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暴君,別過來洞房花燭
“海蓮,你怎麽了?”雲靖追問道。
“我中毒了,毒已攻心,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韓將軍勸我回來跟你見上一麵,還好我回來,如果不回來,我一直以為你不在意我們母女倆。”海蓮哭著說道。
“怎麽會,晚晚畢竟是我的女兒,可惜她早早去了,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一定要保重。無論花多少錢,我也一定要找到能醫好你的人。”雲靖感歎道。
“你說誰早早去了?”海蓮大驚,忙問道。
“你不知道嗎?清蘭皇後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雲靖道。
“他們應該是怕我傷心,所以一直瞞著沒有告訴我,我可憐的女兒………。”海蓮哭了起來。
雲靖安慰她,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回憶他們曾經的甜蜜。雲靖沒有問離開臣相府之後海蓮去了哪裏,跟什麽人在一起,也沒有問她是怎麽中的毒,他們隻回憶過去,隻展望未來。
鬼手離開齊洲,直接趕到塞外,與軒轅皓會合。
歸隱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以免受世俗煩擾,但有多少人能夠做到放棄榮華富貴歸隱田園呢?
可是當鬼手見到左晚晚和軒轅皓之後,猶為震驚。小河邊上一間屋,屋子門前有一個小小的院子,用木樁圍著,繩子上晾曬著幾件衣服,。這種寂寥寧靜的田園生活,原來不需要在夢裏尋、在陶淵明筆下的桃花園裏覓了,眼前就是。
“清夢,今天中午有魚吃了,看,我抓到一條魚。”軒轅皓手上的魚叉上插著一條魚,那是一種用木棍削成的魚叉,用這種工具抓魚,著實需要運氣。
如果說外在環境會左右人的樂與悲,但畢竟隻是些客觀因素,真正操縱痛苦與歡樂的精靈,還是人的內心。
如果一個人曆經種種磨礪之後,仍能保持一顆微笑著走向生活的心,那麽,無論他們在哪裏,都可以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閑適與逍遙。
左晚晚聽到軒轅皓喊她,連忙迎了出來,隻見她一身淡綠羅衫,清新秀美,俏生生站在大門前的石階上,一臉笑意地望著軒轅皓。
待他走近以後,左晚晚用袖子擦去軒轅皓頭上汗水,笑著說:“快進屋洗把臉,準備吃飯,我把魚做了。”
左晚晚接過軒轅皓手中的魚,軒轅皓進了屋,當左晚晚轉身準備進屋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個人望著這邊。
她定睛一看,發現是神醫鬼手,馬上大聲喊了起來,“皓,快出來,師傅回來了。”
軒轅皓聽她這麽說,連忙從屋裏走出來,看著鬼手正望著他們笑呢。他連忙迎上去,笑道:“師傅,您回來了,快進屋,我學會抓魚,您老人家有口福,我剛抓到一條,您就回來了。”
“看到你們夫唱婦隨,選擇歸隱,過田園生活是對的。”鬼手笑疲乏,見到軒轅皓仿佛見到了久違的親人般。
“師傅,您老人家來了就別走了,留下吧,我們孝敬您。”軒轅皓笑道。
“我才不要留在這裏打擾你們呢。”鬼手笑道,說著進了屋。
左晚晚連忙將魚拿去廚房,洗淨,宰殺,沒多久,紅燒魚便上桌了。
“前輩,這裏沒有禦酒,不過我自釀一了種水果酒,用野果釀製的。前輩是喝酒的行家,嚐嚐。”左晚晚從酒窖裏取出一團水果酒,給鬼手倒上一碗。
“光聞著喂就覺得香了。”鬼手端起碗,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怎麽樣?”軒轅皓詢問道。
“很好喝,就是沒有酒味。”鬼手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時間太短了,還沒有發酵。”
一聽這話,左晚晚與軒轅皓都笑了起來。
“為師看到你們過的好,也就放心了,為師臨走前,想請你們完成我一個心願,我想為你們主持婚禮。”鬼手道。
“好啊,全憑師傅作主。”軒轅皓道,左晚晚順勢依在軒轅皓懷裏。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大紅燭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還有紅蓋頭。”鬼手從隨行的包裹裏取出兩根大紅燭和一個新娘的蓋頭。
當晚,左晚晚頭頂紅蓋頭,與軒轅皓一起給鬼手敬酒叩頭之後,正式結為夫婦。
洞房裏,軒轅皓掀開紅蓋頭,左晚晚的望著他嫵媚一笑,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含羞的少女。“清夢。”軒轅皓輕呼。
“皓。”左晚晚叫。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夜裏,二人相擁站在窗前,明亮的夜空,掛滿了星星,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裏。一會兒躲進雲間,一會兒又撩開麵紗,露出嬌容,整個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
鬼手在這裏住了三天,三天後他收拾行囊遠遊去了。
“師傅,您多保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軒轅皓哽咽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鬼手待他早已超越了師徒之情。
為了成全他與她的愛,鬼手冒險假扮他,被韓子儒推下懸崖,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最起碼,換成他的父皇軒轅燁,他是肯定不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為師臨走之前,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師傅覺得非常遺憾,沒能治好清夢。如果你們與孩子有緣,以後興許能有,隻能隨緣了。”鬼手歎氣,他不想看到愛徒無後,對於左晚晚的傷,他愛莫能助。
如果她有病,哪怕是中毒,他能不怕,她的身體器官嚴重受損,而且已經移位,他真的沒有辦法。
“師傅,無論怎樣,我都很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你能做的已經全為我們做了。如果與孩子有緣,我們一定會有的。”左晚晚笑道,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