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裏插著三根一指長的金針!

鹿止溪抓住那偏到自己肩膀上的長劍,大聲提醒,“就是現在!”

唐司君和卞長生,趁著鹿止溪以傷換傷給他們爭取來了機會。

立馬衝上去,將唐琪和唐躍給救出。

便是麗莞郡主阻攔,也自然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長公主殿下,你可有受傷?”卞長生緊緊的摟住懷中人,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不曾。”唐琪搖頭,看向鹿止溪,“國師大人。”

確定二人已經被救出來,那寧死不從的唐銘也被唐司君給抓回來。

她不顧肩膀處的傷口,重新提起長劍,對準了麗莞郡主師父。

“最多一刻鍾,大批的禦林軍馬上就會抵達,你以為你中毒後,還能不能在我們的手上逃脫?”

中毒的麗莞郡主師父,看著毫發無損,蓄勢待發的唐司君和卞長生,以及隻是肩膀處受傷的鹿止溪。

再感受著那從心口處,慢慢往身體各處擴散的疼痛與沉重感,知道自己根本抵不過他們。

滿目陰鷙,“鹿止溪,你遲早會後悔的,成王的兵馬很快就會抵達!”

話音落下,便是見他故技重施,再次拋出一個圓球。

霎時間,煙霧四起。

“難道就這樣放他離開?”卞長生看他明明已經受傷,卻放他離開,也滿心不甘願。

鹿止溪清楚他的勢力,這樣一換三,並不劃算。

一旦他們三個倒下,以皇帝的身子骨和精神狀態,肯定抵不過氣勢洶洶的成王。

與其是起爭執,不如先放他離開,另做準備,“不必去追,他遲早會和成王一起回來,到時候我們在……”

不等她將話說完,便是見唐司君臉色陰沉的走上前來,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

“到時候你再先斬後奏,一聲不吭的去冒險,寧願以傷換傷,讓自己肩膀被捅個對穿,也不願意相信我能對付的了他?”

這事兒鹿止溪也知道是自己理虧。

故作弱勢,一手捂著受傷的肩膀,吃痛的倒在唐司君的懷中,“我都已經受傷了,你還要指責我做的不對,那我這傷豈不是白受了?”

“你……”唐司君咬牙想要斥責,卻實在沒辦法對著這樣破天荒示弱的鹿止溪指責下去。

哪怕他心知肚明,這是鹿止溪為了讓他心軟的小把戲,也隻能心甘情願的受著。

唐司君眼底滿是心疼,“你便是仗著我舍不得訓斥你。”

而鹿止溪越是看他這樣,就止不住的想要逗逗他,故意調戲一番。

最後被唐司君忍無可忍的給一把捂住嘴,直接橫抱打包進懷中,“回宮治傷。”

靠在他的懷中,鹿止溪唇角笑容越發明媚。

禦林軍也同一時間抵達。

他忽略禦林軍詫異的目光,直接命令道:“將唐銘和麗莞郡主押回宮中,等候陛下處置!”

“是,屬下遵命!”禦林軍立即將企圖逃跑的唐銘,同沉默不語的麗莞郡主給控製住。

而經過麗莞郡主師父,闖進公主府的那一遭折騰,本就虛弱的駙馬到底是沒保住。

鹿止溪同唐琪、卞長生三人,誰都沒多提此事。

隻是眼睜睜看著唐琪安排府邸的人,去安排後事。

隨之眾人一同回宮。

眼看著就要宮門口就近在眼前,唐銘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場。

頓時掙紮著叫囂起來。

“唐司君,你沒有資格如此對待我!之前在天牢裏麵你就是假傳聖諭,現在竟然還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去父皇麵前告你一狀!”

他這不僅不老實認罪,甚至還反咬一口的瘋狗模樣,實在讓鹿止溪覺得可笑的很。

在唐司君出聲之前,直接從懷中取出九龍令,低聲道:“司君,抱我過去。”

雖唐司君不明所以,但也不曾多問,抱著她走過去。

鹿止溪在他懷中,唇角勾著冷笑,直接將手中的九龍令用力拍在他的臉上。

“唐銘,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唐銘身為皇子,自是能一眼分辨的出來,那被拍在他臉上的東西,乃是九龍令,可以直接代皇帝行事,根本不用報備。

“不可能!”他一臉震驚的盯著那九龍令,“這肯定是假的!你休想拿個假令牌來糊弄我!”

看他事到如今,還不願意麵對事實真相,鹿止溪衝他翻了個白眼,出言嘲諷,“信與不信,今日你都跑不了。”

對於這人她也實在懶得多廢話,隻打算帶回去,讓皇帝決定處置。

唐銘哪怕嘴上不願承認,但又如何不知道,鹿止溪並沒有撒謊。

心下憤恨不已,認定是皇帝偏心,明明唐司君沒做什麽,卻把這麽東西交給他們用,怨氣衝天,猶如實質般纏繞全身。

對此,便是唐司君和鹿止溪二人看出來,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回到寢宮中,皇帝情況已經大好。

即便依舊不能下床榻,但精神狀態已經不亞於正常人。

他一看到唐銘,頓時暴怒,指著他的鼻子怒斥,“朕早就該重罰你,今日定要將你除族!皇室容不下你這樣的家夥!”

然而唐銘卻是裝傻充愣,直接就地跪下。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但這也不能全怪兒臣,兒臣隻是聽從父皇的命令辦事,之後也是被人給控製不能自主,甚至都沒有記憶。”

他想要往皇帝那邊爬,可侍衛卻是立馬上前來,一把抓住他,避免他靠的太近。

“父皇。”唐銘眼巴巴的盯著皇帝,慌張為自己辯解,“這真的不能怪兒臣,您怎能因為別人的過錯,來責怪於我呢?”

皇帝想不到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敢拿自己當傻子糊弄,說出來這種謊言。

“滿嘴謊話!”皇帝氣瘋,怒拍床榻。

想要重罰,卻也知此事不可張揚。

現在成王這一大患在外,內部也有同他勾結之人。

一旦傳出去,隻恐怕要造成大動**。

讓如今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局麵,會再次異變。

當下最好的辦法,隻有將他給換個地方囚禁,讓其再也不能另生事端。

皇帝按耐下心中的憤怒,深吸一口氣。

盯著麵前的唐銘,幾息後沉聲下令。

“將唐銘押入西宮,重兵把守,沒朕允許,永不許踏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