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外。

成媛媛雙手環胸在等著沈之情出來,而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

半晌,沈之情從廁所出來,看到成媛媛站在門外,她一點都不意外,她現在落單了,成媛媛要是不來找她麻煩才怪。

沈之情繞過成媛媛來到洗手台洗了把手,隨即又用紙巾來擦拭一下衣服上的汙漬。

被沈之情無視了,成媛媛的火氣更甚了,她一把摁著沈之情的肩頭,怒道:“你這個賤人,今天那個女人肯定是你找來汙蔑我爸的!”

沈之情擰眉,她推開成媛媛,聲音冰冷,“別在我麵前發瘋!那個女人跟你爸到底有沒有關係,你應該去問你爸,而不是來質問我。”

說完,沈之情轉身就想離開,但成媛媛又豈會輕易讓她離開?

她遞了個眼神給保鏢,保鏢了然,一個箭步上前將沈之情攔住,“不許走!”

沈之情回過頭看著成媛媛,美眸微眯,“薄淵州就在外麵,你現在動我,無疑是挑釁他。”

成媛媛哂笑,她抬手摸上沈之情的臉蛋,一路順著臉蛋摸到脖子,“你要是不幹淨了,阿州還會要你嗎?這句話好像是你跟我說的是嗎?”

沈之情眉心狠狠一挑,她厲聲道:“那你就要準備好挑釁薄淵州的下場,你是否有能力跟他抗衡?”

她倒是不擔心,畢竟薄淵州就在大廳,如果她遲遲不回,薄淵州肯定會來找她的。

成媛媛神色囂張,她湊近沈之情道:“你那天不是說我傍上大佬了?我要是有事,他會不幫我嗎?再說了,這裏是我家,我分分鍾弄死你也是隨時的事。”

沈之情看出了成媛媛眼裏的瘋狂,她的心猛然沉了幾分,她悄悄地拿出手機想給薄淵州打電話,但卻被保鏢發現了,一把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

“哎喲!還想搬救兵啊?”成媛媛捂嘴偷笑,“等會你就會見到阿州了,不急的。”

沈之情呼吸一窒,拔腿就想走,可兩個保鏢擋住她的去路,她壓根就跑不掉,現在的她仿佛砧板上的魚肉一樣。

“帶走!”成媛媛打了個響指,保鏢立馬架著沈之情離開。

沈之情試圖大叫來引起大廳的人的注意,但卻被保鏢捂著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

大廳裏,薄淵州抬手看了眼時間,距離沈之情去洗手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他不免會擔心,起身便想去找沈之情。

可就在這時,成媛媛端著酒走了過來,“阿州,我們喝一杯?”

薄淵州沒有搭理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這讓成媛媛更加惱火,她捏緊高腳杯,緊咬著下唇,雙眼有些泛紅地看著薄淵州的背影。

她很不甘,要不是她昏迷了三年多,也不至於醒來,未婚夫就被人搶走了。

“阿州,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成媛媛加快腳步追上去,她的語氣帶著質問,“明明我就比沈之情優秀,比她漂亮,家底又比她好,我為什麽就走不進你的心?”

薄淵州的腳步依舊沒有停頓,直接往女洗手間走去,洗手間裏的廁所門全都打開了,沈之情不在。

他心頭一咯噔,猛地轉頭一把抓著成媛媛的手臂,聲音森冷,厲聲質問:“沈之情呢?你將她藏哪了?”

“我不知道,我沒見到她。”成媛媛自然不會承認。

可她不承認就不代表薄淵州相信她,他甩開了成媛媛的手,她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手上的高腳杯摔在地上摔破了,碎玻璃割傷了她的手,鮮血涓涓而流。

成媛媛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受傷的手疼得發抖,她眼裏的淚水更多了,吧嗒吧嗒掉下來。

她抬頭望著滿臉擔憂的薄淵州,他們青梅竹馬,認識二十幾年了,他對她向來不冷不熱。

她以為他的性格本就如此,隻是當她看到他為沈之情擔憂,情緒爆發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其實隻是對她如此。

“馬上來成家。”薄淵州說完便掛斷電話。

他居高臨下看著成媛媛,沉聲警告,“你聰明一點,現在就將沈之情放了,我還可以酌情放過你。”

成媛媛忽然大笑出聲,眼淚卻洶湧掉落,她狼狽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薄淵州麵前,倔強道:“是我抓了沈之情又如何?你敢在成家殺了我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為沈之情做到哪個程度!”

話音剛落,薄淵州的大手便掐上了成媛媛的脖子,用力一推將她推到牆上,薄淵州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見他的力度有多大。

成媛媛的臉色逐漸變成豬肝色,呼吸也變得稀薄起來,肺部像是炸開了一樣,很痛苦,眼睛瞪得直溜溜的,仿佛下一秒就會隨時離開。

“薄哥,不要!”就在這時,成緘默跟成雲帆來了,他們驚恐一聲,兩人迅速來到薄淵州身側將他推開。

成媛媛這才得以呼吸,她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喘氣,如同擱淺在沙灘的魚兒瞬間得到了水源。

薄淵州的理智也逐漸回籠,他厭惡地看了眼成媛媛,轉身去洗手台洗了把手,傷害性不強,但是侮辱性極強。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成緘默滿腹狐疑詢問成媛媛。

成媛媛不語,隻是將臉別到一旁。

“薄哥,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媛媛是得罪你了麽?”成雲帆問薄淵州。

薄淵州連帶成緘默兩兄弟也警告了,“如果沈之情在成家出了什麽事,成家明天將會在雲城消失。”

既然成媛媛敢挑釁他,那他也不惜動用國外的勢力。

成緘默跟成雲帆的臉色驟然變了變,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成媛媛,成緘默厲聲質問:“媛媛,沈之情呢?”

成媛媛忽然傻笑出聲,像是傻了一樣,“死了。”

聽言,薄淵州都顧不得君子了,直接就想動手了,隻是被成家兩兄弟攔住了。

成雲帆低聲安撫薄淵州,“薄哥,你別聽媛媛胡說八道,她最多就是貪玩將沈小姐藏起來了。

你別擔心了,我會派人將沈小姐找出來的。”

“貪玩?”薄淵州猛地揪著成雲帆的衣領,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我把你殺了,那我也是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