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集思廣益,一定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阻止這門婚事。”唐千逸滿臉自信。

看著他的模樣,鹿止溪不禁將想法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如果那鍾晴能夠站在唐千逸這邊,那它不僅可以不這麽費心,還能就此安安穩穩過小日子,這其實也還算是好事。

“不如我把那鍾家姑娘約出來談談,看她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鹿止溪一臉真誠。

聽到這話,唐千逸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愁容,“你以為我沒去調查過嗎?”

“鍾家一直以來沒給鍾情說清事,就是一直等著宸妃給她安排皇族聯姻。”唐千逸歎了口氣,“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能夠嫁入皇宮,做皇子正妃,你覺得她可能是個善茬嗎?”

“可如若她隻是聽從宸妃安排呢?”鹿止溪眨了眨眼睛。

唐千逸苦笑著搖了搖頭,“鍾晴的事並不難查,我這些日子已經派人去把她調查了個一清二楚,此人簡直和宸妃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睚眥必較。

“曾經在一次詩會上,有於世家才女表現出眾,壓了她一頭,她當天便把那女子家中先生強行擄走,更是仗著家世,不準那名女子再請先生教導,如此囂張跋扈,於宸妃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這裏,他臉上愁雲密布,“我生平最討厭仗勢欺人之人,對著鍾晴實在是喜歡不起來,若是我真的娶了這麽一名女子,恐怕日後再沒機會這般逍遙了。”

他這模樣著實是太頹廢,鹿止次從來沒見過唐千逸這樣生無可戀,於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一副哄狗狗的語氣,“乖,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她說完這話,旁邊就伸出一隻手,將她放在唐千逸腦袋上的手拿了下去。

“就是讓旁人看到了,你的麻煩恐怕比他還多。”唐司君喝了口茶,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了解釋,“皇子的腦袋不可隨意**。”

誰知一旁的唐千逸卻是滿目喜悅,“若是能解決了我這個麻煩,我隨便你摸。”

唐司君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他正要再說話,鹿止溪便打斷了他,“我會從鍾晴哪裏下手,先去試探試探她,你們便等我消息吧。”

鹿止溪可不想聽唐司君在這裏說什麽君臣禮儀,答應下了唐千逸 便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完全避過了唐司君的欲言又止。

回到家以後,鹿止溪十分苦惱要找怎樣一個恰當的理由,才能不動聲色的接近鍾晴,不過沒等她苦惱太久,長公主府上就送來了私信。

唐琪沒有多少日子就要離開京城了,這邊的生意已經逐漸走上正軌,可是她還是覺得不滿足,決定讓鹿止溪想辦法開個馬球會,拓展一下京城中的生意。

如今的皇家女子俱樂部,雖然門庭若市,可還是有不少較為固執的世家,不願意加入其中,唐琪希望能夠借著傳統的馬球會,把皇家女子俱樂部帶到這些人麵前,讓他們更加深入的了解,然後加入其中。

這可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馬球會可是以長公主的名義邀請的,所以隻要把請帖送給鍾晴,她就一定會參加,到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近距離觀察鍾晴了。

找到了解決辦法,鹿止溪立刻著手馬球會的事宜,同時親自登門,讓唐琪在邀請人名單中加上了鍾晴。

在鹿止溪的精心準備中,馬球會順利舉行了起來,索性長公主當天會去主持,鹿止溪便把自己的工作轉到了幕後,打扮的十分低調,打了主意要在暗中好好觀察鍾情。

馬球會舉辦的地點是皇家馬場,這裏可謂是將皇家的氣息發揮到了極致,除了寬廣而廣袤的草地,周圍的觀景台都全部支起了錦麗的簾帳,因為如今正值酷暑,每個簾帳中都準備了冰塊消暑,讓大家能盡情的享受這場宴會。

所有的座位都是鹿止溪親自安排的,所以她自然知道鍾晴坐哪裏,便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她旁邊不遠的位置。

即使是穿著馬賽服,鍾晴選擇的也是顏色比較豔麗的紅色係,妝容精致,趁著整個人明豔而靚麗,在一眾人之間尤為出眾 甚至長公主都誇讚了她幾句。

她神情中的自得壓根收斂不住,鹿止溪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心裏也對這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動作都這麽隱秘了,鍾晴竟然還能發現她。

“這不是楊府的鹿小姐嗎,今日穿的這般樸素,我都險些認不出來,差點以為你誰家帶來的丫鬟呢。”

在長公主誇讚了鍾晴之後,她便把目光看向了鹿止溪,說話的聲音沒有收斂,眾人看在她身上的目光,立刻就轉移到了鹿止溪那裏。

她這話裏的火藥味十足,鹿止溪還以為是她察覺到自己在觀察她,所以心生不滿,立刻就好脾氣的笑了笑,道:“在馬場我一直都習慣穿的輕鬆一些,不過像鍾小姐這般也給了我一些新的想法,女子運動時打扮起來也是別具美感的。”

她這話算是把自己偷偷觀察她的事情給解釋了,鹿止溪正想鬆一口氣,便聽著眼前人嗤笑一聲。

“可不是什麽歪瓜裂棗都能打扮出來的,我看鹿小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鍾情說這話時,眼裏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惡意,鹿止溪這才感覺出來,她似乎是想找自己的麻煩。

想到這裏,鹿止溪不禁皺了皺眉頭,她之前並不認識這個鍾晴,所以不知道她在莫名其妙的惡意是從哪裏來的,所以懷疑是有心人在其中挑撥離間,為了唐千逸的事,便又忍了下來,笑道:“來馬場就是為了馬球,若是有機會,以後再與鍾小姐討論這些事吧。”

“馬球?”鍾晴冷笑一聲,“你以為穿著一身馬球服就會打馬球了嗎?”

隨即她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鹿止溪走近,“我在京城打了這麽多年馬球,還從來沒見過你,想來鹿小姐是蹭上了長公主的東風,難得打一場馬球。

說到這裏,她已經走到了鹿止溪麵前,“那麽,鹿小姐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