,“國師想要這人,那就交給你處置。”

旋即二人便出了私院。

赫連決立馬找來人吩咐:“你們兩個帶著貴客去找那個瘋子,把這人給我看管住了莫要讓他傷了貴客。”

“是,首領!”雖這兩個從外麵回來的手下人,有些不明所以。

怎麽上一息還是要殺的人,下一秒就成了貴客,但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

帶著鹿止溪一路回了瘋子的住處,此刻他尚且還在門口。

但這瘋子如同之前看到的那般,一見到鹿止溪反應就極其的強烈,再次瘋狂揮動著雙臂,不斷攻擊尖叫。

“魔鬼!魔鬼滾開!別靠近我,別想害我!”

看著這樣癲狂的瘋子,鹿止溪蹙起眉頭,對著身旁的兩個守衛軍吩咐著。

“你們給我抓住他,要是過於強烈直接把人給敲暈也行,但別動死手。”

隨後便往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影給遮掩起來,免得瘋子一見她就發瘋。

兩個守衛軍立即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強硬拉住瘋子揮舞的雙臂。

許是因為沒有再看到鹿止溪,瘋子掙紮的舉動也弱了一點。

很快就被守衛軍給壓製住,直接用繩子捆住,確定不會掙脫開繩子之後,這才說道:“大人,人已經捆起來了,您過來查看吧。”

鹿止溪從樹後麵走出來,不過才剛剛接近瘋子,便是見他再次強烈的掙紮起來,口中尖叫聲也越發尖銳,刺的人耳朵生疼。

可即便如此,鹿止溪也並沒有打算停止,在守衛軍的壓製下,強行查看瘋子的情況。

隨著鹿止溪的肌膚接觸,這瘋子也快要把嗓子都給喊破,聲音甚至於整條街都能聽得到。

時不時就有人透過門的縫隙,想要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守衛軍也是有些受不了,手下抓著瘋子,頭卻是撇開的,“大人,要不然我還是把這家夥的嘴給堵上?”

正所謂望聞問切。

這問都已經沒辦法問了,鹿止溪自然要每個檢查的地方都不能落下。

“你們聽不得,就堵上耳朵。”

守衛軍對視一眼,也不敢多說,隻能強忍著尖叫聲和掙紮,繼續壓著瘋子。

鹿止溪翻看眼皮、看舌頭顏色、把脈、查探身體的跳動,一點沒有落下。

等到查看完以後,本就微蹙起的眉頭,此刻更是緊緊的擰在一起,形成一個川字。

“致幻的藥物?”鹿止溪用針,在瘋子的胳膊上提出一管血。

以免這種特殊的致幻藥物殘留,可能會在之後的新陳代謝之下,被瘋子的身體給慢慢的代謝掉,那她就無從追查了。

兩個守衛軍,當然看不懂鹿止溪這是什麽操作,隻看的目瞪口呆。

鹿止溪確定這瘋子體內的東西後,也頓時懷疑起來,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青巒山的情況和之前所預想的截然不同。”

她站起身來,把血液給收起來。

隨之對那兩個守衛軍吩咐道:“這瘋子先這樣放著,你們去通知和我一起來的七皇子,讓他盡快過來,說有重要發現。”

“七皇子?”這兩個守衛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此還一頭霧水。

不過也算得上機靈,知道這次和鹿止溪一起過來的就那幾個人,並且她都直接提身份了,那想要確定身份也很簡單。

沒敢多問,立即就出了瘋子的院子,匆匆回去找唐司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瘋子掙紮用力,現在就算沒有守衛軍壓著,也不怎麽動彈了,隻是氣喘籲籲的蜷縮在地麵上。

那邊得到消息的唐司君,也很快來了院子。

聽完鹿止溪的訴說後,麵色也頗為難看。

“看來這青巒山的確不能輕易去探,得另外派人先去探探路才行。至於這特殊的致幻藥物,止溪你可能盡快做出來解藥,或者是能夠和它抵抗的藥物?”

鹿止溪對此也沒有絕對把握,畢竟想要製造解藥,也必須得知道致幻藥物的成分,才能一一對應。

與此同時,另一邊同樣得知此事的錢通,匆匆趕回黑市。

看二人已經做下決定,立即出言阻止。

“殿下,這青巒山真不能隨意便去啊!這是去一個死一個,去一雙,就得一死一瘋!”

這話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也並非是第一次聽。

但錢通這副極力勸阻的模樣,也明顯很不對勁。

鹿止溪不動聲色的輕眯雙眸,語氣冷漠質問,“青巒山的事情,你究竟還隱瞞了多少?”

錢通啞口無言。

也是因他眼看著瞞不住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告知於二人。

“不瞞二位,其實我早就有派人去探,隻是回來的人寥寥無幾,活著的人,症狀比那瘋子嚴重的多,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幾位去送死啊!”

鹿止溪和唐司君,聞言也是麵麵相覷,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還有這一遭。

當機立斷決定去查看錢通手下的人。

經過一番探查後,發現果然如錢通所說的那樣,不僅是瘋了,而且還更為嚴重,甚至於在發瘋的時候,已經有了自殘的現象。

鹿止溪打量著那幾個人,也探得其中的不同。

麵色凝重的看向身側的唐司君。

“這些人雖然和那個瘋子狀況相似,但兩邊所中的藥物卻並不相同,如果不仔細檢查的話,的確容易把他們的情況給混為一談。”

語罷,她又故意在那幾個人麵前走動起來,“你看,這幾個人對我並沒有反應。”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很快又找來師銘城,結果也是和鹿止溪一般無二。

就此,唐司君和鹿止溪二人心裏意會。

隻恐怕他們行蹤一開始就泄露了,那瘋子是留給他們的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