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止溪乖乖走上去,印象中的祖母對她好像的確實不錯。

但盡管如此,鹿止溪也沒有放下心中芥蒂。

祖母拉著鹿止溪的手坐在了邊上,兩人說起了話。

“見你一麵,真是難得,現如今你馬上就要及笈,你家裏父母已為你擇好良婿,你可有何話說?”

祖母將鹿止溪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仔細摩擦著,能清晰看見祖母眼底的那一抹心疼。

鹿止溪乖乖垂著腦袋說道:“我日日呆在屋中,也不知父母所說之人到底如何,祖母瞧著怎樣呢?”

她心中雖這樣說,但心中並未這樣想。

方誌成是吧,想讓我嫁給他,做夢去吧!

那倆吸血夫婦找的人能是好人?

祖母仔細想了一下,然後看著鹿止溪說道:“我瞧瞧著也算是件好事,我知道你們姐弟倆在府上過的不舒心,換個環境,說不定能好一些。”

鹿止溪這是祖母這是心疼她,可那方家定不是什麽好呆的地方。

如果沒記錯的話,方家上一輩子在這個時候是跟一個姑娘定了親的,至於是誰,鹿止溪有些不記得了。

兩祖孫在車上,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來到了歸雲寺。

說實話,鹿止溪其實還是對她前世的那位變態唐銘有些興趣。

誰叫這家夥在上一輩子一直虐待她。

鹿止溪乖巧的跟在祖母身後上了香,祖母就故意讓鹿止溪去後院轉一轉,說有人在等她。

鹿止溪也覺得這些佛經沒什麽好念的,就帶著柳兒來到了後院。

一路走來,鹿止溪倒覺得寺裏花花草草照照的比他們府上還要好,她跟柳兒說話,忽然瞧見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眼神當即就被吸引了去,她伸出纖纖玉指指著不遠處。

“你看那人眼熟沒?”

柳兒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瞧,果然是個熟人。

“是……”柳兒粉唇輕啟。“是,喜兒!”

喜兒是鹿止茵的貼身婢女,她能出現在這就說明鹿止茵肯定是在這。

兩主仆相互對視一眼,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最主要的是,鹿止茵在這裏做什麽?

鹿止溪心生好奇,就給喜兒下了一道窺視符。

她倒是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想要去幹嘛?

沒過多久後,鹿止溪就清晰能從窺視符裏獲取喜兒的視線。

隻見喜兒去見的人,剛好就是方誌成。

鹿止溪眉梢輕輕一挑,雖然她被祖母交到這邊來說想要見一個人,但鹿止溪裝作不知到底是誰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方誌成和喜兒。

如果不是方誌成和喜兒有一腿,那就是她主子嘍。

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鹿止溪心下大悅,又可以看戲了。

等到喜兒跟方誌成說了幾句話,離開之時,鹿止溪才緩緩走上去。

故作在不經意間碰見了方誌成。

按照理來說,方誌成跟鹿止溪其實不認識,但在此之前,方誌成有見過鹿止溪幾麵,也就是宴席上有過幾麵之緣。

然後,前幾日鹿府還送了鹿止溪的畫像來。

方誌成看了說好這才同意這門婚事。

鹿止溪從方誌成擦肩而過,他定了定心,喊道:“姑娘留步。”

鹿止溪故作不知,緩緩回頭去,心中疑惑。

“不知你是?”

鹿止溪清晰感受到方誌成打量著自己的神情,恨不得直接把她給撲倒。

她在心中連連冷笑,色鬼!

眼前的美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材窈窕,一顰一動皆牽引人心。

恨不得直接把眼睛貼在鹿止溪身上,柳兒見了,心裏厭惡的很,直接上前擋在鹿止溪麵前。

“你是何人?”

方誌成回過神來,仔細介紹著。

“我乃方家大公子方誌成。”

柳兒這才明白過來,心中一驚,怎麽這未來的姑爺就是這個樣子的?

方誌成意識到剛才的不對,連忙拱手彎腰道歉,說道:“方才實在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這是我見姑娘猶如那清水芙蓉一般,麵頰白裏透紅,美哉,所以一時竟看出了神,還把姑娘莫要放在心中才是。”

鹿止溪見他如此退後兩步,麵上的神情淡淡的。

“哦?公子謬讚,原不知竟是方公子。”鹿止溪紅唇輕啟。

方誌成眼神一直放在那一開一合的紅唇上,當真是牽引人心。殊不知,這樣的紅唇親吻上去,該有多美妙。

鹿止溪心中厭惡的很,卻也不想柳兒被厭惡到,就將柳兒拉至身後。

她笑著說道:“若是公子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祖母還在前院等著呢。”

方誌成心中雖然不舍,但一想到還有事兒,也不便再攔鹿止溪。

他們倆今日在這見麵,本也是說好了的。

等日後鹿止溪真成了自己的,那也得是日日抱上三竿才起床。

鹿止溪臨走前特意給那家夥下了一個早泄符,唇角邊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

她從方誌成身邊路過,他能清晰嗅見那一抹淡香,就像是仙女身上的香味兒。

柳兒趕緊跟在鹿止溪身後,眼瞧這見不到那方誌成的身影,才說:“小姐,我怎麽覺得那方公子……”

鹿止溪趕緊製止她說話,連連搖頭。

“不用說,我心裏都知道。”

見她都這樣說了,柳兒隻好閉嘴。

今天晚上,祖母跟她說了,要留在歸雲寺。

鹿止溪在這裏邊樂的清閑,喝喝茶賞賞景,跟旁邊的柳兒說說話。

誰知道剛吃完飯,鹿止溪所下的早泄符立即就給她腦袋傳來一陣畫麵。

上方的畫麵顯示著鹿止茵來到了方誌成身邊。

“你今天可見了那人?”話是鹿止茵說道。

方誌成自然知道鹿止茵說的那人是誰,點點頭,說:“見到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沒你好看。”

鹿止茵嬌羞一笑,捏著巴掌大的拳頭輕輕錘了一下方誌成胸口。

“你這家夥說話口無遮攔,當心被別人聽了去。”鹿止茵的聲音很柔,柔的方誌成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怎麽會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無第三人知道,就像是我們打鹿止溪嫁妝的主意是一樣的。”

聽著方誌成說的話,鹿止溪一個機靈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