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酌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本是沉靜若水的眸子空洞洞,不知是在思慮著什麽。

忽然前方傳來一到成熟的女聲呼喚著他,“清酌!”

鍾清酌如夢驚醒,抬頭向前看去,隻見鍾清蘊陪同在他的母親夏知昕身邊快步向她走來。

夏知昕走到他麵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目光焦慮,語氣急速的問道:“你虞姨呢?她怎麽樣了?你顧叔出了事情,她肯定急死了,對了,他怎麽樣了?”

鍾清酌扶住她,安慰說:“沒事了,顧叔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安子呢?你虞姨呢?她在哪?”

鍾清酌默了默,顧母暈倒後,就一直在隔壁病房休息,如果讓他母親知道,肯定免不了一陣擔心。

他說道:“虞姨在房間裏休息,我帶您去看她吧。”

說著,他帶著她走到隔壁病房,他輕輕敲了門:“阿姨,我母親來看您了。”

“進來,快……”裏麵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還未等顧母說完,夏知昕就心急的推開了門,“安安,安子,你怎樣了?感覺怎麽樣?”

躺在病**的顧母掙紮著起身,夏知昕連忙過去按住她,握住她的手,說:“你看看你也不知道好照顧你自己,好好的身體,現在虛弱成這樣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

顧母苦笑了一下,“我隻是一時著急,你說他以往出任務,不都好好的嗎?怎麽,怎麽,就這麽大的事?!”

顧母何嚐不知道,執行任務是有危險的呢?她隻是心存僥幸,祈禱著他能夠成為那個例外……

夏知昕抿了抿唇,眉頭緊皺著,“當初同你說了,如果嫁給他,往後的日子你都得自己操持著,還免不了擔驚受怕,你不聽,你就性子倔!”

鍾清酌掐著時間上前一步說:“阿姨,不用擔心了,叔叔已經快醒了。”

剛剛是他疏忽了,想著事情沒來得及第一時間通知顧母。

顧母霎時抬起頭來,驚喜的問道:“真的?!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他!”

她說著掙紮著要下床。

夏知昕又是一把按住了她,“你敢動?就你現在這身體,過去添亂嗎?歇著,等好些了,我再安排你們倆住一個房間,一個屋簷下,床對著床,麵對著麵!”

顧母不死心,又要開口說。

夏知昕嚴肅地看著她說:“怎麽一段時間不見,你野了?!連我話你都不聽了?!”

她又轉頭對鍾清酌問:“阿魚呢?”

讓顧渝到安安身邊,好陪著她,勸著她些。

鍾清酌說道:“他剛剛出去,我去找他。”說吧,他轉頭就跑出房間去了。

這時,顧渝走到後山山頭的,這座山不高,爬一會兒就到了。

大抵是因為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顧渝一路走到山上都沒遇到幾個爬山的人,清晨的薄霧也一直籠罩在山上,久久不散。

她上前一步正準備走到山頂的一塊巨石上。

腳剛抬起,就忽然踢到一個東西。

顧渝低頭一看,是一個深棕式的巴掌大的玩偶熊。

嗯?是誰丟在這的?

顧渝彎腰撿起,放在手心,看了一會,忽然想起那天芽芽來看她時,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玩偶熊。

當時看他可寶貝著呢。

大抵是巧合吧,畢竟玩偶熊相似的多著呢。

顧渝想著,把玩偶熊翻過來一看,發現玩偶熊的背後一個扣子扣著一張紙。

她翻過來,仔細一閱,紙條上寫著歪七扭八的字——

你好,我叫芽芽,這隻小xiongxiong是我的朋友,爸爸說它有shihou會pao,如果你見到它,請你把它還給wo,這是我爸爸的電話……

後麵是一串行雲流水的電話號碼,從號碼的連筆字中看得出來,這串號碼應該是他父親寫的。

顧渝挑了挑眉,沒想到這隻玩偶熊還真是芽芽的。

不過這隻玩偶熊怎麽會在山上?

聯想到早上遇到芽芽父親時,

難不成芽芽跑到山上來了?

他一個人嗎?

那他現在在哪?

顧渝四處張望,大聲喊道:“芽芽?芽芽?你在哪……”

正當她呼喊時,忽然耳朵一動,身後有人!

不是芽芽!

芽芽那麽小腳步不會這麽重!

她扭頭同時甚至往旁邊一側,一把長長的閃著冷芒地西瓜刀與她擦身而過!

她桃花眼一瞪,往後看去,就看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握著西瓜刀,看見一招不中,又揮起刀來,狠狠地向她砍去。

招式狠厲,毫無顧忌。

顧渝腦海中四個字一閃而過——亡命之徒!