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妖孽圓滿了(1)

“何嚴你別哭啊,”漁漁很不理解他怎麽這麽受打擊,“你這麽柔弱的小姑娘,內心不老實不是挺好的嗎,省得嫁人之後被欺負。”

“……”何嚴掛著兩道寬麵條淚,悲憤地跑走了。

其實漁漁還是很善良的……

雖然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身體,她現在心情大好,很想跟每個人都表現一下自己原本的模樣有多麽人畜無害,可是想想還在生氣中的白衣男……

漁漁提著裝了晚餐的食籃,想了想,又端出滿滿的一大盤肉,去想辦法安慰他了。

容饃饃還真是個倔脾氣,自己坐在這裏兩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消氣,哪怕漁漁端來一盤香氣四溢的肉,也看都不看漁漁。

“容饃饃,你到底在氣什麽?”漁漁問了個很常規很老實的問題。

白衣男不理她。

漁漁很是糾結地望天,不是她不善良,是每次她善良的時候,都有人逼她小宇宙爆發啊……

見白衣男還是沒反應,她就很關心地勸他,“你為什麽不吃肉呢,難道你不想做個有肉餡的好饅頭嗎?”

“……”白衣男默默地轉過頭,“有肉餡的是包子。”

漁漁鄙視他這種不專業的吃貨,“在有些省份,有餡沒餡都叫饅頭,就像你雖然叫容饃饃,但是在很多省份都可以叫容饅頭一樣。”

“……我不叫容饃饃。”

“好吧,容餡餅。”做為一個好孩子,漁漁一向很尊重別人意見的。

白衣男:“……”

默默地又看了漁漁一眼,他接過漁漁手裏的盤子和食籃,終於開始吃了。

漁漁覺得,打擾別人吃飯的都是壞人……

所以白衣男開始吃飯了,她就也不再說話,接過赫連夜剛給她切好的水果,默默開吃。

吃著吃著,白衣男突然放下碗筷,躍到小溪對岸,從一大堆綠色植物中,摘了兩株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草”回來。

而且他顯然不是摘著玩的,那一大蓬植物中,隻有兩株這樣的植物。

摘到手後,白衣男就小心地用溪水把它們洗淨,甩幹淨水珠,放進一個特製的雙層的盒子中,再在夾層裏灌上溪水,用內力讓水溫降到冰點。

竟然還要冰鮮保存,這麽寶貝……

漁漁看得一愣一愣的,白衣男屬於對什麽都要求不太高的人,看以他的身份,也隻是要求要吃肉就知道了……

這還是漁漁第一次看到他這麽精細地做什麽事情。

“這是?”仔細辨認了一下,現代沒有這種植物,漁漁不認識它。

“不認識。”白衣男一臉漠然地把盒子收起來,接著吃飯。

漁漁擰起眉,“饃饃啊,你知道花卷這種食物嗎?”

“不知道。”

做為一個隻會吃不會做的吃貨,漁漁告訴他最樸素直觀的解釋,“就是把本來該蒸成饅頭的麵團擰上幾擰,蒸出來很像饅頭抽筋了的食物。”

“……我腦袋沒抽筋。”白衣男隻是呆不是笨,聽得懂漁漁在說什麽……

事實證明,在漁漁麵前,所有不想說實話的孩子,都隻有畫圈圈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