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年之後(下)

那人影看著腳下已經成肉泥的豹屍,收起手中那古怪的刀,抬起頭,喃喃自語道。

“兩年了。我終於把形意拳的崩勁練到了收發如心的地步。實在是太費時了,不過這威力也不枉我費那麽大的辛苦。”

此時借著透過樹隙的陽光,終於看清了,這人影的臉龐。一對尖銳的,灰褐色牛角,不同於一般凱特爾牛頭人族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曆經磨練後的成熟與滄桑。正是從鐵蹄部落消失了兩年之久的葉寒。

這兩年的時間,他從牛頭人鐵蹄部落外圍珞珈山脈,一直走到山脈的更深處。中間所經曆的種種磨礪危險,自是不足以外人道也。

很難想象,這兩年他到底經曆過什麽?讓他整個人的身上,都充斥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味道。

如果說兩年之前,葉寒也僅僅憑借牛頭人強大十倍於前世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以及兩世的經驗,到達抱丹境界後。那麽這兩年的曆程,讓他的層次更加深穩,就像是一口深井。徹底的進入了內家拳法的一種,不可預知的境地。

他修煉內家拳法形意拳,對於人體的開發已經到了一種極限的狀態。如果說不算上戰勁、鬥氣之類的,在前世,像他這種人,簡直可以算作是超人了。徒步如風,速度快過子彈,對於危險有著近乎於可怕的敏銳感知力。這種種的種種,就像是山中的野獸一般。

就算是把他放到前世的古代,葉寒對於內家拳法的造詣,也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說實在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潛能到底在哪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簡直就是那些如陸地真仙一般的人物,萬將人中取敵人上將之首級,千人敵萬人敵。張三豐,楊露禪的境界,恐怕也不過如此。

而且兩年的時間,讓他的精神念力‘靈魂麵具’的開發也到了極限,鋪展開來方圓百米之內的範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都瞞不了他絲毫。就連蚊蟲撲打翅膀的聲音也能被他清晰的感覺到。這也是他在珞珈山脈中,總能步步危機的化險為夷的底牌之一。

再加上因為,有了凱特爾牛頭人族十大戰勁之一的《米諾陶斯十二圖騰戰勁》,這樣的青銅級的功法。他的戰勁進展的速度也極快,現在已經到了八級戰士的地步。

不過葉寒的實力,遠比要比他本身的境界要強大得多。在珞珈山脈的這些年,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到了哪一步?九級魔獸之下再無敵手,八級的魔獸基本上一招就會被打死。甚至連葉寒自己都在揣測,就算是遇到普通的超越了九級的存在,他也能全身而退。

這是他的珞珈山脈生存的底牌,也是他這兩年不斷磨練的最終成果!

收拾好行囊,便不理會在旁邊已經爛成一灘肉泥的,黑色閃電豹的豹屍。葉寒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一點一滴的向前走著。但每一步都在用心的感悟著大地的脈動,感悟著各種生機勃勃的氣息。

越是貼近大自然,他整個人的心也就越沉下去,與大自然萬物,相依共存。這是他戰勁增長快速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他心靈蛻變的第一步。形意拳法內家拳,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幾乎走到了盡頭,這是上個世界前人所能夠達到的極限。要想跨出這一步,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但這一世的種種經曆,給了他新的希望。他還想要,走出一條新的路來。

……

夜色朦朧,月亮高高掛在上空。

夜晚呼嘯的寒風中,整個珞珈山脈變得靜悄悄的。黑暗籠罩下的叢林中,不時傳來嘶啞的狼嚎,風聲鶴唳,顯得格外的恐怖。

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上,葉寒毫不在意做坐到地上,在他的前方升起了一團篝火。

架在篝火上的,獸腿快要烤熟了。這是這兩年來,葉寒在珞珈山脈生存的主要食物之一。

好在牛頭人天生體魄強健,加上內家拳法本來就擅長生存養息之道,所以這兩年倒也沒有出現什麽痢疾之類的疾病。

‘嗤嗤’的油冒出來的脆響。

大火上架烤的瘦腿,已經逐漸成熟。葉寒也不嫌燙,直接拿起來撕下來一條塞入了口中,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在魔獸的世界中,越高等級的魔獸,其體質也就越加強悍。雖然有些味道可能不是太好,但不可否認的是,越高等級的魔獸的血肉中所蘊含的能量,也就越高,這對於葉寒體能的增長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不過,在珞珈山脈這樣的地方。夜晚突然升起來的一團篝火,再加上烤肉的香氣,極容易引來各種強大的捕食者。

對於這種情況,葉寒早已經駕輕就熟。

可怕的實力,讓他可以無視大部分的危險。再加上,他這些年在生死之間,力量增長的同時,身體積蓄的煞氣早到了一個常人所難以想象的程度。《米諾陶斯十二圖騰戰勁》,是青銅級的秘典,本身就會有催化體內凶煞之氣的方式。到了夜晚的時候,他就會把體內的煞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很少有魔獸會貿然的跑到他所在的區域。

這就是像在深山老林中,個個強大的野獸都會劃分自己的地盤,用氣味來標記。彼此感覺實力的強弱,根本不敢靠近。

不過也有不長眼的,對於這種魔獸,葉寒也就不在意地解決了,也好給自己,在夜晚加個夜宵什麽的?

不過今天的這種情況,好像有些不同。

葉寒正在盤坐著吃飯。

便在這時就聽到一聲,驚恐的呼救。緊跟著,一個身形瘦小,腿短的身影,就驚慌失措地向他所在的方位跑來。身形很狼狽,像是驚慌錯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比蒙語?狽族人。”

葉寒一眼就看清那人的麵容,不由得眉頭一皺,但仍然沒有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